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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得倒像。織夢夫人心想。若他真活在世上,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在這副可憐樣子,唯唯諾諾的,讓人心煩。 男人還在絮叨說著:“你怎么會到這兒來呢?這地方可太嚇人啦,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哦對,你是仙師,不怕這個的。我老是忘了這個,在我眼里,你總是那個驕傲的,又愛涂脂抹粉的小姑娘。” 織夢夫人依舊冷冷地看著他。 男人見狀訕訕笑了兩聲:“你總是這樣,一瞪我我就害怕?!彼囂降赝斑~了一步,小聲道:“阿苗,我一醒來就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啦,其實我一直都有好多話沒來得及對你說。對了,我剛剛還……” “說夠了么?”織夢夫人打斷了他,她冷哼道,“窺伺記憶而形成幻覺這種雕蟲小技,也敢用在吾身上。拿一個假的趙郎過來,是指望看到吾的失態(tài)么?” “阿苗,你在說什么???”男人一臉迷惑,“我就是趙郎啊,真的是趙郎啊!阿苗你不認(rèn)得我了嗎?” 織夢夫人簡直想笑出聲了,“行啊,就算你是真的。”女人美目橫凜,“我當(dāng)年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br> 她尾音方落,蝴蝶披帛應(yīng)聲飛出!輕軟的布料此刻卻如蟬翼薄刃,從男人的頸上劃過,甚至來不及感受痛覺,鮮血已然飆濺出來! “……!” 男人錯愕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似乎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發(fā)妻會又一次對自己痛下殺手。他嘴唇開了又合,踉蹌著朝織夢夫人走來:“阿、阿苗,你……” 織夢夫人一動不動。 一步,兩步,他已和她近在咫尺,男人凄苦卻又眷戀地注視著她,用最后的力氣牽動舌尖:“我……我當(dāng)年……沒有對不起你……” 他最后幾個字化為氣流從她鬢邊拂過,“還有,你、你要……要小心……” 撲通。 隨著男人的倒地,有幾滴guntang的血因此濺到了織夢夫人的臉頰上。她素性好潔,盡管曉得這一切都是某人惡意的幻術(shù),但還是下意識地用手抹了一下,她垂眸看去,指尖上一片殷紅,像是剛沾了不合顏色的胭脂。 織夢夫人皺了皺眉,飛快地念了一串咒訣,想讓這惱人的幻覺消失??伤呀?jīng)反復(fù)念了三遍咒語,她的指尖依舊是紅的,她身前的趙郎依舊沒有消失??棄舴蛉私K于意識到了什么,手劇烈顫抖起來。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尖叫的能力都沒有了。 呵。從虛空中傳來一聲笑,倏忽得仿佛幻聽。 盡管笑聲轉(zhuǎn)瞬即逝,但織夢夫人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她猛抬起頭,環(huán)顧這遮天蔽日的無盡黑幕,突然間,女人瞳孔急劇驚縮,仿佛看到了某種極其可怖的東西,她喉頭顫動,發(fā)出的聲音宛如悲鳴:“果然是你——” . “——我怎么從不知道天賢庭的學(xué)生有這么多!”沈蘊一腳踹開了一個撲來的學(xué)生,脫口叫道。 在這些“學(xué)生”發(fā)現(xiàn)他倆之后,果不其然便和瘋狗一樣朝他們撲了過來。畢竟這些人身上穿著的是天賢庭的制服,哪怕心里清楚他們不過是一些障眼的傀儡,沈蘊依舊下不了狠手,所以他干脆把同春當(dāng)成木棒,誰來砸誰。 路彌遠(yuǎn)小朋友則完全沒有他師叔這些負(fù)擔(dān),一把白浮出鞘,一路陳尸遍地,看得沈蘊直咋舌:“小朋友在心理素質(zhì)這方面是不是好得有點過頭了?” 可無論他倆如何去揍去斬,這些面目模糊的傀儡卻無止無盡一般,不斷從四面八方朝他們涌來,偌大的天賢庭中此刻熙熙攘攘,比金極城的集市還要擁擠。 “這樣下去不行,我已經(jīng)覺得有點精力不濟了……”沈蘊一邊毆打同學(xué),一邊正想說要不要往倦林峰上跑時,路彌遠(yuǎn)忽然目光微動,隨即他一把攥住沈蘊的手腕,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跟我走?!鼻闆r緊急,連師叔兩個字也懶得說了。 雖然幻術(shù)路彌遠(yuǎn)無法防備,可他已知道云叢鬼隙的幻術(shù)由鬼氣供給,所以一旦發(fā)動起來,四周原本暗伏的鬼氣便會應(yīng)咒訣而匯聚——既然有流動,自然會出現(xiàn)薄弱缺口。 “你打算往哪跑?” “庭外?!甭窂涍h(yuǎn)簡短答道。 意圖逃離的二人顯然更加激怒了這些學(xué)生們,他們張牙舞爪地在后方窮追不舍,那一張張如洇染紙面的臉上也撕開了一道裂口,從黑洞洞的裂口中發(fā)出不似人的凄厲嚎叫,仿佛正在因為獵物的逃竄而憤怒不已。 在雄鷹與白鶴的俯視之下,兩人手牽著手,翻過九曲長廊,途經(jīng)武場,穿過大殿,高聳的天賢庭山門就在眼前,身后的如潮追兵距離二人僅有數(shù)步之遠(yuǎn),幾乎只要一個飛身縱躍,就能將二人撲倒在地。千鈞一發(fā)之際,沈蘊也顧不得咒訣到底會不會生效,他徑直戟指朝前喝道:“破!” 轟! 緊閉大門洞開的剎那,熟悉的白光又一次閃起,一條長長紗緞倏地從門外竄入,不由分說地將二人纏縛到了一起,沈蘊還來不及反應(yīng),自己的面上也被蓋了一層薄紗,隨即他只覺身上有一樣沉沉重物撞上,緊貼,對方的灼熱吐息也在同時透過紗幕呼到了他的面上:“……!” 沈蘊瞪大了眼睛,隨即他腰上一緊,便和路彌遠(yuǎn)一起被拽出了庭門。 兩人被披帛化霧纏成了連體嬰,砰地一聲落地之后,還在地上滾了幾圈后才停了下來。眼前由白晝重回夜色,一個清婉女聲焦急地自上方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