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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眼皮一跳,微瞇了眼睛問道:“你這是要跟元宗主稟報此事?” 景明輕輕的抬眼皮瞧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 旁邊的穆宗主卻是臉色一變,“不可?!?/br> 他伸手想要掐滅他手指尖燃起的火焰,沒想到景明卻往后一躲,面色森冷。 “仙尊已經(jīng)縱容了他這么多年,難道還要讓他這樣一直肆無忌憚下去嗎?將來不知道還要給我們不周山帶來多大的災(zāi)禍,此事必須稟報元宗主,在全修真界發(fā)出追捕令。” 說話的瞬息之間,訊息已經(jīng)快速的通過燃燒完了的符篆傳了過去。 來不及了—— 穆宗主滿臉震驚的看著景明,手指微微顫抖的指著他,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后,在景明無畏無懼的目光中,他緩緩地放下了手指。 旁邊的弟子都看得詫異不已,修真界中向來尊師重道,誰敢對自己的師尊如此不敬?而穆宗主卻又一副仿佛是自己理虧的樣子,更是令他們心底生疑。 無妄冷眼旁觀著,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滿臉陰云密布。 不消片刻,一只識音鳥從外頭飛了進(jìn)來,帶來了元宗主的口訊。 “妖王消失一事,干系重大,不可忽視,令無妄追查妖王去向。其余之事,有請不周山的穆宗主到暮云宗一敘。” 景明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才是此事的稟報人,元宗主卻刻意繞過了他,把此事交給了無妄處理。 穆宗主卻仿佛早有預(yù)料,微微松了口氣,輕聲對景明說道:“走吧,你隨我一同去暮云宗?!?/br> 景明滿臉不耐,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抿著嘴角不言不語。 穆宗主朝門口走去,即將要跨過門檻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過頭來對著顧簡緩緩的說道:“你若是看見他,便跟他說一句,早點(diǎn)回家?!?/br> 景明:…… 顧簡站在原地,背對著外頭的日光,臉籠罩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身體許久未曾動彈。 一眾不周山的子弟匆匆而來,又隨著穆宗主等人匆匆離去。 剩下的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暮云宗的弟子壯著膽子上前問無妄。 “仙尊,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無妄手里還捉著那只識音鳥,那是剛剛元宗主給他傳命令使用的。 他沒有回答,只看著那只鳥看了一會,忽然將它放飛了出去。 片刻后,他轉(zhuǎn)過頭對一眾弟子說說道:“你們回暮云宗去吧,不必跟著我?;厝ツ涸谱谥蟾嬖V宗主,此事我不摻和了,我另有要事?!?/br> 弟子們:?? 聽了這話,顧簡卻忽然抬了抬頭看向無妄,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仙尊這是已經(jīng)想通了嗎?可惜人已經(jīng)走了呀?!?/br> 他話音剛落,突然眼前一黑,一個掌風(fēng)劈到跟前,在臉上命門兩寸之處堪堪停住了。 顧簡心口一窒息。 無妄出手太快了,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要不是因?yàn)樗兆×?,他這張臉可就沒了。 驚駭之下,顧簡也惱怒了,又不是他把人放走的,一直這樣針對他,有意思嗎? 無妄眼睛幽冷盯著他,警告的意味深重,一字一頓道:“他的離開,最好跟你沒關(guān)系,不然下一次,就不會停了。” 顧簡:…… 說完這話,無妄便收了掌風(fēng),轉(zhuǎn)過身上樓,從顧簡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脊背挺得筆直,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冷硬到了極致。 仙尊,這是因愛生恨了? 留下一眾弟子們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眼中那個一直以來平靜無波的輕冷仙尊嗎? 他讓他們回暮云宗去,弟子們也是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顧簡揮了揮手:“回去吧,把這件事告訴你們元宗主,跟你們沒關(guān)系?!?/br> . 崇山峻嶺之中,一條歪歪扭扭的羊腸小道上,一輛簡樸的馬車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車轅上只有一個趕馬的人,他一條腿屈著,一只手肘架在上面,另一只手牽著馬車的韁繩,不緊不慢的趕著。 日近中午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上面的太陽,在路邊停了下來,又從旁邊的包袱里面掏出一塊干餅,掀開了后面馬車的門簾,將干餅扔了進(jìn)去。 “吃吧?!?/br> 誰知下一刻,那塊餅完好無損地被扔了出來,劃過車轅,掉落在地面上,打了兩個轉(zhuǎn),沾上了泥土。 江眉卿愣了片刻,走過去彎起腰把那塊干餅?zāi)昧似饋?,用袖子拍去上面的泥土,發(fā)現(xiàn)拍不去之后,又將那一塊沾了泥的地方掐掉了,然后好生收了起來。 他輕笑道:“你不想吃,那就餓著吧,從這里到冰原的路還很遠(yuǎn),你要是能這么一直餓著,隨你的便?!?/br> 馬車?yán)锩娌宦暡豁懀路鹚窃趯χ諝庹f話似的,江眉卿不再理他。 找了一處干燥的地面,坐在樹蔭下,背靠著大樹的樹干,雙腿盤了起來,開始打坐調(diào)息。 他的靈海已經(jīng)打通得七七八八了,何況他有前世的修煉基礎(chǔ)在,這些日子可謂是日進(jìn)千里。 但過度的修煉,使得他整個人格外疲憊,連辟谷都無法維持下去,因此只能吃些五谷雜糧充饑。 作為一個身無分文的人,連好吃的東西也吃不起,只能靠自己煉制一些靈藥,在集市上換取些干糧。 江眉卿忽然就很懷念當(dāng)時待在無妄身邊的日子,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