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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越是不想做摻合什么事,事情就越是找上門。 他這到底是什么體質??? 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客人們注意到了段非拙投來的視線。他們紛紛望向交易行主人,驚訝得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中竟然閃著隱約的淚光! “天吶,我莫不是看錯了吧?”瑪?shù)铝阵@訝地低語,“交易行主人在哭什么呢?莫非是在為我們那位慘死的弟兄默哀?” “他可真是性情中人??!”另一個客人感動道。 “他情緒那么低落,想必也是因為聽說了阿伯丁殺人案吧?” “性情中人啊!” 段非拙的眼淚登時更閃耀了。 周一。 蘇格蘭場。 段非拙帶著打工人特有的死氣沉沉的表情,穿過陰暗的走廊,前往異常案件調(diào)查科的辦公室。 總覺得每往那個方向走一步,就往自己的墳墓走了一步呢…… 異常案件調(diào)查科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很安靜,但同時又很吵鬧,因為走廊盡頭就是通往地牢的入口。囚禁在那里面的囚犯時不時發(fā)出一兩聲嚎叫,擾人清幽。但這種時不時的慘叫反而更襯托出了這一樓層的安靜。 然而今天的走廊卻根本和“安靜”搭不上邊。向來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竟站了足足三個人!多么的擁擠! 段非拙的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這三個人中他只認識一個,就是艾奇遜小姐。 她是警夜人的文員,代號A,異常案件調(diào)查科最勤奮的職員,每天第一個來上班,最后一個回家,段非拙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直接住在辦公室里的。 另外兩人都是頭一回見面。其中一個是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頭發(fā)剃得像士兵一樣短,手背上紋著花體字母R。另外一個則是一名頭發(fā)雪白的老婦人。她看上去就像和藹可親的鄰家婆婆,但鄰家婆婆可不會出現(xiàn)在異常案件調(diào)查科。 那三個人注意到了段非拙。四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為什么大家要拄在走廊上?難道這是某種警夜人早間儀式嗎?就像學生每周一要開全校大會、聽校長發(fā)表又臭又長的講話一樣? 最后是艾奇遜小姐打破了沉默。 “早上好,切斯特先生?!彼暼玢y鈴。 “呃,早上好,艾奇遜小姐?!倍畏亲居行┎恢?。 他望向另外那兩個人。 “他們也是警夜人?!卑孢d小姐介紹,“R先生和Q女士。他們是搭檔。之前他們?yōu)榱俗凡兑幻匦g師,在外出差了很長一段時間,前不久才返回倫敦。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br> 艾奇遜小姐又轉向她的兩名同事“這位就是老大提起過的利奧·切斯特先生,我們的準成員。” R先生咧嘴一笑,握住段非拙的雙手。他的手無比粗糙,布滿老繭。 “很榮幸認識你,切斯特先生。老大提到你的時候可是贊不絕口呢。他說你在阿伯丁一案中表現(xiàn)得極其出色,所以破例錄用你了。今天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段非拙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他對我評價太高了,我寧可他別破例……” “真是個謙虛的年輕人?!盦女士笑瞇瞇地在他臉上親了兩口,“警夜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新鮮血液輸入了。真高興被錄用的是這么一位優(yōu)秀的青年。” R女士若是得知她面前的“優(yōu)秀青年”就是警夜人的頭號死對頭,不知會作何感想。 “你們?yōu)槭裁匆驹谧呃壬??”段非拙問?/br> 艾奇遜小姐豎起食指,做出噤聲的手勢,接著指了指辦公室。 “……沒人帶鑰匙嗎?” 三個人同時沉默了。R先生似乎很想收回他那句“一表人才”的評價。 “秘書官閣下來了?!卑孢d小姐對段非拙耳語,“老大昨天把阿伯丁那案件寫成報告遞了上去,今天一早秘書官就風風火火找來了。” “秘書官是誰?”段非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號。 “科林·卡特,女王陛下的私人秘書之一。異常案件調(diào)查科雖然名義上是蘇格蘭場的一個部門,但實際上直接向女王陛下負責,秘書官卡特就是女王和警夜人之間的聯(lián)絡人?!?/br> 段非拙瞠目結舌。警夜人背后的靠山居然是女王陛下——那位著名的維多利亞女王!難怪他們敢在全英國橫著走! 即使隔著門板,段非拙也能聽見辦公室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我所知的一切都已經(jīng)寫在報告里了。您不妨再回去讀一遍?!边@是Z冷淡卻含有怒意的聲音。 “我讀過很多遍了,警司?!边@個聲音很陌生,想來就是秘書官卡特,油腔滑調(diào),帶著一股子官腔,“我想問的是,您就這么把那個鄧肯·麥克萊恩放走了?您——堂堂警夜人的首領——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那家伙逃之夭夭?” 卡特故意將“眼睜睜”三個字念得很重。 Z嗤笑一聲“您不必對我冷嘲熱諷。我說了,他是跳上火車逃走的。我又不可能未卜先知地知道火車會在那時經(jīng)過。我是人,追不上火車,那還真是抱歉。請您務必代替我向女王陛下謝罪?!?/br> “他有可能是猩紅盛宴在逃的最后一名成員!”卡特提高聲音,門板都被他震得直顫,“而且他跳上的那列火車還是開往倫敦的,他現(xiàn)在有可能已經(jīng)置身于這座城市中了!倫敦!世界之都!女王陛下的眼皮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