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驕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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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蟬詫異:“顧讓?” “嗯?!鳖欁尩偷蛻?yīng)了一聲,攥著她手的力道越發(fā)的緊。 秦蟬還要說些什么,電梯門打開了,她無奈之下只好先走進電梯,樓層一層層的升高,顧讓卻始終緊緊牽著她的手一言不發(fā)。 直到到了十三層,二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秦蟬剛要打開公寓門,顧讓突然從后面擁住了她,身上也是冰涼的,身軀僵硬卻緊繃著。 “怎么了?”秦蟬不解。 顧讓卻只深深嗅著她頸間的橙香,喉結(jié)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喉嚨緊縮著有些酸澀,只搖了搖頭。 他其實很怕,怕她會選擇梁雋。 所以從她離開便在樓下等著,直到剛剛看見她回來,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不是不在意,他在意瘋了梁雋是“另一條船”的可能。 好像只有時時刻刻地跟在她身邊,才能打消那四年積攢下來的失去她的恐慌。 房門打開,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顧讓的吻隨之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帶著些討好的親吻,伴隨著一聲呢喃:“謝謝你,秦蟬?!?/br> …… 元旦這天,秦蟬和顧讓又去了一趟雅頌公館。 顧母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幾個人吃完午餐后,顧母約了周圍的長輩打牌,青青拿著顧讓買給她的相機也跟著去了。 剛巧得知林大的放映廳內(nèi)部重映一部老電影,秦蟬頗感興趣,二人便一同驅(qū)車前往。 電影是《怦然心動》,一部美好青澀的像童話的青梅竹馬電影。 秦蟬看得很是放松。 電影放完已經(jīng)快五點了,遠處的天邊隱隱泛著夕陽的余韻。 林大門口的夜市也逐漸拉開了帷幕,顧讓特地拉著秦蟬去了一趟之前的燒烤店,烤魷魚的老板娘似乎覺得他們很是面熟,看了他們好幾次,隨后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們是那對姐弟……” “不是姐弟。”顧讓飛快打斷了她,而后低咳一聲。 老板娘到底見過的人多,飛快看了眼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了然地笑了笑:“我就說看著眼熟,長得這么好看的一對,我見過的話不可能不記得?!?/br> 從燒烤店出來,秦蟬才忍不住笑出聲來,扭頭看著顧讓:“這么介意啊?” 顧讓順手接過她手中吃完的木簽:“我們本來就不是姐弟。” 秦蟬仔細地想了想:“除了姐弟,我們好像再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br> 顧讓抿了抿唇:“除了姐弟,我們還可以有很多種關(guān)系。” 即便現(xiàn)在沒有,將來他有一生的時間,去等她的回音。 秦蟬看著他,笑了笑再沒多說什么。 二人從夜市返回時,顧讓碰見了一個熟人,似乎是他以前的教授。 秦蟬也看著有些面熟,和對方打過招呼后,趁著那教授還在拉著顧讓說事,她索性便自己在周圍閑逛。 不知不覺間便逛到了林大校門口。 看著熟悉的校門,秦蟬的目光不覺有些恍惚。 好像回到了當年,她拿著印著她唇印和號碼的紙巾,遞給了當時還只是個清貧少年的顧讓,開始了二人的“孽緣”。 秦蟬不覺輕笑一聲。 一枚籃球卻在此時砸到了她的腳踝,所幸籃球已經(jīng)沒了力道,并不痛。 秦蟬循著籃球滾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男孩正飛快跑過來,臉頰因為一路跑來有些漲紅,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實在對不起,不小心砸到你了?!?/br> 秦蟬看著他,男孩的皮膚很白凈,下頜線條利落,某個角度竟和顧讓有些像,只是眼前人正是更多了幾分青澀。 她笑著搖搖頭:“沒關(guān)系?!?/br> 男孩抱起籃球卻沒有離開,只是飛快地看了她一眼,耳根也染上了些許紅暈:“內(nèi)什么,剛剛是我一時手滑了,為了避免分開后你的腿再出問題,方便留個微信嗎?” 秦蟬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孩:“真的不用了,只是碰了一下而已?!?/br> 男孩卻明顯不甘心,身后有人在喚他的名字,他想了想飛快從提著的背包里拿出紙筆,寫了一串號碼遞給秦蟬:“這是我的號碼……” 秦蟬剛要回絕。 男孩繼續(xù)說:“jiejie,微信也是這個號?!?/br> 秦蟬的手因為男孩的稱呼頓了頓,也是在這瞬間,男孩已經(jīng)將號碼塞到她的手心,轉(zhuǎn)身朝那一群朋友的方向飛快跑去,遠遠地還能聽見一陣打趣聲。 秦蟬低頭看著手中的紙片。 她不想收的,可是那個男孩叫她“jiejie”啊。 眼前一暗,秦蟬回過神來,顧讓正站在她面前,抿著唇,冷白的膚色在蕭瑟的冬季格外漂亮。 他正看著她手中的紙片。 秦蟬想了想,笑著打趣:“像不像我那時候給你號碼的樣子?” 顧讓臉色一僵。 秦蟬卻只覺得他此刻的臉色分外有趣,刻意將紙片塞進手包,果然他的神情越發(fā)沉沉。 秦蟬不覺笑了一聲,沒想到顧讓直接抓過她的手回了公寓。 這晚的晚餐是顧讓做的,鯽魚豆腐湯,原本一個人的公寓像是被填得滿滿的。 吃完后,顧讓去處理了一些文件,秦蟬則窩在書房邊看電影邊休息,不知多久顧讓走了進來,他這段時間離開的越來越晚了。 秦蟬正準備和他好好說說這件事時,顧讓拿著剝好的橙子遞到她唇邊,清甜的橙香成功讓秦蟬忘記了接下去的話。 顧讓看著她的紅唇一開一合地吃著橙子,眼神逐漸幽沉:“橙子好吃嗎?” “橙子”二字,在他的唇齒間多了一絲宛轉(zhuǎn)。 秦蟬不疑有他,點點頭:“好吃。” 秦蟬說完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顧讓便吻了上來。 氣氛不知何時變得曖昧,直到秦蟬被抱起朝臥室走去,她才反應(yīng)過來:“顧讓,電影……” 她的話并沒有說完,顧讓已經(jīng)擁住了她,沙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 “你不喜歡嗎?”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聲音也低了下來,而后刻意地一字一頓,欲.色叢生,“姐、姐。” 下午的場景他看得真真切切,一句jiejie就接了別人的號碼。 秦蟬掙扎的動作僵住,直直看著顧讓,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下午看走了眼。 眼前的顧讓,和下午的那個男孩一點兒也不像。 同時,她也第一次同意了四年前徐駿意的某句話:顧讓是妖孽。 這一晚,臥室春意盎然。 第二天秦蟬醒來時,顧讓仍緊擁著她,看見她睜眼時眼中仍有些惺忪,便輕聲道:“再睡一會兒?” 秦蟬還想抵抗一下,畢竟因為那種事情勞累到,實在說不過去,但最終敵不過睡意,再次睡了過去。 朦朧中好像聽見有人在詢問她:“手包里的紙片我扔了?” 秦蟬眼睛也沒睜,隨意應(yīng)了一聲,過了片刻她突然想到什么,勉強睜開眼睛,啞聲低道:“青青昨天給我的照片還在手包里,幫我收起來吧。” 顧讓低應(yīng)了一聲,臥室里沒了動靜。 秦蟬再睡醒,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外面很安靜。 她光著腳走出臥室,客廳早已收拾干凈,餐廳飄來陣陣清香。 可餐桌上卻只有仍冒著熱氣的早餐,不見人影。 秦蟬微微凝眉,也是在此時,書房里傳來細微的聲響。 秦蟬朝書房走去。 顧讓正站在辦公桌前,面前放著一本相冊。 相冊記錄的是秦蟬在那三年里曾經(jīng)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想必是她讓顧讓收藏青青的照片時他發(fā)現(xiàn)的。 只是此刻他的目光卻始終定在相冊的某一頁,長久地一動不動。 秦蟬走上前:“在看什么……” 說到此,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聲音也在看清他面前的某一張照片時戛然而止。 那是她去香港時拍攝的一張照片。 夜晚燈火輝煌里,人潮洶涌的香港中環(huán),繁華的國際金融大廈前,碩大的屏幕上清楚地映著一條當天的最新新聞——羲日科技成功上市。 良久,顧讓的喉結(jié)動了動,再抬頭眼眶微紅。 原來,他們曾經(jīng)離得那么近,分開的那四年,曾呼吸過同一片空氣。 原來,他們真的錯過了好久。 “秦蟬,”顧讓紅著眼笑望著她,“我愛你?!?/br> 如此深愛。 次日,橙聽的開屏再一次更換了。 這一次,頁面下方有一行醒目而簡潔的話—— 她說: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