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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你素來心思玲瓏, 性格穩(wěn)重,不像眉兒全憑性情做事。你以后要多管束著他,不要讓他胡來。” 這話說的……顧簡忍不住流汗。 人家道侶又不是他,叫他做什么? 何況他只是想要云游四方,對繼承一個宗門沒興趣??!怎么不讓景明來,那才是他的嫡系弟子不是嗎? 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穆宗主搖搖頭道:“景明雖然修為不錯,也有能力掌管不周山,但他性情暴躁,心思太重,雖然沒什么壞心眼,但也難免過于偏執(zhí),若是傳給他,不周山恐怕不會長久?!?/br> 顧簡:…… 顧簡真是有苦難言。 可偏偏眼前這老人白發(fā)蒼蒼,即將遠行,臨行托付,他又不能多說什么,只好一拱手道:“穆宗主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祝您老飛升快樂!” “你??!” 穆宗主微微搖頭,卻也有些寬慰,這幾個年輕人并不比他們年輕時候差,雖然心動魯莽了些,但風(fēng)骨錚錚,不落世俗,又逢此大劫,此后應(yīng)當(dāng)會更平穩(wěn)慎重了。 “好了好了?!?/br> 元宗主不耐煩的站起來阻止了他們再繼續(xù)多說話,又把他們幾個年輕人都趕出去。 “你們到外面等著吧,穆宗主現(xiàn)在魂魄虛弱,需要有人給他護法,免得出了差錯?!?/br> 江眉卿緊緊的抓著他師尊的手,不肯放開,鼻尖發(fā)酸。 “去吧?!蹦伦谥髅嗣念^,語氣慈和:“好好修煉,等你飛升了,我們在仙界還會再見的。” 道理江眉卿都懂,但修真界幾百年來能夠飛升的也才幾人,大多不能飛升的便會繼續(xù)輪回之道,前塵往事盡皆忘卻,跟凡人的生離死別沒有區(qū)別。 元宗主沖江眉卿身后的無妄揮了揮手,示意他把人帶出去。 無妄沉默片刻,然后向穆宗主點了點頭,站起身,一只手抄在江眉卿的膝窩,將他打橫抱起來,徑自走了出去。 江眉卿緩緩收回目光,把腦袋埋在無妄懷中,一滴眼淚從眼中滑下,悄悄的沒入無妄的衣襟。 雪洞外那些從天劫中逃生的修士們,此時正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處,互相療傷。 關(guān)于此次天劫為什么陡然降臨? 眾人紛紛心有疑竇,修真界歷來便有天劫所至,必有因果的說法。 因此,眼下人人都在懷疑,到底是不是他們把魔魅逼得太甚,導(dǎo)致天降劫難?畢竟此處是冰原之上,是屬于魔魅的地方,他們追殺到此已經(jīng)破壞了幾百年前立下的規(guī)矩。 顧簡和無妄幾個人從雪洞中走出來,看著不遠處的那群修士們,個個探頭探腦的,紛紛低聲議論,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顧簡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冷笑,“先前還恨不得吃了我們,現(xiàn)在到個個都乖了?!?/br> 他這話是說給無妄聽的,但無妄子瞥了他一眼,便走了開去。 顧簡:…… 他做錯什么了? 無妄尋著處沒有積雪的地兒,前邊有雪洞,擋著吹不著風(fēng),于是他把將江眉卿放下來,站起身來。 誰知那人卻揪住了他的衣袖。 “別走。” 江眉卿縮在角落里,把自己蜷縮起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其實他半點也不冷,他如今跟鳳尾森融為一體,體內(nèi)靈力爆漲,渾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一片,除了骨頭還有點痛。 他緊緊的攥住了無妄的衣袖,仰頭看著他。 “我?guī)熥鹫f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跟顧簡沒什么的,況且?guī)熥疬@也不知道我們的事,不然他……” 無妄黑著臉扯下他的手,“放開?!?/br> 真生氣了? 江眉卿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的臉觀察著,不過他那張臉向來沒什么表情,就是生氣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現(xiàn)在幽深莫測的,實在是把握不準。 “那……仙尊還生氣嗎?” 無妄沒回答,抿著嘴角,移開了目光,看向遠處那群身著暮云宗道袍的弟子們,“他們受了傷,我去看看。” 沒正面回答,那就是生氣。 江眉卿扯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仙尊……”他聲音軟軟地撒著嬌。 這真的不關(guān)他的事??! 恰好此時,顧簡還不怕死地跟了過來,江眉卿忙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走開點。 誰知無妄一轉(zhuǎn)頭,便瞧見他擠眉弄眼,頓時臉上更沉了幾分,猛然一抽袖子,轉(zhuǎn)身走了。 江眉卿:…… 江眉卿看著手里空空如也,再看看那人走路帶風(fēng)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向顧簡。 “你害死我了?!?/br> 顧簡卻哈哈大笑,“無妄也太沒有安全感了吧,不過這也能理解?!?/br> 誰能夠接受自己身邊的人被長輩指婚給另一個人?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江眉卿雙手只在膝蓋上,捧著臉,滿臉郁郁。 顧簡卻一揮開扇子,一點都不在乎。 “放心,這野男人怎么可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他越是吃醋就說明他越在意你,他要是不吃醋才不正常呢。” 江眉卿想了想,好像道理也是這么回事。 但是一看到那人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他心里就發(fā)怵。 他回過頭上下打量了顧簡兩眼,“你丫的怎么懂這么多?該不會早就有道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