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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快步到水缸里舀了瓢水,抓住傅秋鋒的胳膊往他手背上澆,責怪道:“小心點?!?/br> “臣沒事?!备登镤h揉了揉微紅的手背,“陛下,方才柳河前來,說……” 他的聲音乍然卡在嗓子里,容璲冰涼的掌心輕輕貼上他的手背,垂著頭專注而耐心,涼意讓有些灼痛的皮膚慢慢平靜下來,也讓他的心漸漸變得guntang。 “說什么?”容璲若無其事地問。 “哦,是在頤王府找到了一間密室,其中關押了一個道士打扮的老人?!备登镤h默默深吸口氣,鎮(zhèn)定下來,把柳河的話和自己的猜測重復了一遍,“雖說您不相信有什么預言之事,但容琰會將此人關押在王府,若他真的是容瑜想找的人,說不定容琰已經(jīng)從此人口中得到了某些重要情報?!?/br> 容璲放開傅秋鋒,沉思片刻,一本正經(jīng)地抬頭。 傅秋鋒靜等他的想法,他卻猝不及防地用另一只手摸上了傅秋鋒的側頰。 “臉也有點熱。”容璲笑道。 傅秋鋒頓時泄氣,略微懊惱,拽開容璲的手:“陛下,臣在說正事?!?/br> “讓暗衛(wèi)繼續(xù)監(jiān)視,務必保證此人的安全?!比莪j正色道,“至于神志不清,就留給太醫(yī)院和林錚處理吧?!?/br> “又要讓老夫處理誰?”林錚拎著本書揉著脖子出來,周身怨氣如有實質,“再忙下去,老夫可離宮出走了?!?/br> “林前輩,你一直想要的藥材最近有些眉目?!比莪j收買他道,“朕就是一擲千金也給你買回來?!?/br> 林錚眼睛亮了亮:“咳,養(yǎng)生之道就是適度忙碌?!?/br> 傅秋鋒拿扇子扇著藥碗降溫,林錚一邊給容璲診脈一邊翻著古書,然后連嘖幾聲,眉頭皺出一片深壑。 “也不必太心急?!比莪j反過來寬慰林錚,“您老保重身體。” “我看你是在嘲笑我?!绷皱P對容璲的脾性深感懷疑,回屋鉆進書房繼續(xù)研究。 容璲搬過板凳在院里坐下,仰頭閑閑地看著夜空,不時瞥傅秋鋒一眼,想起還有正事,這才開口道:“朕已經(jīng)陸續(xù)往頤王府周圍派遣了喬裝過的崇威衛(wèi),負責行動的頭領名叫李錄章,他扮成乞丐在王府后街乞討,你若有需要可以請他配合?!?/br> “嗯。”傅秋鋒記下,把溫度適應的湯藥端給他,“也請陛下注意身體,莫要太cao勞了?!?/br> “放心,朕再忙也不會冷落了愛卿?!比莪j笑瞇瞇地說。 傅秋鋒啞然失笑,暗自無奈搖頭,等容璲喝完了藥,傅秋鋒又重新給他擦上外傷藥膏,故作隨意地問:“陛下,臣送您回碧霄宮還是蘭心閣?” 容璲別有深意地回望,也同樣隨意道:“不必送了,你回蘭心閣,朕回碧霄宮,還有奏章要批,那群朝臣一個個都覺得朕病入膏肓,爭搶著給朕找大夫,朕還得回去讓他們看看,做做樣子打發(fā)一波?!?/br> 傅秋鋒在心里重復了一句不會冷落,然后拍拍腦袋,暗罵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跟著容璲離開,回到蘭心閣時稍感放松,但隱約的期待也無形中落空,圍著院墻跑了幾圈鎮(zhèn)定下來之后洗漱休息,到了丑時再訓練有素地準時叫醒自己,動身前去霜刃臺。 他會武功的事實已經(jīng)暴露,干脆就讓暗一回霜刃臺住,深夜里霜刃臺正殿門口只剩兩個站崗的暗衛(wèi),內臺書房門開著,燭火飄搖,清風習習,暗一提著劍站在門口,穿著一身布衣,打扮得像個攤販,唐邈和另外三個暗衛(wèi)坐在后堂,盯著茶桌上一張地形圖默背。 “坐下說。”傅秋鋒過去一招手,端詳暗一片刻,頗有意見,“服飾準備的不錯,但表情不行,你要偽裝的是貨郎,得多笑笑?!?/br> 暗一挑高了嘴角,直勾勾地看他,僵硬地微笑。 傅秋鋒在暗一讓人遍體生寒的詭異笑容里欲言又止,唐邈從隔斷紗簾旁探頭出來道:“傅公子!我會笑啊,我跟他換!” “你不能露面,公子瑜既然認得你,代表千相鬼對霜刃臺至少有過調查。”傅秋鋒走到地圖前,抬手圈著位置吩咐,“暗一才回來不久,還在對方的情報盲區(qū),即使出現(xiàn)在酒樓里也不會引起注意,暗一你在前方長陽街巡視,要時刻留意過往人群和上官寧,上官寧若有異動,就地解決他?!?/br> “是?!卑狄坏皖^道。 “這是幾條通往頤王府的路線,唐邈,你按照計劃守在順福酒樓后方的客棧,跟蹤酒樓內與頤王府聯(lián)絡的眼線,見機行事?!备登镤h轉向唐邈。 “明白。”唐邈再次瞄了幾眼地圖。 “剩下的人暗中監(jiān)視王府,盯準每個離府之人的動向,精通易容的高手偽裝成任何身份外貌都有可能,就算是女子也不能掉以輕心,整頓好裝備,寅時出發(fā)埋伏?!备登镤h給眾暗衛(wèi)定下時間,讓幾人先去庫房整理暗器信號。 “是!”那三個暗衛(wèi)一齊拱手應聲。 寅時的天空尚且籠罩在沉悶的灰藍下,街上行人寥寥,大多都是推著車挑著扁擔要去早市出攤的攤主小販,饒是頤王府坐落在繁華的正街,這個時間也歸于一片祥和的寂靜。 王府斜后方街上的小巷里躺著一個鶉衣百結的壯年乞丐,胡子拉碴抱著個碗,身旁放著手杖,呼嚕聲打的震天響,傅秋鋒悄無聲息地落在房頂,蹲下身往男人旁邊拋了塊石頭,乞丐翻身撓了撓肚皮繼續(xù)呼呼大睡。 傅秋鋒對照容璲給他的訊息反復看了幾遍,確認此人就是負責禁軍的頭領李錄章,他單手一撐屋檐飄然而落,在眼看要落地時,李錄章突然睜眼,掐著碗沿就朝傅秋鋒甩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