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zhì)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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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婳婳你跟我一塊兒走吧,這樣一路上好有個照應(yīng),否則我也不放心你?!?/br> 這是樓燦唯一要求的條件,樓心婳不會反對,痛快點頭應(yīng)下。 “謝謝二哥!” 看著他倆一下子敲定好所有事后,樓煥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問:“那,那個姓懷的要是回來,發(fā)現(xiàn)四妹不在,我該怎么辦?” 他還能留一條小命在的吧? 第47章 她敢 雍國宮殿。 帝王寢宮。 幾聲壓抑的咳嗽聲傳來, 殿內(nèi)除此之外,幾乎無旁的聲響,連宮人給年邁的帝王遞上茶水, 都只敢垂手趕緊將水奉上, 不敢發(fā)出一語。 帝王被喂了幾口水, 止了咳嗽聲后,才抬手制止,表示已經(jīng)喝得足夠。 他揮手讓宮人們退下,只留一個老太監(jiān)在身旁伺候。 雍帝聲音沙啞, 卻也盡量低下聲音,在太監(jiān)耳邊問:“朕的皇兒也該到了吧?” 太監(jiān)知道依目前狀況,能讓他親昵喊出“皇兒”的, 也只有這陣子隨晉國公主回雍的懷策。 只是根據(jù)剛剛得來的消息, 這回話一時間,還真是難以說出口。 雍帝看出他的遲疑, 擰眉“嗯”了聲, 忽地暴怒,“怎么?連你都想要糊弄朕是不是?” 他的妃子、兒子一個個都在算計他底下那把龍椅。 如今他身子大不如前, 連這些宮人也開始看不起他,都在著急等待新主人了? 帝王動怒, 太監(jiān)自不好再多隱瞞,跪在地上, 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陛下, 不是奴婢不說, 而是大殿下在前來的路上遇伏,受了點傷,這才比預(yù)計到的時候要遲上一些?!?/br> 雍帝倒吸一口氣, “朕的皇兒受傷了?可有大礙?” 太監(jiān)回答,“大殿下身手了得,只受了些輕傷,意圖將伏擊他的刺客逮了,這才耽誤?!?/br> 聽到懷策沒事,雍帝才呼出一口氣。 可還未放松,他眉頭又皺了起來。 “是誰膽敢對朕的兒子下手?” 太監(jiān)沉默著,并不敢多話,可心里卻是腹誹,除了那幾個皇子外,還能有誰? 雍帝顯然也想到了一處去。 不過除了皇子之外,還是有其他會對懷策下手之人。 比方說──皇子們的,母妃。 雍帝瞇起眼,他下了個命令,“派一隊暗衛(wèi)去護著朕的皇兒,那刺客逮到人后,直接讓他們當(dāng)場審問,可明白?” 太監(jiān)點頭去辦事了,心里想的卻是陛下多疑,就連大皇子殿下,他也并非全然相信。 …… 馬蹄揚起塵土。 懷策策馬追人,右側(cè)袖子已被劃破,只用撕下的布條簡略包扎,布條還隨著他活動,漸漸沁出鮮血,染紅布巾。 身后傳來急追的馬蹄聲,懷策往后擰眉看了眼,卻并未減低自己速度。 轉(zhuǎn)回頭時,他眉頭卻是一松。 上鉤了。 懷策在他們靠上來時故作警戒,身旁侍衛(wèi)圍在他周遭,厲聲問著追過來的人,“來者何人?” 直到他們出示腰牌,確認了是雍帝的人以后,懷策才讓侍衛(wèi)退下,繼續(xù)去追逃走的那人。 但懷策驅(qū)馬向前也不是要多停留與他們交談,只朗聲說了句:“諸位有什么事還請待會兒再談,眼下追擊刺客重要?!?/br> 暗衛(wèi)首領(lǐng)也是這么個意思,彼此達成共識后,兩方人馬合作,透過追擊誘導(dǎo),將他誘引至可三方包圍處,最終他無路可逃,他們終成功攔下那刺客。 懷策他們的人被暗衛(wèi)有意無意與刺客隔開,暗衛(wèi)首領(lǐng)帶著歉意同懷策說了句:“陛下有令,逮到人后就捉回去審問,屬下派人先將刺客送回,再留下一批人手保護殿下?!?/br> 乍聽之下極為懷策著想,可懷策對自己那個父皇也算了解個七七八八,他要是沒對他起疑,反而基于父愛或旁的什么單純派人來保護自己,懷策才不信。 心里知情是一回事,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 懷策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對他們說:“有勞了。” 笑得特別真心與感激。 正因為他知曉自己突然在這節(jié)骨眼回雍國定會被懷疑,懷策才演了這樣一出戲。 刺客什么的,更是從來都沒有過,那是他安排好的人。 若他們要帶回審問,問不出什么,卻可以調(diào)查那人身份。 調(diào)查到最后,他們便會發(fā)現(xiàn),刺客與沈貴妃的娘家有關(guān)系。 查出這點以后,他們就能發(fā)現(xiàn)沈貴妃的異動,比如……沈貴妃似有意在近幾日將來臨的陛下壽宴上,安排刺殺…… 殺的是誰?又有何目的? 那多疑年邁的帝王面對年輕美艷的妃子,一旦知曉她有異心,懷疑的種子不用人仔細栽培,那也能長成參天大樹。 就好像那帝王也曾經(jīng)用這種理由,懷疑到自己發(fā)妻身上那樣。 懷策瞇起眼,想起不快的過去,半垂下眼,掩去自己涼薄的眸色。 他母后是真無辜被沈貴妃潑臟水陷害,那沈貴妃可無辜不了,懷策也不可能輕易饒過她。 扳倒沈貴妃以后,憑那年幼的七皇子一人,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 事情都在往自己預(yù)想的方向進展。 懷策方才一直策馬急奔,握住韁繩的手被風(fēng)吹得冰冷發(fā)僵,懷策稍伸展了下。 若是他現(xiàn)在的手溫碰到了婳婳,她應(yīng)是會嫌棄的吧? 懷策都能想象出樓心婳不屑一顧的模樣了,他眉眼倏地變得柔和。 可懷策想到自己離開前,樓心婳還昏迷未醒,因想起她才要略略上揚的嘴角,頃刻又抿下。 他低低呼出一口氣。 只要塵埃落定,就能見到她。 沒過幾日,雍帝從暗衛(wèi)那兒得了那刺客的所有線索。 一見沈貴妃正謀劃何事,查出來還俱是屬實,雍帝氣得又猛咳了幾聲,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脹紅了臉,氣憤卻不動聲色。 雍帝要看看這女的在他面前,還能裝到什么程度! 沈貴妃不知道自己急于求成,反遭懷策橫插一腳,將一切捅到雍帝面前。 她生得艷麗,說話聲音嬌媚,在雍帝耳邊吹過的枕頭風(fēng)也不少。 這日借著侍疾,沈貴妃借著難得能接近雍帝的機會,心中正盤算什么,也就沒注意到帝王盯著她的神態(tài),不似以往的寵溺,更似冷冰冰的打量。 雍帝病倒以后,后妃皇子他一個也不信,拒了不少想前來侍疾之人,今日好不容易才見了沈貴妃,沈貴妃自是不能錯放。 她就知道,這老皇帝就算在病中,那也是心心念念帝想見到她。 沈貴妃忍住嫌棄,用她嬌嫩的手把玩著帝王皺褶增多,還起了斑點的手,媚聲說了幾句她有多關(guān)心陛下病體云云。 嘴上說著這些,可她眼神卻未看著帝王。 雍帝也不應(yīng)聲,靜靜聽她還想說什么。 現(xiàn)如今那些皇子病的病殘的殘廢的廢,除了遠在晉國的懷策以外,也就剩她所出的七皇子安然。 就好似只要再邁出一小步,便能登天。 沈貴妃嘴角翹起。 這臨門一腳,憋得沈貴妃做夢都會笑醒,又怕夜長夢多,話里話外暗示著,“陛下,您拖著病體還得處理政事,這般可怎能休養(yǎng)得好?可別太勉強自己,養(yǎng)好龍體為重?。 ?/br> 她急,卻也知道不能把話說得太白。 可除她之外,朝臣也坐不住了。 雍國儲君未立,皇子互殘,帝王染病,再不立儲,要真有個萬一,豈不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帝王撐著病體上朝,混濁的眼看著底下藏了花花心思的臣子。 那些他早知沈貴妃的人一一站出來,有的說該立太子,有的隨意舉了幾位皇子,但更多的,卻是明里暗里夸的七皇子如何聰慧等等。 雍帝冷笑。 “要立儲是嗎?朕,如你們所愿?!?/br> 本以為還得再勸上好一段時日的大臣們欣喜,另一派非沈貴妃的人馬則面色一沉,站出來讓陛下三思,可雍帝大手一揮,早已決定。 只不過要說話前,他掃過面帶喜色的那幾名臣子,卻是面帶嘲諷。 “傳朕旨意?!?/br> 一個個朝臣肅容,但眼里的喜悅卻如何也藏不住,可當(dāng)?shù)弁跛粏〉穆曇魸u漸傳來,剛聽了個開頭,他們就覺不對。 雍帝開口:“皇長子懷策,溫良敦厚,天資聰穎,當(dāng)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br> 底下官員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怎會是皇長子!怎能是皇長子? 皇帝滿意地看著底下官員錯愕不敢置信的神情,尤其那幾個夸七皇子夸得特別真心的,這會兒面色都白得跟紙似的,樂得皇帝心情大好,都險些逗得他大笑出聲。 他已經(jīng)許久沒這么歡暢過了。 “可陛下,大皇子殿下如今人在晉國為質(zhì),這……” 雍帝笑容自得,“這點愛卿不必擔(dān)心?!?/br> 他抬手,殿門開啟,朝臣往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