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妹手撕火葬場劇本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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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邊的,你怎么能那樣子插旗子呢?!” “一看就是新手,沒辦法?!?/br> 眾人聽了他一整天的指揮,陸修桑和云嫦是不理他,但其他弟子的心境可達(dá)不到他們的境界。 故而,其他弟子只覺得韓揚這魔界府主吵鬧的很。 呸…… 諸位弟子們只敢在心里呸呸,有氣還不敢宣泄出去,等晚上要回去休息的時候才敢和云嫦抱怨兩句。 云嫦哭笑不得。 一邊的陸修桑抱臂說:“他是閑得慌?!?/br> 云嫦輕笑。 難怪當(dāng)初昌禾一邊和他說想讓韓揚當(dāng)小師弟,卻不敢在信里提到他。 難怪了! 用師尊的話來說,此子就是本性已成,難以馴化。 韓揚以前是被路橫帶在身邊當(dāng)半生傀儡的。 路橫多強(qiáng)他多強(qiáng),但問題是路橫在修煉過程中的心魔,以及他屠城之后吸取的怨氣都會轉(zhuǎn)到韓揚身上,讓韓揚來幫他承擔(dān)走火入魔的風(fēng)險。 他在路橫眼中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而韓揚被路橫抓到的時候,也不過十幾歲的少年郎。 他在路橫身邊沒有同伴,沒有未來,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物極必反,這反而養(yǎng)成了他看到什么都要說上兩句,都要口是心非的性格。 多討人厭啊。 昌禾當(dāng)初擔(dān)心他成不了傲風(fēng)派的小師弟是道理的。 也就是昌禾和明知謠沒什么心眼,也不在意他陰陽怪氣的話,這要是換成師尊來管教,韓揚的皮都給扒了。 這是真事。 當(dāng)初昌禾和明知謠剛剛拜師學(xué)藝,師尊師娘出去歷練,留下四個人在師門里。 昌禾和明知謠偷偷帶著云嫦下山逛廟會,玩的太晚,而自己在宗門里遍尋不得。 偏偏運氣不好,偷偷跑出去那天師尊回來了。 最后師尊在廟會上找到正坐在攤子桌椅上等著吃餃子的三個人。 陸修桑揉了揉眉心,嘆氣,當(dāng)時他出面自稱是自己答應(yīng)他們?nèi)讼氯?,此事怪自己?/br> 但師尊壓根就不信。 如果是自己答應(yīng)的,那云嫦肯定會拉著自己這位大師兄一起下去的。 然后他也因為說謊而一起被罰。 始作俑者昌禾被師尊罰去挑一個月的水,走的肩膀上都掉皮換皮,再磨掉再長出來,疼的晚上睡不著,三個人守著他,那小子說夢話都是他要回家當(dāng)他的大少爺,不學(xué)仙道了。 好在也就是嘴巴上說說。 昌禾還是想要好好修煉的,他一開始的修煉目標(biāo)是聽凡人說據(jù)說仙人可以使人起死回生,那他想要復(fù)活自己的小弟。 奈何真的拜師學(xué)藝后,他知道起死回生只是傳說,魂魄散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或許有輪回。 但天地之大,輪回之后已經(jīng)改頭換面,喪失了前世的記憶,有何談再和前世故人相逢? 相逢了又有什么用呢? 云嫦和陸修桑兩個人因為韓揚陷入過去的回憶中。 云嫦擺擺手,望著陸修??谥斜г梗骸芭率窃龠@樣下去,弟子們都不樂意前來幫忙了。” 大師兄設(shè)計的陣法以防御為主,多個陣法互相套用增強(qiáng)。 每一根陣旗上都要施加法咒,一些大的法咒還需要大師兄親自來施咒。 如此繁復(fù)的工作,雖然比不上大師兄當(dāng)初用來鎮(zhèn)壓魔骨的大陣法,但也絕對算不上容易。 如果讓大師兄一個人來弄,大約需要小月。 有其他弟子來幫忙,那需要十多天便可。 但前提是不能有韓揚搗亂。 陸修桑眉頭緊蹙,指尖不停地揉著眉心,回:“不急?!?/br> 第三天,韓揚吃過早飯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再看看腰間懸掛的雙劍,而后仰著頭信手踱步過來。 一進(jìn)門,陸修桑往他懷中放了幾把陣旗:“韓府主進(jìn)步迅速,幾日便可以對其他弟子指點一二,不妨今日讓其他弟子開開眼界?!?/br> 云嫦站在陸修桑背后,歪著身子探出頭說:“是啊,不妨讓諸位弟子感受一下?!?/br> 陸修桑一字一句地說:“府主前兩天揮斥方籌,指點江山的姿態(tài),如今不打算露一手嗎?” 韓揚知道這一夫妻倆嫌棄自己多事,抬手扛起陣棋大步就越過他們。 走了幾步,韓揚不甘心地又補(bǔ)充一句:“我?guī)湍銈冎皇窍M銈兛禳c搞完,別磨磨蹭蹭的?!?/br> 陸修桑和云嫦兩個人都雙手抱臂,目光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 陸修??聪蛟奇媳г谛?前的雙手,說:“這動作不雅?!?/br> 陸修桑放下手,他想云嫦怕是無意識地就學(xué)著自己的動作了。 以前她就愛這樣。 師尊師娘拉著自己大晚上談話,說讓他這個大師兄的多注意點言行舉止,別讓云嫦一個女孩子跟著他學(xué)的沒了分寸。 怎么當(dāng)了自己的娘子后,她還不由自主地學(xué)著自己。 云嫦放下手,側(cè)頭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地只眨了眨眼睛。 陸修桑無奈地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韓揚干活起勁,他平時瘋瘋癲癲又陰晴不定,但干事都是干脆利索。 別的藥宗弟子又怕他反復(fù)無常,總擔(dān)心惹他不高興后,會一劍一個弄死自己。 他們倒是比前幾日干得很認(rèn)真仔細(xì)了不少。 本來預(yù)估半個月完成的陣法,反而提前了兩天布置完畢。 離開的那天,云嫦和守在女兒的搖籃前說話,陸修桑和韓揚站在一邊。 云嫦半蹲在搖籃前,搖著手中的搖鈴,輕聲細(xì)語:“柿子,阿爹阿娘昨天給你想好了名字,你以后大名就叫做陸云荇啦,小柿子是小名啊。” 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沖著云嫦咧嘴輕笑,還用手抓住了云嫦的小拇指。 云嫦心花怒放,也跟著一起笑起來。笑得眉眼彎彎,滿是對女兒的歡喜。 云嫦輕輕地晃著小拇指:“我們小柿子真聽話,等阿爹阿娘此番回來,此件事了,爹娘就帶柿子回傲風(fēng)派啦,到時候讓師尊師娘看看孫女啦?!?/br> 韓揚看到這一幕,雙手抱臂,呢喃細(xì)語:“一個孩子,懂什么事情,哭幾天就好了,醫(yī)仙子戀戀不舍浪費時間?!?/br> 說罷,他側(cè)頭看向一邊的陸修桑。 但陸修桑正溫柔地看著面前的母女倆。 他至今還覺得慶幸和幸福,云嫦成為了自己的妻子,當(dāng)了自己女兒的阿娘,他看著她們兩個在一塊的畫面心中便覺得動容。 以前的自己以救天下為己任。 如今,他的心境越發(fā)開明,云嫦也是這天下中的一員,她亦是天下。 是她在自己對自身的道產(chǎn)生懷疑時,握住的手一字一句地求著自己不要入魔。 他此次出手,雖然會幫助一些為非作歹的惡人,但也會救到天下良善之人。 世間之事,總歸是不能圓滿的,有得有失,未嘗不是一種磨煉。 這下子一邊的韓揚自討沒趣,選擇閉嘴了。 三人晌午后出了藥宗,一路朝著魔界而去,其中最難處理的的材料便是路橫。 如何讓他心甘情愿地被鑄劍呢? 讓路橫心甘情愿怕是不太可能,還是得靠陸修桑鎮(zhèn)壓重傷的路橫,強(qiáng)行把他帶去自然地火處才行。 三人朝著魔界淵山地界而去。 途徑遭遇魔骨吸取靈力的城池,此地萬物不復(fù)生,放眼望去滿目焦土。 云嫦站著大路之上,看到此情此景,耳邊傳來黎民百姓的呻.吟。 那些饑荒的百姓已經(jīng)開始易子而食。 除開他們?nèi)齻€人,此地還有一些心地善良的凡人在布粥,也有別的修士在照看傷員,發(fā)放為數(shù)不多的口糧。 韓揚在一邊問他們:“你們就不打算好好地幫一幫?” 陸修桑搖搖頭說:“治標(biāo)不治本?!?/br> 此地受災(zāi)之人眾多。 要是他儲物囊中要是有足夠多的糧食可是可以發(fā)一發(fā),但他沒有,如果為了解決他們的饑餓而四處奔走,那自己就不能及時煉制出神器。 一路上民不聊生,生靈涂炭,不少藥宗游歷在外的弟子已然出手,但還是于事無補(bǔ)。 不到數(shù)天便會有一個城池靈氣消失,百姓們想逃都來不及。 云嫦不忍直視,魔骨太過于危險,不除掉它日后必然又生事端。 這也是為什么自己和大師兄會答應(yīng)韓揚的原因。 救天下,也是救自己。 魔界淵山,羅睺府。 羅睺府的看守弟子只知道韓揚府主出去一趟,再回來時多了兩個人。 “見過韓揚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