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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一直跟隨在容琰或是容瑜身邊的親信呢?”傅秋鋒猜測,“容琰行事低調(diào)不被注意,但也不能否認(rèn)這種可能?!?/br> 容翊安靜下來,半晌都沒再開口。 傅秋鋒看了眼白布勾勒的人形,說道:“找到在宮中伺候過年幼時的容琰的宮女內(nèi)侍,讓他們再確認(rèn)一遍,才能確保萬無一失?!?/br> “我現(xiàn)在反倒比較相信了?!比蓠葱α藘陕?“他對書法的狂熱喜好若不是偽裝,那失去右臂,對他來說還是死了更好。” 傅秋鋒不置可否,他出門去找倚在門邊的容璲,低聲請示:“陛下,臣以為傷疤能比照偽造,但胎記不能,臣還是認(rèn)為該尋人慎重確認(rèn)公子瑜的身份?!?/br> “朕也如此想,但容琰居于宮中時就孤僻寡言,不與人來往,現(xiàn)在除了頤王府,宮里大概沒有伺候過他的貼身婢女了?!比莪j搖頭遺憾道,“若是大肆尋找,又恐走漏風(fēng)聲。” “陛下。”傅秋鋒稍稍回頭,看了眼站在尸體邊惆悵的容翊,拉著容璲走遠(yuǎn)幾步,傾身扶著他的肩膀,語氣緩慢,循循善誘一般地暗示,“您考慮過一個近在咫尺的人選嗎?” “誰?”容璲不解,微微偏過眼神,只見傅秋鋒嘴角輕挑,這笑容與他常見的不同,眼底只有利益的權(quán)衡,就顯得笑容透著無情的涼意。 “太后?!备登镤h頷首道,“她是頤王的生母,怎會認(rèn)不出自己的兒子呢?” 容璲一愣,沉默良久,神情陰晴不定,像是在無形的界限上搖擺躊躇,傅秋鋒也靜靜的看著他,直到他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松開緊握的拳。 “你這么一說,朕倒想起來另一個人,為宮中嬪妃接生的嬤嬤?!比莪j說道。 傅秋鋒眼前一亮:“她在何處?” “她已經(jīng)出宮養(yǎng)老,離京城不算遠(yuǎn),朕讓馮吉派人接她回來?!比莪j抬步離開,站在庭院里,又抬頭仰望,輕聲說,“朕想起地窖中母親,朕的恨從未消減,朕想殺了太后,卻又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兒子面目全非,朕是不是變得軟弱了?!?/br> 傅秋鋒的目光頓時柔和下來,追上去安慰道:“陛下,臣會永遠(yuǎn)做您身邊最鋒利的劍,所以無論軟弱還是堅強(qiáng),只要是出自您的本意便好?!?/br> 容璲喉嚨發(fā)干,他心說傅秋鋒今天又酸又正經(jīng)的宣言好像有點(diǎn)多,但偏偏他受用至極,深吸口氣,沖動之下猛地回頭注視著傅秋鋒,沉聲道:“傅公子,說話可是要負(fù)責(zé)的,朕想讓你……” “尸體也認(rèn)完了,那微臣先回去了?”容翊出了殮房,對容璲拱手道。 容璲的話噎在嗓子里,一陣火氣直沖天靈,惡狠狠地瞪了容翊一眼,拂袖冷哼道:“自便!” 傅秋鋒不解其意:“陛下,您有何任務(wù)交代?” 容璲方才那點(diǎn)激動之下的勇氣消散的飛快,他眼神四處飄了飄,咳嗽道:“……內(nèi)臺辦公的房間收拾出來了,有些需要搬去的公文卷宗你清點(diǎn)一下?!?/br> “是。”傅秋鋒低頭領(lǐng)命。 容璲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不情不愿咬了咬唇角,懊惱地快步離去。 新的書房在霜刃臺正殿側(cè)后方,前門挨著演武場,中央一道屏風(fēng)柜架做的隔斷,架子上擺件典雅樸素,一道薄紗簾帳隱約擋住后堂,后窗緊鄰一小塊花園,牽?;樦鴩鷫ε逝蓝希挛绲奶枬u漸移到窗口,灑下一片干凈明亮的光海。 傅秋鋒和蘭兒各搬了一箱書過來,蘭兒指著前廳介紹道:“上首的桌案是您的,左右這兩張分給我和暗一,不過暗一應(yīng)該不常用,后堂算是茶室,休息時可以品茶彈琴下棋聊天。” “辛苦?!备登镤h轉(zhuǎn)了一圈,有些由衷的欣喜,這里雖不及他曾經(jīng)的暗閣豪華,但卻比那里溫暖得多。 蘭兒笑得優(yōu)雅,拿著雞毛撣子和抹布積極地清掃夾空里的積灰。 暗一解決了地牢的審訊的工作,手頭沒什么要緊的活兒,也來了內(nèi)臺,左手提著長劍像個門衛(wèi)似的守在門口,傅秋鋒正在補(bǔ)看這兩天犯人的口供,抬眼瞄了瞄,不等說話,蘭兒先過去把抹布塞到了他手里。 “暗一大人,劍放一放,咱們的書房還沒收拾完,不算正式開工,不需要站崗?!碧m兒抬頭示意了一下書架,“幫我把最上面的格子擦干凈吧?!?/br> “蘭兒?!卑狄荒笾ú迹瑳]什么溫度的掃了她一眼,“我只聽命于傅公子和陛下?!?/br> 傅秋鋒嘴角微妙地一抽,心說那你把抹布放下在說話,而且聽著暗一古井無波地叫蘭兒這個音調(diào)婉轉(zhuǎn)溫柔的名字,總覺得一股畫風(fēng)不適的惡寒。 “不要什么事都抬我出來?!备登镤h堅決抽身道,“幫不幫忙是你自己的問題?!?/br> 蘭兒抿唇竊笑,干咳一聲:“我們是平級的同僚,我當(dāng)然命令不了你,如果你實在不想幫忙,那我就自己搬凳子去擦了?!?/br> 暗一冷著臉腳步不動,蘭兒也不生氣,拿回抹布,自己搬了個鼓凳,提著衣擺小心地站上去,踮起腳尖扶著書架仰頭。 那塊地磚不太平,鼓凳來回晃動,看起來有些危險,傅秋鋒扭了兩次頭,還是決定去幫幫她,但在他起身之前,暗一倒是終于邁開了腿。 暗一來到書架前,抬腳踩上鼓凳的底座穩(wěn)住搖晃,默默看著蘭兒擦柜。 傅秋鋒不忍直視地扶額轉(zhuǎn)回腦袋,繼續(xù)看口供,然后三省吾身,猛然發(fā)覺容璲之前那句語氣稍顯激烈的“朕想讓你”后面,好像不應(yīng)該接這么普通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