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深情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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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就訂票?!鄙X愋老驳啬贸鍪謾C,立刻打開購票app。 在選擇影院時,她猶豫了一下:“郁忱川,你還記得梧桐西街的那家電影院嗎?我們訂那家的電影票吧?” 那家電影院很小,位置也比較偏,五年前,他和她偷偷去那里看過一次電影。 郁忱川顯然也還記得那家電影院,清冷的眸中劃過一道情緒,嗓音低沉:“你決定?!?/br> “那就訂那家,訂下午四點的?!鄙X愃愫脮r間了,電影兩個小時,散場后,剛好可以和郁忱川一起去吃晚飯。 郁忱川沒有異議,問她:“吃過早餐了?” “還沒有吃。”桑貝訂好電影票,收起手機沖他甜甜一笑,“可以陪你一起吃。” 郁忱川頷首,抬腳往餐廳走:“過來?!?/br> 今天的早餐是芝士烤腸和溏心煎蛋。 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玻璃斜照進來,映在餐桌對面的男人身上。 郁忱川手邊放著一份財經(jīng)報紙,他一邊瀏覽著新聞,一邊安靜地吃著早餐。 他十指修長,骨節(jié)明晰,握著刀叉的手背青筋凸起,完美地戳中桑貝的點。 即便是在休息日,他也穿著正經(jīng)的襯衫西褲,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 他情緒內(nèi)斂,不茍言笑,他身上的氣質(zhì)很沉穩(wěn),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天生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場。 但其實,他不過只比桑貝大一歲五個月。 桑貝五歲時,桑家那片別墅區(qū)里和她玩的比較好的幾個小伙伴都去上小學一年級了,只有她年紀小一點,還要去幼兒園,她不樂意,鬧著也要上一年級,所以她后來才會和郁忱川同一個年級。 餐廳里很安靜,郁忱川正在切芝士烤腸的動作忽然一頓,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桑貝一眼。 桑貝單手托腮,眨了眨漂亮的眼眸,無辜地看著他:“怎么了?” 餐桌下,她的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悄地伸到對面,腳背貼著男人的西褲,似有若無地蹭過去。 郁忱川沒有說話,收回目光,繼續(xù)看報紙。 桑貝把一縷碎發(fā)撩到耳后,白得像牛奶一樣的腳背繃直,再次貼上男人的深色西褲。 隔著一層高檔的西褲面料,她能感受到男人肌rou的溫度和硬度。 桑貝的心跳有些快,悄悄地觀察郁忱川的反應(yīng)。 郁忱川這次眼皮也不抬,只是將餐桌下的腳向旁邊移了一下,避開她的接觸。 桑貝卻不肯善罷甘休,一只腳追著纏上去,像魚兒離不開水,她離不開他的腿。 郁忱川沒有動,放下刀叉,若無其事地將報紙翻到另一面繼續(xù)看。 仿佛得到縱容,桑貝的腳背緊貼著他的西褲,一寸寸地往上摩挲,肆無忌憚。 他越是這樣冷靜,對她的撩撥無動于衷,桑貝就越想看他難以自持的樣子。 她的腳越往上侵犯一寸,郁忱川手背上的青筋就更明顯一分。 終于,他抬眸,目光沉靜地看著對面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薄唇吐出兩個字。 “腳癢?” “……” “腳不癢,心里比較癢?!鄙X愋睦锇盗R一聲“性冷淡”,乖乖地收回了腳,開始安安分分地吃早餐。 郁忱川垂下眼睫,不動聲色地解開襯衫的一粒紐扣。 “郁忱川,你今天是不是還要種玫瑰啊?”桑貝見他看完新聞,并叫管家把報紙收走后,才主動和他說話,“我陪你一起種,好不好?” 郁忱川微微皺眉,側(cè)眸掃了旁邊的管家一眼。 管家解釋:“是我跟桑大小姐說,先生每天都要種一棵玫瑰?!?/br> 郁忱川冷聲:“多事?!?/br> 管家沒想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竟然是郁忱川的忌諱,連忙說:“對不起,先生?!?/br> 桑貝怔愣一下,疑惑地看著郁忱川:“我不能知道?” 她對郁忱川的反應(yīng)不太理解,管家只是說他喜歡每天種玫瑰而已,他為什么要生氣? 這件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郁忱川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起身往外走。 “桑貝,你跟我來?!?/br> 桑貝跟著起身,追在他后面問:“去哪里啊?” 郁忱川:“玫瑰園。” 桑貝:“干嘛?” 郁忱川:“種玫瑰?!?/br> 每棵被郁忱川栽種的玫瑰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的,植株健壯,根系發(fā)達,沒有任何病蟲害。 在栽種之前,為了保持玫瑰的養(yǎng)分和水分,根部統(tǒng)一用塑料薄膜裹了好幾層。 桑貝今天穿著一條仙氣的薄紗裙,卻拿著一把小鐵鍬,在花圃里一下一下地挖著土。 初夏時節(jié),暑氣未至。 她從來沒有干過這種活,那一片泥土也不夠松軟,不一會兒,她的鼻尖就沁出了細汗,臉頰也隱約暈開一層薄紅。 習習微風輕拂,眼前一大片玫瑰花海散發(fā)出馥郁的花香,郁忱川卻能輕易地分辨出,哪一縷是來自桑貝身上的香氣。 她握著鐵鍬,兩條白皙纖細的胳膊使勁,在陽光下,細膩如美玉。 一縷頭發(fā)從她的耳后滑出,垂落到臉頰旁。 桑貝停下來,轉(zhuǎn)眸看身旁的男人:“郁忱川,幫我把頭發(fā)攏到耳朵后面。” 她戴著園藝手套,不方便自己弄。 郁忱川伸手過去,勾起那一縷頭發(fā),挽到她的耳后。 指尖不經(jīng)意觸碰到她的耳朵,桑貝敏感地縮了一下:“郁忱川,你的手指怎么帶電???” 她看著他,眼波瀲滟:“我的耳朵剛剛有點麻?!?/br> 她毫不避諱地表達被他觸碰時的感覺,郁忱川的眼底暗了一下,喉結(jié)微動,嗓音聽不出情緒:“抱歉?!?/br> 桑貝悄悄地彎了彎唇。 終于,一個花坑挖好了。 郁忱川戴上手套,拿起旁邊那棵即將要栽種的玫瑰,熟練地剝開根部裹著的塑料薄膜,把植株放進坑里,整理好根系。 桑貝用小鐵鍬把泥土填埋回花坑里,郁忱川則用澆花壺把玫瑰根部周圍的泥土澆透一遍,然后在帶刺的莖上纏了一個防水標簽,標簽上標記的數(shù)字是1821。 “這是第1821棵玫瑰了。”桑貝忍不住好奇地問,“郁忱川,你為什么每天都要種一棵玫瑰?” 而且還不想讓人知道。 郁忱川和她一起蹲在剛種下的那株玫瑰前,他轉(zhuǎn)眸,眼神直直地看著她。 他的眼眸狹長,含著冷冰冰的光,給人的感覺向來是凌厲又薄情的,但此時,漆黑的瞳孔清晰地映出桑貝的身影時,也突然多了幾分溫度,似乎有一抹深情在他的眼眸里靜靜地流淌。 桑貝心口驀地一跳。 這樣的眼神,她覺得似曾相識,當初,少年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時,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溫柔,深情,又克制。 桑貝恍惚了一瞬,下一秒,郁忱川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起身,摘下手套。 男人的嗓音很淡:“大概是因為無聊吧。” 桑貝:“……” 這個答案聽起來就很敷衍。 桑貝沒有追問,跟著站起身,視線一邊在花叢中逡巡,一邊問郁忱川:“我可以摘一朵你的玫瑰嗎?” 郁忱川點頭:“當然?!?/br> 桑貝于是往旁邊走了幾步,摘下一朵剛剛綻開的紅玫瑰,摸索著插在自己的一側(cè)發(fā)間。 “郁忱川,這樣好不好看?”她轉(zhuǎn)身看著郁忱川,臉上掠過一抹嬌羞。 這樣一朵明艷的紅玫瑰,若是戴在別的女人頭上,或許就是艷俗,但別在她的發(fā)間,配上她的雪膚紅唇和一雙楚楚含情的眼眸,卻是一種別樣的風情。 就像烙在他心口的朱砂痣。 郁忱川的眸光微凝,沒有說話。 桑貝催促:“快說,好不好看嘛?” 半晌,郁忱川點頭:“好看?!?/br> 桑貝的唇邊蕩開笑意,得寸進尺:“那……是我好看,還是花好看?” 郁忱川略一沉默,說:“花好看。” 桑貝唇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美目圓圓地瞪他。 郁忱川低聲:“但你比花更好看。” 桑貝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狗男人什么時候?qū)W會說話大喘氣的,她差點就想打死他了。 不過她承認,她被他的話奉承到了,心花怒放。 “真的?不是哄我?” 郁忱川:“真的?!?/br> 女人的美千姿百態(tài),只有她,讓他淪陷,讓他嘗到愛情的痛和苦,卻始終放不下。 桑貝:“那你說,中國人不騙中國人?!?/br> 郁忱川:“……” - 梧桐西街,梧桐電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