115.要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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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雍在司機的攙扶下和夜蝶上了同一輛車。 夜蝶坐在前排,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斜靠在車窗上閉目休息的江雍,卻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他面上和嘴角的血已經(jīng)凝固,右臉那刮蹭出來的一大道血痂在慘白的臉上非常醒目,乍一看還以為被什么東西砸破了頭,流了滿臉血。 她道:“雍爺要是挨那么幾耳光都受不了,我拉下面子底子保你又有什么用?!?/br> 車內(nèi)靜默幾秒。 江雍勾了勾唇,半睜著眼睛回應(yīng)夜蝶的視線。 羸弱的笑也沒有使得他看起來過于脆弱,但聲音聽起來有著明顯的虛浮,他回道:“我今晚的作用不就是讓你和陳一乘泄憤的嗎?又不需要我來插嘴說什么話。” “莊先生一人獨擋一面,我惡人惡報挨陳一乘這幾下讓你心滿意足,也讓他順了一口氣,有什么不好的?!?/br> “只是陳一乘漫天要價,我們話也說出去了非他不可,還有他和伶伶的事……” “你這做大姐的為了公務(wù)也不能像個鴇母為了錢一樣再賣她一次罷?” “這事我這邊差不多也結(jié)了,可不再管了,要是再指使她,她又只惦記你,把賬全算我頭上,怕是要恨透我了。” “咳咳……” …… 玉伶在謝沛的懷里哭了些時候,眼睛更是腫了。 她早知謝沛不喜且能一眼看出她佯裝出來的做作,這會兒她不裝不作就是了。 要哭就是歇斯底里、氣都喘不過來的大哭,涕泗橫流,毫無女兒家的端莊文靜可言。 不過卻反倒叫謝沛手忙腳亂來幫她擦眼淚擤鼻涕,直直哄她: “乖囡可是不大哭一場便睡不著?早晨哭了睡,這會兒莫不是想睡了又在哭?” “……哭了睡二天眼睛疼,可莫要哭了。” 如此輕聲細語的嘲諷加上哄意讓玉伶是頭一回聽。 今晚似乎可以肆無忌憚到試探謝沛的底線到底在哪。 玉伶抽抽地收住了眼淚,說話卻還是搭搭的:“我不睡,我好怕……” 謝沛伸手捧住玉伶的半邊臉,用指尖摩挲著玉伶濕潤的紅紅眼角,又輕輕按了一下她因為擤鼻涕而擦紅的鼻子,柔聲問道:“怕甚?我在這還有誰欺你不成?” 玉伶看著謝沛的有棱有角的五官眉目,沒什么變化,一如往常懾人且不好相與。 可他此時此刻的溫柔也好似是真的摸得著看得見,顧及著愛護著,愈看他就讓這種感覺愈發(fā)明顯,讓她的心在莫名其妙地發(fā)酸。 于是玉伶咬牙撇嘴,不吭聲。 一看就是又要哭起來的架勢。 “好了好了,乖囡在委屈什么呢?”謝沛不知從哪生來這無窮無盡的耐心,“說來我聽聽,我?guī)湍阌浿?,逮到機會了就幫你出氣?!?/br> 玉伶猶猶豫豫。 垂眸,半天才囁嚅道:“別鎖著我,別……” “我真的好怕……嗚……” 玉伶掙開謝沛的懷抱,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衣袖慢慢卷起,給他看肘關(guān)節(jié)和手臂上的淤青。 其實就是昨晚和陳一瑾的那檔子事搞出來的。 陳一瑾使力一向沒輕沒重,她一跑他就想抓,磕著撞著又被他掐著箍抱著,她差不多睡了整整一天也沒那么疼了,不過有一些痕跡看起來屬實有些慘不忍睹。 停頓片刻,低著頭的玉伶知道謝沛沒移開視線,緩緩輕輕地把衣袖撣好,似是怕碰到了發(fā)疼。 然后才開始試著把領(lǐng)口拉開,露出肚兜的掛在脖子上的肩帶和左肩。 肩上同樣有著一些斑痕,青色的是撞出來的,紫紅的是陳一瑾吸出來的,且鎖骨處還有一個咬出來牙印,只是現(xiàn)在淡了些辨不出,仍留著痂痕。 要是她再往下拉一些,才能看見肚兜的花繡邊。 可謝沛的俯視角度看到的可不是玉伶僅僅想要給他看的這點東西。 青紫襯出的膚白是真真入眼的欺霜賽雪,窺一處便想見全貌。 移開視線,又看到了她光裸的腳。 見著像是芽兒一般的軟和嫩,捏在手心,踩在身上,當是情趣幾番。 道是有人喝醉了說過能和男兒筆下的那些風流絕創(chuàng)相提比論的,也只有這女兒腳下那難以消受的盈盈香步了。 怕不是她在陳一乘那里日日赤條,開腿抬腳,那陳家兄弟見這狐媚樣輪番干她,把她cao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興許魂都勾沒了。 哪管她穿的是褲子還是裙子,橫豎是要撕了的。 玉伶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謝沛見著她這點微不足道的慘,心再軟些,頭再昏些,才好套話。 可謝沛再次捧住她的臉,把她拉近。 沒給她時間反應(yīng),瞬時便抬起她的下頜欺吻上來。 手推他就攥住她的手,腳踢他就捏住她的腳,還能輕撓那么一下,叫她癢著了張嘴哼著來不樂意地嬌吟一聲。 借此,他迅速把舌插入她的嘴中,舔著吮著,牙都撞在了一起。 氣息霎時交融。 謝沛甚至還捏住她的下頜再迫使她的嘴再張得大一些。 他的強勢更接近于獸性,玉伶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怕被他這樣吻一口而啃出了血。 也讓她記起上次的謝沛時如何在桌上緩著慢著來入她…… 那一刻確實舒服到不想停,忘乎所以。 身體對一點點微末的曖昧與情欲記憶反應(yīng)迅速,麻了那么一下便感覺到身下有輕微濡濕感。 因為這個吻并沒有像她想的那般疼痛,他現(xiàn)下正在試著用舌挑她,想讓她回應(yīng)他。 如此只能感受到他的急切,是對她的渴求。 一方自愿來伏低,一方被高高捧起,不用經(jīng)過大腦思索的快慰讓玉伶尤其滿足。 只是謝沛嘴中有濃厚的像是薄荷一樣的清涼味道,叫她從他嘴里得來一口氣就是涼颼颼的,怪怪的。 于是她只管下意識地躲他的舌,其實也不是不愿搭理他。 也不知他是嚼過什么,總之她想不出謝沛吃糖的別扭模樣。 反正她今天的膽子是夠大了,要拒絕就這般拒絕到底了。 謝沛知道玉伶在閃躲,適時松開她。 眼見著她的臉已經(jīng)赧紅,唇舌分離的那一刻她連忙撇過頭去,眼睛不看他都在泛著秋水情波,似是見一個就要勾一個。 謝沛伸手抓握住玉伶一只腳的腳踝,從她的腳看到她的臉。 她身上穿的還是海訓(xùn)的那一套,沒什么女子氣,也不收腰顯身量,是謝沛嘴中的破爛玩意兒。 他卻澀聲道: “……叫我看一看小逼?!?/br> “是不是也被人cao紅cao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