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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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大廳中,悠揚曼妙的古典樂曲緩緩演奏著,華燈初上,衣香鬢影,熙熙攘攘的交談中,時不時夾雜著高腳杯清脆的碰撞聲。 這里聚集的,都是各行各業(yè)的名流人士。 沉念曦早已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大型宴會了,面對眼前流光溢彩的景象,她并不會感到局促不安,亦或是驚訝贊嘆。 今日,她穿著一身白色紗裙晚禮服,典雅而不失少女的明亮,舉止大方的跟隨在林曦身后。 只是每走幾步,林曦遇到認(rèn)識的人都會停下來熱情的打招呼,甚至還得相互寒暄幾句。 沉念曦跟著她一路走走停停,同時也緊隨其后向人問好,和林曦交談的那些人,她沒太多興趣關(guān)注,問完好都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 她不免有些乏味,四處張望著,突然有一個聲音令她驚醒。 沉念曦一抬頭,任遠(yuǎn)端著一杯紅酒緩步行來,彬彬有禮的問候道: “久仰林總大名,今日幸會得見,何樂如之?!?/br> 林曦不卑不亢,客氣回復(fù)道:“任總過謙了。” 而后,任遠(yuǎn)的目光輕輕落在她身上,淺笑道: “你好呀!沉念曦小朋友。” 沉念曦怔了怔,一聲不吭,她蹙著眉頭疑惑不解的又看向身邊的林曦。 今天特意帶她一起來,就是來見任遠(yuǎn)的么? 林曦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態(tài)度,只是沉吟道:“向任總問好?!?/br> 雖然不知道林曦為何這么做,但沉念曦還是面無表情,十分不情愿說道:“任總好?!?/br> 任遠(yuǎn)聽了微微頷首,溫和的說道:“不必如此生分,你可以叫我叔叔。” 沉念曦默默不語,她不想這樣稱呼對方,他們之間本來就生分。 她注視著任遠(yuǎn),這時候才注意到,他身邊還挽著一個身穿藍(lán)色禮服的女人,很是年輕漂亮,女人的目光里滿是愛慕,盡數(shù)落在任遠(yuǎn)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婆?如果是的話,那他老婆心還真大,沉念曦內(nèi)心默默吐槽道。 交流頓時陷入僵局,還是林曦打斷了這一局面,她叮囑一句說道:“我和你任叔叔有一些話要談,你自己隨處轉(zhuǎn)轉(zhuǎn)?!?/br> 沉念曦如釋重負(fù)的點點頭,而后迅速混入人群中。 她漫無目的逛著,突然覺得有些餓了,于是走到餐桌前打算拿一份黑松露慕斯蛋糕吃。 誰知道她正拿到手,一個小男孩突然冒出來搶過蛋糕。 “這么多蛋糕,你干嘛要搶我的?”沉念曦感到莫名其妙。 小男孩一手背在背后,昂首挺胸,顯出一副目中無人的高姿態(tài),他指了指整個大廳,居高臨下說道: “整個大廳,整座酒店都是我家的,我想要拿哪個蛋糕就拿哪個,你管不著。這是我家的地盤,所以我說了算?!?/br> “你這樣很沒禮貌,知道嗎?” 她被氣笑了,誰家熊孩子擱她面前擺譜呢?父母沒好好教他嗎? “你父母是誰呀?” 小男孩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爸是任遠(yuǎn),我是任氏集團(tuán)的太子爺?!?/br> 他看著沉念曦,眼神似乎在說:怕了吧?還不趕快識相一點? 沉念曦不由得冷笑一聲,并沒有搭理這個熊孩子,忽視性的走開了。 她去到另一處,隨手拿了一杯飲料喝,一抬頭,正瞧見林曦和任遠(yuǎn)站在二樓的行廊上。 沉念曦很想知道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于是悄然邁步上了二樓。 …… 二樓的行廊上,林曦微微搖晃著手中的紅酒,語氣淡淡的問道,“怎么突然想著回來了?” 任遠(yuǎn)垂眸,只是薄露笑意:“想著回來見你?!?/br> 林曦垂著眼眸,不為所動。這樣的話,當(dāng)年可是聽過太多了。這些年她久經(jīng)商場廝殺,不可能分辨不出什么話是真,什么話是假。 兩人一來一往的閑聊了幾句,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緊接著又聽見人們稀稀朗朗的議論著。 …… “賤人!竟然勾引我老公勾引到這里來了!” 樓下,任夫人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拿起一瓶開過的紅酒,二話不說澆在身穿藍(lán)色禮服的女人頭上。 “是任總親自帶我來的,怎么樣?” 那女人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也不甘示弱,揚手要奪過紅酒瓶。 兩人撕扯中,紅酒瓶打碎在了地上。 一時間,伴隨著對罵聲,議論聲,樓下徹底沸騰了起來,大家都圍在一旁看戲。 沉念曦也不自覺的被這場爭吵吸引了。 …… 林曦冷冷的瞥了一眼樓下這場可笑的爭吵,心如止水,她完全不會同情任何一個人,甚至心中還有一些幸災(zāi)樂禍。 以她如今的地位和成就,是絕對看不上像任夫人這種終日無所事事的富家太太的,甚至還有些蔑視。 她的態(tài)度很顯然,即使那兩個女人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也不過徒增一場趣事,她樂見其成。 “是你說什么都不求,只想要見女兒一面。” 林曦晃了晃手中的紅酒,冷言道:“要早知道今天有這出戲,我就不帶她來了?!?/br> 而任遠(yuǎn)垂眸,淡定自若的看著樓下的爭吵,像是一個看戲的局外人,仿佛始作俑者不是他本人。 “治家無方,見笑了?!比芜h(yuǎn)歉意的說道。 “那她呢?” 任遠(yuǎn)知道她指藍(lán)色禮服的女人,又笑言道, “逢場作戲。” 林曦冷冷的諷笑道:“當(dāng)初你‘萬般求全’換來的這場婚姻,可還真是不幸?。俊?/br> “是?。∥业幕橐鼍褪侨绱说牟恍摇彼麩o比贊同的點頭,故作自憐般的苦笑一聲。 “不像你和以安,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這些年來,他為你做了許多,不曾有絲毫怨言?!?/br> 林曦原本淡然的神情凝固在臉上。 一時間,兩人相視,針鋒而對,似乎都想從彼此眼底知道些什么。 須臾,任遠(yuǎn)移開目光,看向半空,自顧自的嘆道:“其實我很懷念當(dāng)年的時光,那時候我們?nèi)€人都還年輕,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無憂無慮的,多好?不像現(xiàn)在——” 他不好形容他們?nèi)€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曦并無太多感觸,當(dāng)年的結(jié)局對于她而言,并不美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安總歸是我們的朋友?!比芜h(yuǎn)漫步的來回走著,走到林曦身邊。 “難道你對他,就沒有一絲情義嗎?” 林曦注視著任遠(yuǎn),目光復(fù)雜,她不想繞太多彎,隨即說出了真實想法, “這些年來,是我對不起他。不過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不會繼續(xù)耽誤他太久時間,等女兒高叁畢業(yè)了,我會和他離婚?!?/br> 而后她又冷言: “我不希望你和女兒相認(rèn),過了今天之后,你就不要再見她了?!?/br> …… 沉念曦悄悄躲在行廊的拐角處,若有所思。 這場對話她只聽了后半段,尤其聽清楚了林曦打算要和沉以安離婚的事情。 她頓時感到很沉重,縱然心中有千萬般不舍沉以安,但他們之間的事,如何決定,似乎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抬頭一看,又是任遠(yuǎn)。 “沉念曦,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