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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燭溟:…… 你就是欺負我站不起來,不能把你怎么樣。 月燭溟的反應是沈牧亭沒有預料到的,上輩子沈牧亭不曾經歷過情/愛之事,這輩子這具身體依舊沒有經歷過。 那種感覺對他而言是陌生的,卻又隱隱能感覺到刺激。 沈牧亭趴在池邊,看著月燭溟好似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略微勾了勾唇,視線落在他扶在輪椅的右手上,朝他招了招手。 月燭溟:…… 他不想過去。 “王爺,不想要腿了?”沈牧亭音色帶笑,那是發(fā)自內心的愉悅,也給了月燭溟不一樣的念想,好似他方才的輕哼與迷離的眼。 月燭溟終于敗下陣來,推著輪椅過去了。 可是他方一靠近,就被沈牧亭拽住腳踝,一把拉了下去。 水濕了衣衫,冬日的衣衫本就厚重,月燭溟掉下去沒能浮起來,當即報復似的一口咬在沈牧亭腰上。 沈牧亭吃疼顫了一下,垂眸看著水下的月燭溟,那雙狐貍眼微瞇了一下。 月燭溟已經在解自己的袍子了。 可沈牧亭卻遠離了他,去到了另一邊,看著從水中冒頭的月燭溟,沒了發(fā)冠又浸了水,墨發(fā)在水中氤氳著,衣衫微敞,無端添了幾分魅惑。 月燭溟扶著池壁,遙遙看著對面的沈牧亭,卻見他不懷好意地笑了,道:“王爺,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你讓我像個傻子,不過,你以為單憑方才就可以讓我不記仇么?” “那你要如何?”月燭溟一點都不討厭沈牧亭,只是介于沈牧亭的身份,讓他不得不防。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成親那日,我便與你言明……” “你心悅我?”月燭溟打斷他。 沈牧亭垂眸,“王爺這不是記得很清楚?” “你覺得我信?”月燭溟不是什么都沒經歷過的小孩兒,他不會輕易交付自己的全部,他能感覺得到,沈牧亭也沒有,否則也不會讓他感覺沈牧亭就像是個謎,還是一個無底洞一樣的謎。 沈牧亭被他一語說怔,信嗎? 換位思考一下,沈牧亭也不會信,他只會覺得這人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所以故意示好,以往以這種方式接近沈牧亭的都死了。 月燭溟暴戾之名在外,沒有殺他,是因為自己能讓他站起來?這于月燭溟而言為利。 可沈牧亭如此待他,為的是什么呢? 思及此,沈牧亭忽然很嘲諷地笑了下,“那王爺覺得我圖你什么呢?圖你這具身子?還是權勢?” 對月燭溟而言,沈牧亭自然是圖他權勢的,不然這些究竟怎么解釋? 每隔幾日給他一份解藥,讓他站幾天,卻不準他在站著的時候碰他,趁他不能站,又欺負他。 想到這里月燭溟便沉了眼眸,沈牧亭手段了得,若他有心離開,戰(zhàn)王府甚至宣國也未必關得住他,那他究竟在他身邊圖什么呢? “王爺,我求一世無憂?!彼麉捑肓祟嵟媪麟x。 月燭溟再次抬眼看去,沈牧亭那雙時常笑著的眼,此時透著屢經滄桑的落寂,他的眼神,遠不是一個連宣臨城都不曾出過的人該有的眼神。 他……究竟經歷過什么,才會對一世無憂這么執(zhí)著,卻又將心狠跟淡然融合得天衣無縫的? 月燭溟知道,這次的“一世無憂”從沈牧亭嘴里說出來,便跟自己之前提出的不一樣。 “我應你。”月燭溟沉聲應道,他說到做到,雖然這件事——很難做到。 沈牧亭看著月燭溟略微深邃的雙眼,看到了從前未曾見過的認真,勾唇道:“原來第一次王爺應承只是敷衍我?” 沈牧亭朝月燭溟走了過去,月燭溟:…… 雖然當時是有那么幾分意思,可被沈牧亭這么說破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他堂堂戰(zhàn)王,三洲統帥,何時跟人這么虛與委蛇過。 眼神轉了一圈,隨后直直落在沈牧亭身上,“這次沒有。”不止這次,除了第一次,他都不曾敷衍分毫。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啦,大家吃月餅了嗎?賞月了嗎? 中秋快樂呀!【】 第23章 出殯 “王爺,我也說過,你若是給不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br> 月燭溟看著他靠近,一只手摟著沈牧亭的腰,“我懂,但此事絕非易事,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找上我,只要出了這京都,天下之大,你……” “沈蚩之子,你覺得我還能去哪兒?放棄沈牧亭的名字,隱姓埋名?”沈牧亭輕輕拽著他的衣襟,抬眸看向月燭溟,“我厭惡顛沛流離,我想求一世安逸,就算在這京都陪你玩弄權術與心計,我也只是動動腦?!?/br> 月燭溟看著他,他懂了沈牧亭的意思,他不想走,他不想舍棄沈牧亭這個名字,他厭惡流離。 “你要想清楚,跟在我身邊,注定要見許多血腥,如此,你也愿?” “難道王爺次次都要讓我做今日之事?”沈牧亭眼中現出幾分嘲諷,伸手勾著月燭溟的脖子,“王爺,此后我會留更多的心眼,絕不再淪為別人的一把刀?!?/br> 這個別人,自然包括月燭溟。 月燭溟聽著他那個“再”字,咬緊了后槽牙,摟著沈牧亭的手又緊了一分。 他只想著將計就計,并未打算真的將他置身險地。 “王爺,只一無二,你聽明白了!”沈牧亭現今手里最大的籌碼便是能讓月燭溟站起來,他還需要更多的籌碼,一世安逸他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