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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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虞意正在喝茶,聞言猛地嗆了一口。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肖覃,卻見對方滿目澄澈,似是在認真詢問。 你剛剛想和虞恕道歉,是因為什么???虞意不敢相信,難不成蕭覃沒看出來自己的打算? 自然是怕給端王府惹來麻煩,肖覃理所當然的說,見虞意皺眉,又補上一句,也不想讓殿下在外面太久,免得又惹上風寒。 虞意沉默半晌,第一次覺得肖覃竟如此蠢,上一世也不知活沒活到最后。 他身邊常年跟著虞胤江的暗衛(wèi),日常小事不會稟報,可像這種和其他皇子當街起沖突的事,不用隔天,虞胤江今天晚上就能知道。 今天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讓不知內情的人看起來,那就是虞恕當街找肖覃的麻煩。 說白了,就是找端王府的麻煩,讓虞意面子上不好看。 放在平時,虞胤江少不了要把虞恕訓斥一番,可也就僅此而已,但壞就壞在兩人最后說的那幾句話。 虞恕,你若是閑的沒事,不妨去東宮看看皇兄,何必找我端王府的麻煩。大皇兄傷勢嚴重,我自然不便打擾他休息,倒不如二皇兄這般不見外。 現(xiàn)如今花玉樓爆炸的消息還被鎖在宮里呢,虞意知道不奇怪,虞恕又是如何得知? 當然了,哪個想要奪嫡的皇子手里能沒有幾個探子,虞胤江也是從皇子做過來的,對這手段肯定是心知肚明。 但有探子可以,探查宮里的事也可以。不過若是探查時被發(fā)現(xiàn)了,又或是被明面上揭發(fā)了,那就是在挑戰(zhàn)皇權,虞胤江不可能容忍。 最遲明天,虞恕一定會被召進宮去。 到那時他無非就兩個選擇: 要么承認是他指使了花玉樓一案,要么就只能說,他三皇子身邊的暗探,都已經潛伏到皇宮里了。 前者要掉腦袋,后者也免不了一頓嚴懲。 算起來他真該好好謝謝麗妃,把虞恕養(yǎng)的這般口無遮攔,有關東宮的言論竟也能不過腦子就說出口。 不是在維護你,回過神,見肖覃仍是一臉疑惑,虞意只好答道。 懂了,肖覃立即接道,那是在設計三殿下? 虞意嘆氣,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有什么好高興的。 見虞意不否認,肖覃便知道自己說對了,他當時的確只是想快點把事情解決,一時間沒想到那么多。 這會見虞意心情突然變好,又說不是在維護他,那便只能是因為三皇子了。 他沒出聲問,而是暗暗在心里思索,想著虞意這一番動作究竟有什么機竅。 以后這樣的情形保不準有很多,今日誤打誤撞沒壞虞意的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不過也無妨,他不信那些朝廷大臣生來就懂這些權謀之事,還不是入朝為官后摸爬滾打學出來的。 他雖不及虞意,但總歸比原主要好上許多。 想了一路,肖覃細細的梳理,終于把前因后果都給捋清了。 侍衛(wèi)恰好恭聲說道:殿下,大公子,已經回府了。 知道了。肖覃應了一句,伸手想把虞意叫醒,后者體溫卻燙的嚇人。 殿下。 肖覃皺眉,拿手背試了試虞意額頭的溫度。 燙得很。 這風寒終究還是起了。 虞意燒的昏沉,卻還啞著嗓子讓肖覃把手拿開,堅持要自己下馬車。 肖覃扶著他,手臂虛護在身后。 哎喲我的主子,您這是怎么了!?段方竹帶著人迎出來,見到虞意慘白的臉色,嚇得魂都要沒了。 這怎么又燒起來,快去,快請?zhí)t(yī)去呀! 虞意被他嚎的一個激靈,腳下本來就不穩(wěn),一時之間竟沒站住,搖晃著向后倒去。 肖覃手臂一攬,干脆把虞意抱起來,三兩步跨進了臥房。 慢點,慢點,可千萬別磕了碰了。段方竹急的滿頭是汗,指揮婢女去把備好的姜湯端過來。 肖覃把虞意平放在床上,本想退到一旁,袖子卻被這人死死抓住。 蕭覃,你別走了。 虞意許是真的燒糊涂了,牢牢拽著肖覃的袖子就是不松手,嘴里還不住嘟囔。 肖覃猶豫了一瞬,還是走到床邊坐下,替虞意掖了掖被角。 靜坐半晌,取姜湯的婢女終于回來了。 大公子,讓殿下喝碗姜湯吧。 段方竹把碗遞給肖覃,后者接過來,卻又遞了回去。 還是你來吧,我怕燙到殿下。 說著,肖覃起身讓開了床邊的位置,袖子還別扭的留在虞意手里。 喂姜湯這種事,還是有些太過親密了。 那天在東宮外面,他第一次抱虞意。 覺得慌亂,更覺得心焦。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情感,但也猜測過是喜歡。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他從來沒喜歡過別人,可當時那陣感覺分明陌生又熟悉,就好像他曾經在何時何地經歷過一樣。 而且父母從前講過,所謂喜歡,那是一種重之又重,慎之又慎的情感,怎可能來的如此容易? 肖覃嘆了口氣,望著床上那人蒼白的臉色,目光復雜的很。 書中虞意愛原主愛的死去活來,可他并不是原主,只怕也做不出和原主一樣的事。 若是虞意還像書里寫的那樣逐漸喜歡上肖覃,該如何是好呢。 肖覃沒愛過人,根本就不懂如何去愛。 他對虞意始終抱有一種不得志者的惺惺相惜,想要和他一起面對朝堂上的風云險惡,卻不知道如何處理兩人的感情。 他身份尷尬,不是幕僚,不是暗衛(wèi),而是端王妃,是夫妻就要相互扶持,可若是虞意真的成了那九五至尊,兩人卻注定是要分開的。 好復雜。 肖覃又嘆了口氣,輕輕抽出衣袖,把虞意的手塞回被子了。 太醫(yī)還沒來,虞意難受的裹著被子,自言自語說起了胡話。 父皇今日罰我了他從來沒罰過我。 皇上罰他? 肖覃一愣。 皇上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罰虞意,最快也要等到來年秋天吧。 難道虞意一直在擔心這種事會發(fā)生,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嗎? 第9章 難醫(yī) 肖覃知道他這是診出些東西了。 公子,太醫(yī)到了。 肖覃愣神的功夫,段方竹已經引著太醫(yī)進來了。 看面相挺年輕的,不過能被虞胤江派來給虞意看病,醫(yī)術只怕也不會差。 江太醫(yī),您快給殿下看看吧,段方竹上前給虞意墊了個枕頭,讓他靠坐在床頭。 殿下最近可是又吹風了?或是衣服穿少了,凍著了?太醫(yī)一邊在暖爐前烘著手,一遍問道。 殿下昨個兒在宮里吹了點風,起了陣頭疼,今早起床后精神還行,晚上回府就發(fā)起了燒。肖覃答道。 如此年輕還姓江,這莫不是那位替虞意遮掩病情的太醫(yī)? 肖覃記得,太醫(yī)院常年有一名太醫(yī)專門負責給虞意看病,書中肖覃嫁入端王府不久,之前那位給虞意診治的老太醫(yī)就退休了,換了位年輕的。 據(jù)傳醫(yī)術了得,妙手回春,虞意就是在他的醫(yī)治下才逐漸好了起來。 虞胤江龍顏大悅,連夜頒下賞賜,欽點他來做這太醫(yī)院下一任院首。 殊不知這名江太醫(yī)確實是醫(yī)術高明,但根本就救不了虞意。 因為虞意什么病也沒有,只是少時那次意外留下的病根太重,這些年自己又不知道注意,動不動就吹風、受涼。 明明應該靜養(yǎng)不宜大動,卻硬是學出來一身功夫,生生把本就虛弱的身體給折騰壞了。 江寒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沒辦法把一副早已成衰敗之勢的身體給救回來,最多只能用些溫養(yǎng)的藥,勉強讓他少受些罪。 書中虞意不愿說出自己的病情,威逼利誘江寒替自己隱瞞。 后者不得不從,甚至還因此得了虞胤江的獎賞,賞他青出于藍,幾個月的功夫就把虞意的身體給調理好了。 只是不知虞意會不會真的像書里寫的那樣選擇遮掩,自己的意外穿書似乎讓很多事都變得不同了。 說話間,江寒終于把手烘熱了,接過段方竹遞來的墊枕,開始替虞意診脈。 就算再著急,他也不敢拿凍得冰涼的手去碰虞意,外一不小心過了寒氣,只怕燒的還會更厲害。 如何?江寒初次接手,診的很細,許久都沒動靜,可把段方竹急壞了。 江寒只是皺眉,也不吭聲。 肖覃知道他這是診出些東西了。 之前的太醫(yī)資歷雖老,醫(yī)術也還算可以,但可不敢直說虞意這身體狀況究竟有多爛,總歸還能再拖上好幾年,拖到他退休也不成問題,說出來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要掉腦袋的。 但肖覃肯定,江寒一定會說的。 大公子,江寒突然喚他。 何事。肖覃立刻應道,連帶著一屋子的人都緊張起來。 殿下靠著難受,麻煩你扶一下。江寒沒抬頭,依舊凝神診脈,眉頭皺得死緊。 肖覃愣了一瞬,發(fā)現(xiàn)虞意確實有些脫力,坐著十分費勁。只不過他和段方竹都站在床頭這一側,屏氣凝神等著江寒診脈,一時間竟誰也沒發(fā)現(xiàn)。 他快步走到床頭坐下,伸出手卻猶豫起來。 江寒分出心思看了二人一眼,目光中似有疑惑,像是在問:人都住進府里來了,怎么靠個肩膀還如此扭捏? 診斷還沒結果,江寒只瞥了一眼就沒再看。 肖覃抿了抿嘴,伸手把虞意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多少能省些力氣。 殿下,江寒放下手,輕聲喚著虞意。 嗯。隔了半晌,懷里人才懨懨的應了一個字。 殿下現(xiàn)在感覺如何?江寒神情不太妙,語氣卻還算正常。 難受,冷,暈,嗓子疼,虞意聲音沙啞,微弱的幾乎聽不見。 見狀江寒沒再問,站起身示意肖覃跟他出去。 后者點點頭,把虞意嚴嚴實實的塞回被子里,又把暖爐挪到床邊,示意段方竹在這守著,才跟在江寒身后去了外間。 肖覃見過書中描寫,對虞意的身體狀況心里有數(shù),但見江寒一臉的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緊張。 如何? 大公子,殿下這身體,著實是不好,江寒朝肖覃行禮,在下也沒有把握能夠醫(yī)治。 殿下平日不重注休息,經常熬夜、受寒,再加上堅持習武實在是傷身,眼下也只能先慢慢溫養(yǎng)。 肖覃心里一緊。 書里寫的和親耳聽到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江寒面對面的一席話,讓肖覃徹底意識到虞意的身體狀況有多糟,那不是簡單幾個字就可以描寫出來的。 需要什么藥材,你盡管提,穩(wěn)了穩(wěn)心神,肖覃對江寒說,無法徹底醫(yī)治,可以,但只要你來端王府一天,殿下的身體就絕不能惡化。 明白了嗎。 江寒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愣了一下才道:微臣明白了,請公子放心。 兩人沉默一會,肖覃突然說:敢問江太醫(yī),回宮后皇上問起來殿下的情況,太醫(yī)該如何說? 江寒立刻答道:自然是實話實話的。 可若我不想你實話實說呢。肖覃看著他。 江寒皺眉,不解肖覃是什么意思。 公子,欺君罔上可是掉腦袋的大罪,江寒為醫(yī)者,不該行這等欺瞞之事。 肖覃嘆了口氣,江寒此人極有才華,一心行醫(yī)又聰明機敏,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 他不知道虞意的想法,不敢就讓江寒這么回宮說實話,為今之計只能讓江寒先遮掩一次,等到虞意醒來,再問他的意思。 江太醫(yī),殿下與圣上感情甚篤,自然不愿惹得圣上擔心,肖覃放緩語氣,溫和的說道,退一步說,殿下病得急,沒來得及吩咐一二,王府上下也都不清楚他的意思。 江太醫(yī)醫(yī)者仁心,總不會看著殿下醒來后因為這些小事而加重了病情。 江寒嘴角連抽幾下,復雜的看著肖覃。 這蕭家的大公子確實如傳聞中一般,豐神俊朗,儀態(tài)大方,相處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只是說起話來卻怎的這般不講理? 明明是在讓他幫著欺瞞當今天子,怎么還講得如此理所應當? 肖覃沒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江寒。 后者沉默半晌,終是嘆了口氣,答應這次先不會告訴虞胤江實情。 這人還算好的,本能以權仗勢來壓他,卻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講話。 自己一個小小的太醫(yī),能治病救人就行,還是不要不識抬舉惹禍上身了。 總歸對方要求的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事。 見他答應,肖覃松了口氣,親自帶著江寒下去寫方子,又親自把對方送出了府。 段叔,這上面的藥材府中都有嗎?肖覃走進內屋,把藥方遞給婢女。 哎喲,這次的方子怎么改動的如此大,段方竹忍不住驚呼,咱們殿下以前可從不用藥效如此猛烈的方子,公子,這 先照著方子來吧,這次的太醫(yī)我算是認識,醫(yī)術不錯,總不會耽誤殿下的病情。肖覃沉吟片刻,決定還是相信江寒一次,虞意這身體可不能再拖了。 那好吧段方竹剛把藥房交給青遠,讓他親自看著煎藥,大門口值守的侍衛(wèi)就進來通報了。 啟稟公子,兵部尚書梁大人求見殿下,已經帶到正廳了。 肖覃一愣,剛想讓段方竹出面回絕,緊跟著又進來一名侍衛(wèi)。 公子,岳揚來了,在偏廳候著呢。 肖覃暗嘆一聲不巧,只怕這兩人有什么要緊事,可虞意現(xiàn)下睡的正沉,根本不可能出來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