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zhì) 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繼承百萬秘術遺產(chǎn)后、[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攝政王總想讓朕休產(chǎn)假[穿書]、三國:開局被曹cao逼婚、渣了仙尊后我跑路了、被賜婚給死對頭之后、她的掌中驕、為了活命被迫海王、病美人太孫懷崽了、山神和我結(jié)婚是為了搞開發(fā)
那些朝臣被沈貴妃滲透得太深,大抵是還抱持著七皇子上位的美夢,時不時鬧出些事來。 懷策剛開始也面帶笑容日由他們小打小鬧。 等到他們食髓知味,行事作風大膽起來,懷策將他們貪了銀子、與后宮妃子有來往的事全扯了出來,一個個收網(wǎng)拔官,再換上他自己的人,朝廷才算穩(wěn)當許多。 他們都以為太上皇夸過大皇子敦厚就是真敦厚了,經(jīng)此一事才知,說什么敦厚,那只是一層引誘人上鉤的皮子! 新帝城府深沉,偏還極有耐心,面上總維持一貫的笑意,不知情時只覺笑得溫和好欺負,一旦發(fā)覺他真面目,那只會覺得年輕帝王這笑,笑得人心底發(fā)寒。 懷策下了朝也依然在處理政事。 他睡眠時間極少,幾乎都拿來處理政事,就好像恨不得能早日做完這些。 看到一個段落,懷策閉眼。 桌上的奏折少了大半,懷策眼睛干澀,常喜到了杯熱茶給他,“陛下,歇會兒吧?!?/br> 懷策睜開滿是血絲的眼,接過杯子,說了聲:“不必?!?/br> 溫熱的茶水滑過咽喉,驅(qū)散了些疲憊。 常喜看他那樣,自然也是猜到懷策為何如此。 他深深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勸道:“陛下,聽奴婢一句,保重身子啊!您這么做……唉,真的不值得……” 這微妙的說法令懷策覺得古怪,他瞥了常喜一眼,問他,“為何不值得?” 常喜嘆道:“奴婢知道您這樣是為了能早日見到樂寧公主,可陛下,樂寧公主都在招駙馬了,您這樣又有何意義?” 只差沒湊到他耳邊大喊:“樂寧公主壓根沒在等您!”,但給常喜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說。 懷策聽常喜所言卻是怔愣了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都聽見了些什么。 他重復了一聲:“樂寧公主……招駙馬?” 常喜點頭,“是啊陛下!從晉國傳來消息需要時間,奴婢今日聽見這消息,可現(xiàn)在哪知是還在挑選,或是早已定下了啊!” 可憐他們陛下,什么都不知,還在為了見面的機會苦苦折磨自己。 這讓常喜怎么看得下去? 懷策向來溫雅的表情,從茫然再像裂了個痕。 他原先死死壓制住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 “啪嚓”懷策手中瓷杯碎裂,未喝完的茶水就這么順著流淌下來,驚得常喜連忙取出干凈的帕子替懷策擦手。 “哎喲,陛下!” 他邊擦邊看,看到懷策指頭時眼眶一緊。 懷策捏碎杯子用了極大力氣,碎片都嵌進指中,流出鮮紅的血液。 常喜驚得連忙喊太醫(yī),顫抖著手不敢去碰懷策手指。 懷策垂眸,眸子里像醞釀什么風暴,他冷冷看著自己手中的碎片,毫不留情伸手拔出,鮮血流得更加洶涌。 “陛下!”常喜又驚叫一聲。 懷策卻是收緊自己的手,整只手都染上了血,常喜不擦也不是,擦也不是,立在一旁為難得很。 “駙馬?” 聽見懷策說話,常喜驚了下,抬頭看去。 只見懷策露出的笑容與他平時皆不同,陰冷又令人膽寒。 他冷笑一聲,恨聲道:“她敢?” 第48章 (三章合一) 終章 從父皇那兒知道他與懷策的合作以來, 樓心婳這幾日都還回不過神來。 怎么就……怎么就是那樣了呢? 樓心婳捧著自己的臉,心里也說不上到底是什么情緒,各種感受混雜在一塊兒, 雜亂得很。 那她之前對懷策說的那些, 不就沒意義了嗎? 樓心婳懊惱。 她前幾日嘴上說著不再赴宴, 但因心情煩亂,還是時常打馬出宮散心。 以前總搭馬車那是得防著她發(fā)病,如今病已好全,能騎馬樓心婳當然不坐馬車, 她要把以前沒能騎馬的份,都騎回來! 她一身紅衣騎裝,張揚奪目, 京中人一見便知至這是他們樂寧公主又出宮玩了。 樂寧公主此前長年重病, 痊愈后才能這樣恣意,京中人見她鳳體康健, 恭敬給她讓路之時, 面上也不由自主露出欣慰的笑。 而即便此前說了駙馬的事已定下人選,但樂寧公主出現(xiàn), 京中兒郎視線還是不免追逐著她。 有幾個此前見過面的,跟樓心婳或許七彎八拐帶著點親戚關系的, 大著膽子打馬上前,對樓心婳打聲招呼, “樂寧表姐, 真巧啊, 在這兒碰上了?!?/br> 樓心婳看見來人,稍微想了下,好像是有點印象。 那小少年生得唇紅齒白, 眉清目秀的,所以樓心婳才分了一點心神來記住他。 沒記錯的話應當是她母后的表妹的兒子,所以樓心婳很給面子地停下同他說話。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樓心婳見除他以外,他身后還跟著一群同齡的少年們,有幾個規(guī)矩同看來的樓心婳點頭,有幾個局促地壓根沒敢看向樓心婳。 那可是樂寧公主欸! 季家小公子摸了摸后腦杓,同樓心婳笑著說:“我們要去溫泉莊子,樂寧表姐可要同往?” 似乎怕樓心婳不去,季小公子絞盡腦汁說著莊子上的特點,想到姑娘許是都喜歡花花草草,驀地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他同樓心婳說:“莊子上有一處引了溫泉池水,在這季節(jié)也能開出荷花,上回我去時還只見花苞,這會兒應是都盛放了,定是極美的,可在湖中的亭子里賞看!” 樓心婳還真被他說得勾起了好奇心。 她點頭,“那走吧!本宮也想看!” 季小公子聞言,面上漾出極燦爛的笑,“當真?那咱們走吧!” 可說是笑得都合不攏嘴。 樓心婳讓他帶路,季小公子卻不敢越過樓心婳太前,兩人的馬幾乎是并轡而行。 季小公子開心,又想抓緊機會同樓心婳說話,天南地北地說了好幾個不相干的話題,終于摸出會引起樓心婳興趣的──世家八卦。 他稍想了下,還真想出幾見無傷大雅偏又好笑的趣事,特意精簡了說與樓心婳聽。 樓心婳本來露出什么都覺無趣的臉也在聽了以后,露出淺淺的微笑。 這是她這些日子來,難得露出笑靨的時候。 不知怎么回事,樓心婳覺得自己露出笑容后,就好像有道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直勾勾在瞧。 可她回頭四處張望,周遭來往行人再正常不過,街邊停了輛華貴馬車,車簾也并未掀起,樓心婳想著許是自己錯覺,便又轉(zhuǎn)了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同季公子說說笑笑遠去的樣子,瞧著就像一對情投意合的小情人。 走到一半,樓心婳便發(fā)覺她之前看見的那輛華貴馬車越過他們先行離去,樓心婳更加篤定是自己想多了。 季小公子見她盯著那輛馬車,自己也看了過去,本只是不經(jīng)意一眼,卻“咦”了一聲。 “這是哪家的車?瞧著用料講究,怎車上都沒印上家徽的呢?” 按理來說不該呀。 他們都沒能想出個確切的對象出來,此事也就放任而去。 就是樓心婳心里并不平靜,總覺得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心頭微亂。 他們到溫泉莊子時,門口已經(jīng)有人相迎。 季小公子展顏一笑,“到了到了!” 樓心婳卻瞥見方才他們所見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 她頓了頓。 馬車的主人,也是來的溫泉莊子? 樓心婳還來不及細想,思緒就先被季小公子一聲驚呼給打斷。 “什么?今日溫泉莊子都被人包下,不能進了?” 在門口等候的那人笑著賠罪,“是的,但那位公子說可以招待諸位進來觀景?!?/br> 季小公子本想發(fā)怒的,一聽這話,情緒當時轉(zhuǎn)了個彎,驚嘆了句:“人這么好?” 抱持著既來都來了,也不能白走一遭,季小公子么喝身后同伴們,“走,咱們進去逛逛!” 樓心婳對其他地方?jīng)]興趣,就只想去看花而已,便同他們分開行動。 另個領路人過來給樓心婳帶路,“姑娘想去荷花池的話,往這兒走?!?/br> 季小公子本想說他們也能順道去看啊,還未說話,卻被另個人先行打斷,“各位公子們往這處行,公子吩咐我們備了菜品,以示賠禮,還請各位公子們賞臉。” 半點插話的機會都不給季小公子,等到說完,季小公子能表達自己意見時,樓心婳也早就被帶著走遠了。 季公子只好打消心思,心里也很好奇那位公子給他們備了什么樣的菜品。 樓心婳走著走著,已能瞧見前方點點粉色與綠色交錯的湖面。 一條道路延伸到湖中央,盡頭便是季公子所言的那座亭子。 越往里走,就像走入池子當中,兩邊都可瞧見荷花盛開的模樣,空氣中也帶著淡淡的荷香。 樓心婳看著池里荷葉間隙還有游著的小魚,分明躲在荷葉下,偏又好奇探出頭來的樣子過于嬌憨可愛,樓心婳看得都勾起嘴角。 等她要繼續(xù)往亭子里走,樓心婳才發(fā)覺不對。 不光是領路的那人,連她身邊帶出來的小真子他們,轉(zhuǎn)眼的功夫就不見人影。 樓心婳停下腳步。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