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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水泥堤壩做好之后天色已經(jīng)晚了,冬天的大山總是黑得特別快。男人們背著空背簍和工具回家了,水泥堤壩要過幾天才能徹底干燥,在堤壩干燥之前,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第二天,周滿又帶著那些強壯的男人繼續(xù)了,這次工作的地點很近,就在茶山坪最上面屋子的茶園子旁邊。這是最近接聚落的一個陡坡,非常適合挖一個蓄水池。 蓄水池最好不要露天,這回非常容易被雨水污染,而且遠離大地的庇護,水分會蒸發(fā)得很快,夏天還會造成水溫過高不適宜飲用。所以周滿綜合各種計算之后決定,將水池都建在地下,就像地理書上介紹的西域坎兒井一樣。 初步定的是一個直徑三米高五米的圓柱體水池,因為不能用法術(shù),所以一筐土一塊石都必須親手挖掘。男人們奮力挖掘,女人們則將挖出的泥土倒在別處,小孩子和老人負責(zé)監(jiān)督以及送水。這是個十分浩大的工程,但因為被靈氣洗滌過,男女老少的身體素質(zhì)都非常好,水池只挖了兩天就好了。 將水池挖出來之后,還要在里層涂抹水泥,這水泥不能摻太多沙子,否則就容易滲水。水池朝向聚落那一面被挖去了一塊泥土,用石頭砌成墻壁一樣堅固的形狀。八根膠管從距離水池底部二十厘米高的地方連接而出,通向茶山坪的各家各戶。 水池的露出地面的部分被做成半球狀,頂端削去一塊,做成一個一米直徑的口。上面的蓋子在挖水池的時候就制作了,是一個一點五米直徑厚十五公分的水泥蓋。 “真是浩大的工程!”應(yīng)非池抹著額角的汗感嘆。他是挖掘水池的人員之一,本來周滿安排他去運土的,但是他不愿意?!拔译y道不是男人嗎?”小道士這樣抗議,周滿就沒有辦法了。于是從來沒做過體力活的應(yīng)非池就這樣挖了兩天的泥土,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手心生生磨出了血泡。 周滿心疼得眉頭都皺成一團了,應(yīng)非池卻覺得沒什么。他慶幸地說:“幸虧教了他們修煉體cao,你又是煉氣后期的修士。如果只是普通人,做這個水池要花多少力氣?。俊?/br> 想到這里,應(yīng)非池忽然有些尊敬那些沒有法力、僅僅憑著雙手和大腦就做出各種事業(yè)的凡人了。他在涂抹好水池露出地面的半球體時提議道:“要不要在水池上題字留念?等水泥干了就不好寫了。” 確實不好寫,堅硬的水泥,必須周滿在鐵器上灌注法力才能劃出刀刻般的痕跡。 “好啊!”茶山坪的小組長阿正說,華南八1九度的冬天,他也是滿頭大汗?!皩懯裁茨??” “讓非池來寫吧。”周滿說,“非池會寫詩,還寫了一手好字?!?/br> “原來非池還會寫對子?。 贝迕駛儾恢朗裁词窃?,在他們的印象里,文學(xué)功底最好的代表就是每年過年時在圩上擺攤寫對聯(lián)的老人。 “?。俊睉?yīng)非池愣了愣,趕緊擺手。“沒得,我沒會……” “沒有事。”周滿拍拍他的頭,笑著說:“寫得押韻就好了,口水一點的打油詩就行,要他們看得懂,但是字一定要寫好。” 他都這么說了,應(yīng)非池又怎么能不答應(yīng)?只好隨手折了一根寒芒的枝干,站在水池邊皺眉。他沉思許久,終于動筆,唰唰唰在未干的水泥上寫了一首詩,還鄭重地寫上了日期。 “寫了什么?”周滿比他自己還激動,立刻上去查看,念道:“水有源頭樹有根,吃水不忘挖井人。有志不怕水源遠,龍王佩服架水人。公元一九九零年農(nóng)歷十二月十二。” “龍王佩服架水人……”阿正喃喃,隨后一拍手掌:“寫得好啊!” “是嘛!我們從那門遠架水回來,龍王也要佩服??!” “沒管過幾多年,只要我們這還有人,就會用到這個水池。給他們曉得也記得,是我們這一代人挖的水池。吃水沒忘挖井人嘛!” “還真的是有志沒怕水源遠啵,我們從墨齒坳那么遠架水回來!” 村民們議論紛紛,最后一致夸贊:“非池你要得啵,寫得好!” 應(yīng)非池被夸得有些臉紅,抓抓頭發(fā)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心里很開心,因為他努力為別人做事,事情做成了,別人開心而且感激他,這讓他成就感爆棚。 “難怪修真者尤其是劍修喜歡行俠仗義,原來竟然這么開心!” 更開心的是,第四天接通各家各戶的水管,安裝水龍頭后,堤壩和水池的水泥都干了。周滿帶領(lǐng)男人們從墨齒坳牽水管回水池,再一次檢查了各處的設(shè)備和工作。再然后,周滿親自動手,將源頭水潭中間的黃泥土堤壩搗爛清除,囤積了四天的水嘩啦一下沖向紗網(wǎng),漂浮的落葉被紗網(wǎng)擋住,水流沖向水泥堤壩并且囤積,通過水管流往村子。 周滿沿路觀察,讓茶山坪的組長阿正記下每一處可能出現(xiàn)故障的接頭。等他們一路檢查到聚落的水池,所有的人都在歡呼。 “周滿,周滿!”應(yīng)非池撲過來抱住他,完全忘記期考那天的糾結(jié)和羞澀,大聲笑道:“周滿,有水啦!有水啦!” 清澈的泉水在膠管的指引下流入水池,清脆的滴落聲響在每一個村民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在歡呼,老人們甚至抹了眼淚。 “要慶祝!”阿正大聲說?!皻㈦u!搞一餐!” 當(dāng)天晚上茶山坪每家殺了一只雞,釀酒的家扛了酒壇,留有榛子的家炒了榛子。八家人在谷坪那里燒起風(fēng)爐架起火鍋,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