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深情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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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襲黑色西裝,正靠著一旁的墻抽煙,修長的指尖松松地夾著煙,那一抹猩紅在繚繞的煙霧里忽明忽暗。 桑貝轉(zhuǎn)眸,對上男人暗沉的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一下頭發(fā),紅唇微彎:“郁總,巧啊?!?/br> 郁忱川緩緩?fù)鲁鲆豢跓熑?,嗓音有點沙啞:“巧什么。” 他隨手把煙掐滅在旁邊的滅煙區(qū),忽而拽住桑貝纖細(xì)的手腕,將她往旁邊一拉。 下一秒,桑貝的后背貼上有些冰涼的墻面,一股力道鉗住她的下巴,男人略帶煙草味的氣息逼近:“不知道我在等你?” 桑貝白皙的臉頰染著一抹微醺的紅暈,她輕輕地眨了眨水盈盈的眼眸,眼波泛起時,神態(tài)似醉非醉,嗓音嬌軟:“等我干嘛?” “干嘛?”男人眼神微暗,指腹從她紅潤如水的唇瓣上輕輕地蹭過。 一股酥麻的電流感從唇上擴(kuò)散,桑貝的眸光越發(fā)柔軟得像三月的春水,輕輕地蕩漾。 郁忱川低頭,湊近她的耳邊,低啞的嗓音帶著濕熱的氣流噴薄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等你來勾引我?!?/br> 第29章 跟我回家 他的唇微涼, 似有若無地蹭過她的耳垂,桑貝似乎是被一粒guntang的火星濺到了,渾身一顫, 本能地想躲開,卻被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按住肩膀。 男人的掌心溫度很高,烙在她雪白的肩頭上, 那片肌膚細(xì)滑如玉, 男人的血液忽然有些躁動, 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氣息低沉:“躲什么?!?/br> 他沒有用力,卻很致命。 一股酥麻同時從耳垂和脊椎尾泛起, 順著神經(jīng)末梢瞬間席卷全身, 桑貝忍不住顫栗, 輕輕地低吟一聲。 熱氣往上涌,微醺的臉頰緋紅一片。 她雙手抵在郁忱川的胸膛上,輕輕地推開他:“郁總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br> “哪個字聽不懂?”郁忱川眸色暗沉地注視著她, “勾引我,你不是最擅長嗎?!?/br> 桑貝輕聲笑了一下, 抬手勾住他的領(lǐng)帶,在指尖纏繞, 眼波粼粼地看著他:“我要是真的擅長, 我們之間早就變成負(fù)距離了?!?/br> 負(fù)距離三個字被她說得輕而緩, 語調(diào)曖昧勾人, 郁忱川眼眸又暗了一分,喉結(jié)微動:“現(xiàn)在變成負(fù)距離也不遲?!?/br> 桑貝卻驀地松開手,將男人往外推了一下:“不好意思, 已經(jīng)遲了?!?/br> 她唇邊彎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是在開玩笑,又似乎是在說認(rèn)真的。 郁忱川唇線繃直,眸色沉沉地盯著她。 “有的人,心是冰塊做的,千方百計也捂不熱,所以我決定及時止損……”桑貝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說,“不、捂、了?!?/br> 郁忱川眸光微顫,下一瞬,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低聲說:“是熱的,為你熱的?!?/br> 隔著他質(zhì)地高檔的襯衫,桑貝的手被迫按壓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他心跳強健有力,咚,咚,咚,在她的手心下震顫,連帶著她的心臟也被牽引得怦怦地跳起來。 桑貝狠狠地壓住欲上揚的唇角,垂下目光,她不過是稍微逼了他一點,狗男人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些沉不住氣了,看來,他還很有潛力。 “是嗎。”她耳尖有點紅,故意擺出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語氣冷淡,“我怎么一點也感覺不到?!?/br> 郁忱川握著她的手不放:“再多給我一點時間?!?/br> “好啊?!鄙X慄c點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你先說句我愛聽說,表一下誠意?!?/br> 郁忱川略微沉默,問:“你想聽什么?” 桑貝挑眉,瞪了他一眼:“我想聽什么,你不知道?” 郁忱川抿唇。 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滾到喉嚨底,想要宣之于口,卻異常艱難。 桑貝耐心地等待了幾秒,只等到男人的沉默,她不高興地掙開他的手:“你說不說嘛?!?/br> 郁忱川捏了捏眉心,而后平靜地和她對視,說:“你今晚很漂亮?!?/br> “誰要聽這個?!鄙X愢酱?,“說句我愛聽說都不愿意?!?/br> 說完,她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郁忱川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忽然一拳用力砸在旁邊的墻上。 正好這時一名手里托著兩瓶白蘭地的服務(wù)生路過,被郁忱川出其不意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一抖,兩瓶洋酒差點從托盤上摔落。 險險穩(wěn)住后,服務(wù)生嚇出一身冷汗,立即上前詢問尊貴的客人:“先生,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抱歉?!庇舫来ㄑ鄣椎哪欠职脨浪查g斂得一干二凈,眉眼清冷,淡聲說,“我沒事?!?/br> - 桑貝回到包廂里,繼續(xù)坐到原來的位置上。 方恬湊過來,低聲問:“貝貝,怎么樣,你們兩個和好了嗎?” 桑貝出去后,郁忱川便緊跟著出去了,不用說,他肯定是去找桑貝的。 “也就是我死心塌地喜歡他,不然——” “不然什么?” 桑貝倒了一杯酒,輕抿一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然就算月老牽的紅繩是鋼筋做的,都能被他給弄斷。” “撲哧”,方恬笑出聲:“貝貝,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又不是不知道,覬覦他的女人可以從城南排到城北,他卻只喜歡你一個。” 桑貝忍不住說:“想追我的男人也可以從城南排到城北,我也只喜歡他一個呀。” “所以說你們兩個就是絕配,鎖死了,趕快公布好消息吧?!?/br> 郁家是頂級豪門,桑家在北城也算是出挑的,兩人顏值相當(dāng),一個是優(yōu)秀的珠寶設(shè)計師,一個年紀(jì)輕輕就掌管龐大家族集團(tuán),他們站在一起,就差寫上“天作之合”這四個字了。 桑貝輕輕地拂了拂落在耳畔的碎發(fā),唇角抿過一抹笑容:“我沒意見,看他自己什么時候想公開吧?!?/br> 當(dāng)初兩家決定聯(lián)姻時,她要求暫時不公開,不領(lǐng)證,并不是不愿意,她以為只是利益把她和郁忱川捆綁在一起,心里難免不痛快,所以故意拿喬。 現(xiàn)在知道狗男人是喜歡她的,她也沒了有身世的后顧之憂,其實還是希望把聯(lián)姻的消息公開的,這樣也好讓那些覬覦郁忱川女人斷掉念想。 過了幾分鐘,郁忱川也回來了,目光平淡地從桑貝身上掃過,坐回沙發(fā)中間的位置。 他氣質(zhì)清冷,斂眸不語時,明晃晃地寫著“生人勿近”,旁人都不太敢和他說話。 桑貝抬眸瞥了他一眼,莫名覺得狗男人一個人坐在那兒有點可憐。 他性格沉悶,上學(xué)那會兒就適合心無旁騖地讀書,現(xiàn)在就適合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談生意,這種純娛樂消遣的場合的確不太適合他,根本沒人cue他,cue他也是自討沒趣。 不是因為她在,他不會來。 男人身旁的位置空著,桑貝起身走過去,坐到他旁邊。 包廂內(nèi)光線昏暗朦朧,郁忱川側(cè)眸看著她,眼神有點捉摸不清。 他不出聲,桑貝也不說話,她就是有點心疼他,想過來陪陪他而已。 方恬和梁楷正在情歌對唱,桑貝低頭看手機,一只手隨意垂放在腿側(cè)的沙發(fā)上,離郁忱川的大腿只有一拳的距離。 群里這會兒已經(jīng)安靜下來,但艾特桑貝的幾條消息依然在,桑貝看了看聊天記錄,都是關(guān)于她和郁忱川關(guān)系的猜測。 桑貝沒有正面回復(fù),只發(fā)了幾個笑哭的表情,任由她們猜。 她退出微信,切換到微博,這時,她放在沙發(fā)上的那只手突然被一只溫?zé)岬拇笳瓢 ?/br> 桑貝的心口一跳,低頭,只見郁忱川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視線順著男人的手臂往上爬,最終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方恬和梁楷正好唱到歌曲的高潮部分,有人帶頭鼓了個掌,其他人也都紛紛起哄,無人注意到沙發(fā)上那兩個人的手悄悄地握在了一起。 郁忱川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下了西裝外套,外套就放在膝上,面對桑貝的眼神,他一言不發(fā),另一只手把膝上的外套往她這邊推了推。 外套的下擺垂落在沙發(fā)上,遮蓋住了兩人的手。 這樣遮遮掩掩的,像是在偷情一樣,桑貝臉頰發(fā)燙,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她沒有收回被男人握住的那只手,若無其事把目光轉(zhuǎn)回到手機上。 微博熱搜有一個詞條后緊跟著“爆”字,目測會有大瓜吃,桑貝下意識地點進(jìn)那個詞條,卻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西裝外套下的那只手,男人修長的手指悄悄地滑進(jìn)了她的指縫里,與她掌心相貼,十指緊扣。 桑貝悄悄地彎了彎唇,心里甜絲絲的。 很快,方恬和梁楷合唱完一曲,把話筒交給下一個點歌的人,目光在包廂里掃了一圈,除了幾個在打麻將,剩下的都只是在閑聊,就說:“有人來玩游戲嗎?” 郁忱川不動聲色地松開了桑貝的手,桑貝的心情平復(fù)下來,把手從西裝下拿出來。 有幾個人響應(yīng)了玩游戲的提議,方恬看向桑貝,問:“貝貝,來嗎?” 桑貝點點頭:“來啊,搞個刺激一點的,就玩‘說瞎話’吧。” 她轉(zhuǎn)頭看著郁忱川:“郁總,來玩嗎?” 郁忱川和她的目光對上,頷首:“好,怎么玩?” 桑貝解釋一遍游戲規(guī)則。 游戲很簡單,從參加游戲的人里面選一個人戴上眼罩當(dāng)“瞎子”,由“瞎子”旁邊的人指向游戲里的任意一個人,問“瞎子”是這個嗎,“瞎子”如果說不是,就繼續(xù)指下一個,直到“瞎子”同意。 參與游戲的人不能告訴“瞎子”是誰被指中了,“瞎子”摘下眼罩后,可以自己猜測被選中的人是誰,然后讓被指中的那個人做一件事,類似于真心話大冒險。 不過比真心話大冒險刺激一點,因為被指中的人,也有可能是瞎子自己。 郁忱川點了點頭:“明白了。” 參與這個游戲的一共有八個人。 “我來發(fā)牌?!鄙X愔鲃诱埨t,從一副撲克里,按次序挑出不重復(fù)的八張,依次發(fā)到幾個參與者的手上。 誰的牌最小,誰就做“瞎子”。 游戲開始,第一輪牌最小的,是梁楷的一個朋友,有些微胖,大家都叫他小胖。 旁邊負(fù)責(zé)指人的是一個頭發(fā)挑染成粉色的女孩,是小胖的女朋友。 女孩從自己的右手方向開始一個個地指,分別問小胖“是不是這個?”,小胖都搖頭。 下一個本來要指到郁忱川的,女孩卻不敢指,跳過他,指向了郁忱川旁邊的桑貝。 “是不是這個?” 小胖這時終于點頭:“是。” 女孩松了一口氣,暗暗慶幸自己跳過了那個男人,不然現(xiàn)在被指中的人就是他,到時小胖不知情,說出什么過分的懲罰,得罪了那位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