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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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五雷仙門和歸一劍閣的態(tài)度來看,這似乎是什么極其珍貴的東西。 六和給他解釋:在上古時期,仙人們會用這樣的珍貴石塊記錄文字。所以每次發(fā)現(xiàn)這類石碑,都是一次極其重要的收集。但是這些石碑是需要條件才能讓其顯露,而且無法保證其中的真假。 只有學(xué)過上古文字的人才能看得出來里面的記載是什么。而詛咒可以說是一種斷絕的力量,如同言靈,如同法令,在落字的瞬間,便有規(guī)則加身,天道感應(yīng)。如此神奇的力量,至今已經(jīng)無人學(xué)會,因為過于恐怖,如同詛咒般的存在,所以才被命為詛咒。 蠍螺手中的寶器,便能夠甄別出這類石碑上所殘留的痕跡。 但是也只能使用幾次。 蠍螺道:如果能解讀出來,那石碑上的記載便是真的。只不過我們這里面,也只有陳紫河那家伙略通一二,我可是半點都不懂啊。 陳紫河只覺得自己的背上瞬間又多了幾道炙熱的視線。 他痛苦地辨認(rèn)著那石碑。 在陳紫河的眼中,那石碑并非是無字,而是循著某種無法形容的規(guī)則依次閃爍著,仿佛像是訊息,又像是游龍,望久了便連魂魄都有些動搖。 他閉了閉眼。 這應(yīng)該是羅剎自己留下的內(nèi)容。他的眼角有些裂開,感覺到有香味襲來,輕柔的力道按著那傷處,他知道那是廣云仙子。 數(shù)萬年前,羅煥生在自身的魂魄大軍徹底被度化后,便知道己身時日無多。如他們那種存在,向來是能感知到壽數(shù)的變化,于是便開始籌謀著金蟬脫殼的可能。 六和緊蹙眉頭,卻沒有打斷陳紫河的話。 廣云仙子先是用手帕擦拭了陳紫河的眼角,然后便取出丹藥,碾成藥粉一點點涂抹在了傷口上。 然這何其難,他知祖師對他恨意之深,壓根不會留下任何讓他逃脫的可能。所以他尋覓了許久,總算找到了當(dāng)初佛魔交戰(zhàn)之地,尋到了半冊遺落的經(jīng)書。 經(jīng)書? 這次困惑的人卻是玖蘭。 他自然知道陳紫河剛剛所說的佛魔二位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便是這兩位隕落之后,才拉開了上古衰落的開端。 但是羅煥生這等羅剎究竟是怎么和佛魔扯上關(guān)系的? 雖然同以數(shù)萬年來論,可羅煥生對比起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后起之秀。 這可不止是玖蘭的困惑,便是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得其解。 陳紫河繼續(xù)說道:羅煥生在其中尋到了讓生機徹底斷絕再生的法門,借由此躲過了那場殺機。只是在再生之時,出了些差錯,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欺瞞過輪回彼岸的通天之術(shù),卻引來冥河的關(guān)注,久久無法擺脫。 活該。趙客松小小聲說道。 其他人就當(dāng)做不知他的出言不遜。 盡管這羅剎算得上亦正亦邪,可是他在邪道上所殺的人卻是太多,多到讓人無法贊同。 尤其是那等兇殘血腥的手段,當(dāng)真是令人發(fā)指! 在臨死前,他留下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紫河頓住。 猶豫再三,才繼續(xù)說道:留下了關(guān)于他畢生的功法,以及這道輪回再生之術(shù)的法門。 眾人皆是震撼! 六和緊蹙眉頭:你確定為真?你當(dāng)真沒有看錯? 蠍螺更是難以置信:他的畢生功法?那些魂魄的法門?可是以羅煥生的性格,怎可能會把這些東西輕易地交付出來?! 傳聞中的羅煥生可是一個極其自私卑劣的性格。 陳紫河無奈地睜開眼:這上面就是這么寫的,我怎么知道?其說道,倘若能通過血海鬼影和嗜血鬼林的兩者,便是有才之士。算是通過了他的考驗。至于那其中描述這血海鬼影與嗜血鬼林的殘酷,他便略下不說了。 直到看到其上描述的時候,陳紫河才忍不住心驚這兩者究竟有多恐怖。 那血海鬼影的走廊一旦走進(jìn),便沒有出口。 每過半個時辰,便會把他們隨機扯入任何一塊鬼磚的幻境中,除非能一口氣破除那其中所有亡魂的幻境,不然便是永遠(yuǎn)無法離開。 而這嗜血鬼林,正是當(dāng)年羅剎喂養(yǎng)了無數(shù)修士才養(yǎng)出來的兇物。 在最鼎盛的時候,一棵鬼樹就能夠活生生吞噬掉一個堪比六和的道人。更別說那片無邊際的鬼林中不知究竟有多少棵鬼樹。 若非已經(jīng)經(jīng)過數(shù)萬年的消磨,讓這些鬼樹都徹底失去了喂養(yǎng),不然他們可不能這么輕松就解決了。 怕是這羅剎鬼神羅煥生也著實沒想到自己的遺跡,居然會隱藏數(shù)萬年之久吧! 趙客松說道:方才那小旗不是說這石碑上有真實的詛咒嗎?不就是說明這上頭的內(nèi)容不會有假? 他說完這話后,顯然還有別的事情更為好奇,他忍不住問道:就連羅剎那樣的仙人,也無法逃脫彼岸的束縛嗎? 他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的提問流露出渴求,盡量像是當(dāng)真只是出于好奇的詢問。 蠍螺道:經(jīng)由登天臺后,修仙者的體內(nèi)就會經(jīng)過淬煉,成為純凈的元力。在吸納仙氣的時候會更為順暢,這或許看來是小世界和大世界的差別??刹徽撌呛蔚染辰绲南扇?,在隕落的時候,也是要去往輪回彼岸的。 趙客松嘆息了一聲:原來任由是誰,都無法逃脫這等約束。 陳紫河笑著說道:為何要逃脫這束縛?若沒有這彼岸輪回,誰有來生呢?這命數(shù)歸于天道,列于輪回,才是該有的事情。 趙客松挑眉:那就沒有從彼岸被拉回來的可能嗎? 六和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就像是在對付自家的小弟弟,他伸手指了指那道石碑,笑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那這上頭寫著的字句又是什么?就連這樣的仙人在試圖超脫輪回的時候,不也是被冥河給盯上了。 冥河,便是魂魄在去往彼岸時將要跋涉而過的滔滔河流。 仿佛只是輕念名諱,就能在耳邊聽到那幽靜森冷的拍岸聲,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并沒有在這里停留許久,在確定了這石碑為真后,他們便匆匆由陳紫河謄抄了一遍這石碑上的內(nèi)容。 上古文字和現(xiàn)在書寫的文字各有一份,記錄的布帛再用法術(shù)烙印,分由歸一劍閣和五雷仙門所有。 歸一劍閣和五雷仙門這一路走來,在經(jīng)過鬼影走廊后,卻再沒有見過其他進(jìn)來的道人。 怕是這不同的鬼影走廊之后,通往的是不同的地方。 在他們離開后許久,謝忱山和徐沉水的身影才出現(xiàn)在了原有的鬼林盡頭。 沒什么是魔物不能消化的,在短暫的停滯之后,徐沉水重新化為了人形。他在落地后的第一樁事情,便是出現(xiàn)在了謝忱山的面前,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手腕。 他在失控的時候吞下了大口謝忱山的血液。 盡管有佛修飽含怒意的呼喚叫醒和所謂挖心的舉措,可是那大量的鮮血也是促使魔物回轉(zhuǎn)的緣由。 謝忱山確實還有其他的備選,可是他偏偏用這個法子,除開他確實是故意要刺激魔物外,卻也有著試探的緣故。 他那身血rou自出生起就帶著奇異。 不管是世間任何一切的事物,似乎都在渴求著這血rou的存在。如果在小世界中,他那一身血rou的存在,是為了對應(yīng)魔物的誕生。 可為什么在大世界中,尤其是在進(jìn)入了這個地方之后,突然又能夠流出血液? 他這可是魂魄! 謝忱山心中有些猜測。 他需要更多更多的實驗,哪怕是對于自身的傷害。 然這血并未止住。 那是吸引鬼樹的源頭,卻也是魔物的渴求。 恢復(fù)。 徐沉水執(zhí)拗地說道。 謝忱山淡定地說道:恢復(fù)不了。 魔物生氣了。 可以! 謝忱山道:不可以。 魔物: 魔物用兩根觸須交叉在胸.前,然后兩只胳膊抓住了謝忱山的手腕,一口就咬下去。 謝忱山看著那奇怪的姿勢,花了片刻的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那胸.前交叉著的兩根觸須,難不成是在表達(dá)生氣不成? 魔物一邊生氣,一邊吸吮著那流不盡的鮮血。 腥甜的香味,渴望的欲求,無法止住的欲.望,貪婪的食欲一旦再度接觸,那種無止境的瘋狂便在徐沉水的心尖肆虐。 仍然有那揮之不去的惡心味道。 那是天然就無法喜歡的氣息,仿佛是刻入骨髓的敵對。 但是在唇舌舔舐過那傷口,吮吸著鮮血橫流的傷口,在吞噬干凈那可惡的氣息后,那傷勢居然漸漸被止住了。 謝忱山的一根手指抵在徐沉水的額頭。 他低低說道:你怎么知道如此便能愈合? 兩根生氣的觸須憤怒地拍打著謝忱山的袖子,可看著憤怒,那拍打的力量卻輕得像棉花,完全沒有一點力氣。 在啪啪聲中,有一道聲音仿佛在佛修的心頭響起來。 不知。 但是他仿佛知道,吸走佛印的氣息,就可以了。 嚯。 謝忱山挑眉。 用這種法子回答也就罷了,怎么聽起來在生氣之中還帶著些許委屈? 這還委屈上了? 謝忱山收回那根手指,平靜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失控了,方才的局面就不會這么危險。 觸須僵在了原處。 這兩根觸須迅速被其他的觸須給拍斷了。 斷裂的觸須被碰到了謝忱山的面前。 替代的新觸須諂媚得可以。 謝忱山: 他對上魔物的眼。 他愣住了。 魔物的眼中有淚。 是紅色的。 盡管魔物的眼睛是血紅的,可那其中的清亮透明,卻是世間許多人都比不上的。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須知這可是一頭造了無數(shù)殺孽的魔物。 可是泡著血淚的時候,便越發(fā)顯得可憐了起來。 謝忱山嘆息了一聲。 他伸出手擦去了魔物眼角的淚水,那guntang的熱意燙得他的指尖發(fā)痛。 你哭什么? 他溫柔了些,就好像剛才那個薄涼到用自己算計的人不是他。 魔物的眼清亮得可怕,他慢吞吞地說道:人,流血不止,會死。謝忱山,不要死。他說得很用力,也很簡短。 可話中,像是有著不該存在的恐懼。 真是奇怪。 徐沉水可是一頭世間罕有的魔物。 他的進(jìn)展速度如此恐怖。 就算是來到了大世界中,他的奇特似乎也無法被掩蓋。 迄今為止,有什么東西曾經(jīng)傷害過他嗎? 謝忱山擦拭著那些順著眼角滑下來的熱淚,擦一遍,又擦一遍,見無法阻止,便無奈笑起來。 我不會死。 撒謊。 魔物在這一刻體會到了謊言究竟是怎樣的滋味。 因為謝忱山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 佛修低頭看著已經(jīng)愈合的手腕,那傷勢在緩慢蠕動著,像是要把裂開的皮rou重新貼合。 他曾經(jīng)的隕落給魔物造成的影響,怕是比想象中還要深刻,那是無法描繪的痛苦,在那顆初生的心上刻下無法遺忘的印記。 讓這頭不知道畏懼為何物的兇獸知道了何為恐懼。 哪怕在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情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謝忱山牽著哭得慘兮兮的魔物落地,拖著他長長的袖子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坑。 魔物時不時說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字句。 謝忱山便應(yīng)一聲。 說一句。 應(yīng)一句。 直到他們即將越過這片看似無窮,實則也能走到盡頭的林子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荒原了的時候,謝忱山道:我雖也生氣,但是此事我也做得不妥當(dāng)。 他淡淡說道:有人關(guān)心掛念,便已銘感五內(nèi)。萬沒有用此來拿捏的道理。 佛修晃了晃徐沉水的袖子,回身抱了抱他。 如此,多謝了。 他們走出了那片荒原。 在看到那石碑的時候,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了。 謝忱山仰頭看著那高大的石碑,光滑的表面流光溢彩,像是最絢爛的存在。那恣意張揚的字體在視野中漂浮,仿佛要吸納全部的注意。 這些字體,倒是和經(jīng)書上有些相似。 謝忱山道。 又或者其實在根本上就是相同的一種字體? 魔物自從謝忱山牽住他的袖子后,便不許他放開了。有時候佛修下意識松開,便執(zhí)拗地拽著衣裳的一角,重新塞到了謝忱山的手里。 謝忱山也隨他去。 只不過這石碑上的內(nèi)容,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總沒有這石碑上說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 謝忱山的視線落在最后的那大段大段的文字,那些闡述的內(nèi)容與之前徐沉水從鬼妄的腦子里扒拉出來的東西有些相似。 那或許可以佐證這其中的真實。 只不過在某處存在著違和感。 謝忱山晃了晃徐沉水的衣角,于是徐沉水的胳膊也跟著晃了晃。 魔物似乎對這樣的動作很是好奇,那血眸錯不落地盯著那胳膊,灼灼眼神就像是要把胳膊給燒斷一般。 徐沉水,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魔物頭也不抬地說道:假的。 謝忱山笑起來:我想也是。 盡管那上頭的脈絡(luò)邏輯如此通順,可是謝忱山不信。 歸一劍閣,洛靈劍峰。 洛靈劍峰的峰主萬里空正無奈地看著貿(mào)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他的仙居的另一座劍峰的主人。 便是六和的師尊,納蘭藍(lán)。 納蘭藍(lán)是一位溫文爾雅的仙人,對比起萬里空的儒雅,他便是那種仿佛只有和氣微笑,從不會生氣的性格。 可倘若如此,當(dāng)初又怎狠下心來,把六和丟到了秘境中歷練許久,方才給放出來? 那手段可極其兇殘。 萬里空是不想要和納蘭藍(lán)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