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高度重視、深淵國度、變成蚊子的每個夜晚、龍元帥的人魚小祖宗、扶她攻/GB/GL/女A/女攻腦dong集合、(快穿)今天也在被強迫、受受相插、瘋狗男友和同居的他 (1v2)、白首富她啊、小妖怪莊園
“是,奴婢遵旨。”馮吉不敢耽擱,躬身領(lǐng)命就一路小跑離開。 “那名刺客顯然早有死志,身藏暗器沒能搜出,也正說明他訓(xùn)練有素?!备登镤h尚不清楚事情原委,看了看容璲,壓低聲音,“他是陵陽王的人?” “朕倒希望他是,好讓朕出這口氣?!比莪j被臉上像烙鐵劃開皮rou一般的灼痛擾的心煩意亂,他倒不是真的多在意外貌,但傅秋鋒這么盯他,反讓他越發(fā)在意,干脆用力扯了傅秋鋒一把,涼絲絲道,“你到右邊去,愛卿的眼睛可不能受傷?!?/br> “臣沒有這個意思?!备登镤h自己在心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紅顏薄命這個詞,欲蓋彌彰地閃開視線蒼白辯解,給容璲掀開車簾,“您小心點,先上轎吧?!?/br> 容璲憤懣地扶著車廂鉆進(jìn)去,撐著額頭,盡量將左臉扭到車廂那邊,閉上眼睛盡量冷靜壓下火氣。 傅秋鋒在攙扶戰(zhàn)友撤離清理現(xiàn)場的崇威衛(wèi)中繞了兩圈,找到了那件外衣,往衣服上別了一把散落一地的毒針,跟上了轎子,坐到容璲身邊,容璲張開一只眼睛,掃了一眼,沒頭沒尾地問道:“誰。” 傅秋鋒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小聲說:“恕臣斗膽,頤王?!?/br> 容璲沉默片刻,后面一輛轎子里坐著容翊,他回了下頭,正色道:“人多眼雜,到竹韻閣再說?!?/br> 傅秋鋒點頭,雙手搭在腿上,姿勢略顯僵硬。 “沒事?”容璲又抬起胳膊,碰了碰傅秋鋒的肩膀。 “休息一會兒就好?!备登镤h笑了一下,“臣會重新上藥包扎的?!?/br> 傅秋鋒的答應(yīng)很真誠,容璲坐在軟轎里,越是放松下來,傷口的存在感就越是讓人不得安生,血跡順著下頜淌落,臉頰帶著癢意,容璲隨手用袖口擦了擦,嘶了一聲。 “陛下,還是先別碰傷口為妙?!备登镤h轉(zhuǎn)過身提醒,抽出手帕,傾身探頭到容璲面前,認(rèn)真道,“恕臣失禮?!?/br> 容璲眨眨眼睛,在轎廂昏黃的燈籠下瞥到自己袖口一片渾濁的黑,之前蹭到毒血的掌心也有些燒灼的疼,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半張臉在搖晃的燈火中一定狼狽可怖,但下一刻傅秋鋒已經(jīng)伸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去擦拭他臉頰的血痕。 “……別沾到手上。”容璲輕聲囑咐,他漫無目的地想,他見過很多次傅秋鋒謹(jǐn)慎的目光,如他的名字一樣鋒利,深藏冷光,但這次絕不是他自己多想,傅秋鋒看著他的側(cè)臉,在那層謹(jǐn)慎背后,是珍視的溫柔和耐心。 “嗯,臣會注意?!备登镤h答應(yīng),把臟污的手帕用指尖折好放到一旁。 “還看什么?”容璲對上他的眼神,下意識地轉(zhuǎn)開臉。 傅秋鋒跟著容璲轉(zhuǎn)臉的方向擠到了他左側(cè)身邊坐下,嘆了口氣,雖然不忍,但還是由衷道:“雖然很可惜,但您依然是最威武的陛下,臣也依然會一直看著您的。” 容璲嘴角一抽:“朕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威武,你拍的一手好馬屁。” 傅秋鋒想了想,誠懇道:“您在臣心目中的身影高大威武就是了?!?/br> 容璲:“……” 容璲哼道:“是身影不是陰影啊。” “陰影從何說起啊?!备登镤h無辜不解地歪頭。 容璲單手扣住傅秋鋒的肩膀,湊近了些,瞪著傅秋鋒:“等你做噩夢就知道了?!?/br> 傅秋鋒輕輕靠在車廂上,暗說看來容璲真的很在意容貌了,他飛快地琢磨安慰的說辭,反手搭住容璲的胳膊,莊重地發(fā)誓:“臣不是說過喜歡您的臉嗎?所以無論它變成何種模樣,只要是您,臣都喜歡?!?/br> 容璲:“……” 容璲松開了傅秋鋒,雖然明知傅秋鋒這話多少有些華而不實,但他胸腔中在這一刻也猝不及防地被填滿了鈍重的,同時又纖細(xì)溫暖的情愫。 他悄悄翹起嘴角,傅秋鋒總是這樣不分輕重地靠近他,再自說自話地拒絕他,在他權(quán)衡一個皇帝的克制無情和放縱私欲時,反復(fù)不斷的敲打他的理智。 在宮墻夾出的窄道轉(zhuǎn)彎時,容璲藏起了嘴角無奈而孤注一擲的弧度,順著軟轎的顛簸的方向晃了晃,順勢靠在了傅秋鋒身上。 傅秋鋒稍感緊張,連忙道:“陛下?您哪里不適?” “累了?!比莪j理直氣壯地說,歪著身子枕到傅秋鋒腿上,“別碰著朕的傷,腿分開點?!?/br> 傅秋鋒微妙地沉默片刻,按吩咐動腿。 “太硬了,不舒服。”容璲捶了下傅秋鋒的腿,不滿地說。 傅秋鋒:“……” 傅秋鋒敏銳地皺起眉,試探道:“陛下,您的言辭是否有些不妥。” 容璲哼笑兩聲:“愛卿,朕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在腦子里想那些輕薄的東西,你才不對勁。” 傅秋鋒:“……” 容璲很快又憂郁地改了口風(fēng),拿腔作調(diào):“唉,開個玩笑罷了,朕心里有數(shù),愛卿如斯英俊神武,若是耽誤了你,朕的良心也過不去啊,” 傅秋鋒微妙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仰頭望天閉口不言。 這輛轎輦到達(dá)竹韻閣時,傅秋鋒明顯感到容璲的體溫升高了不少,他臉上的傷口從一開始不起眼的劃痕,變成占據(jù)顴骨以下大半的黑紫焦痕,萬幸容璲在毒物抗性上確實不錯,傷勢至少已經(jīng)停止了繼續(xù)惡化。 “林前輩!”傅秋鋒扶著容璲下了車廂,讓轎夫們先離開,敲門喊了兩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