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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紀比較大,在村民中頗有威望,又比較能言的老者被那群村民們推選出來回話:“嗨,你們捕房的人也都看到了,墩子住得離大家伙都比較遠,說是住到我們村,其實已經(jīng)是村子的邊緣了。在他沒搬來之前,那里已經(jīng)算是出村了。墩子那小伙平日里又很靦腆,見到生人說句話都臉紅,又沒跟個誰走得近,大家伙跟他也都沒什么什么往來。再說那陣子又總是下雨,除非不得已,大家伙也很少出去干活,也路過不了他家,怎么能發(fā)現(xiàn)?要是他養(yǎng)個畜生,人死了那些個畜生沒人喂餓得叫叫幾聲,也許還能知道一二。他又沒養(yǎng)個畜生,就算是路過他家,沒弄出個什么聲響來,那誰也不知道??!” “是啊,是啊?!?/br> “是這么回事。” 老者說完,其余被請來問話的村民也都一一點頭稱是。 “那他發(fā)現(xiàn)墩子死了之后,你們是怎么知道的?”俞鶴又問。 “他發(fā)現(xiàn)墩子死了,就一路哭喊著跑進村里,邊跑邊喊‘死人啦,死人啦……’村里人聽說村里有人出事了,村里的男人大家伙都拿著斗笠,披著蓑衣、打著傘出門去墩子家看怎么回事。到了墩子家,發(fā)現(xiàn)人的確是死了。倒在那廚房里,七竅流血,臉都爛得看不清了,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好幾天了。 俞鶴聽了蹙眉思考了半晌:“既然臉都看不清了,你們怎么知道那人就是墩子?” 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那老者跟大家交流一通后答道:“穿的衣服就是墩子的衣服啊,墩子一個逃難來的外鄉(xiāng)人,又不富裕,換洗的衣服就那么兩件,我們看到他穿出來干活過啊。再說看那身材也看得出來,都是那么魁梧,錯不了。墩子身高八尺左右吧,在我們這村子,甚至是和靜縣,這樣身高的人都少,看一眼都忘不了?!?/br> 老者說得十分肯定。 “頭,那卷宗你看了沒有,上面應(yīng)該有對死者的身高之類的特征記載,那墩子是不是身高八尺?”俞鶴問。 聽到俞鶴的提問,楚霄云停下手中的勺子回想了片刻卷宗中的相關(guān)記載。死者換算成現(xiàn)代人身高180左右,而身長八尺,根據(jù)大成的度量衡換算成現(xiàn)代的長度,應(yīng)該在190左右。與村民描述的身高略有差距。 楚霄云將卷宗中的記載與俞鶴說了:“不過村民說得也有道理,和靜縣地處中原偏南,這里的人身高普遍不高,即使個高的,也不夠魁梧……” 俞鶴望著楚霄云嘻嘻笑道:“像頭兒你這樣的嗎?” “少貧嘴……”楚霄云笑罵,“如果遇到個身高接近八尺的人,身材還比較魁梧,感覺就很高,說成八尺這誤差也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 俞鶴收起剛才的嬉皮笑臉,繼續(xù)說起在白水村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 “然后呢?你們就去衙門報官了?”俞鶴問。 村民們聽到這個問題有點尷尬,最終還是那個被推舉出來答話的老者道:“墩子那個難友,哭夠了就責問我們怎么沒人發(fā)現(xiàn)墩子出事,是不是我們謀害了他,揚言要上衙門報官,告我們村民毒殺客居的外鄉(xiāng)人,與朝廷律令對著干。這么大一定帽子扣下來,我們小老百姓哪里受得起,怕他去報官胡言亂語,我們村民就在以前的老村長主持下,派了村里幾個精壯又識點字會說話的小伙子上衙門報官了。” 看到俞鶴一臉茫然的樣子,那老者又解釋道:“小伙子,你可能不太懂墩子那個難友說的話。二十年前胡人總是sao擾咱們邊境,咱們朝廷忍無可忍,不是跟北邊的胡人在邊境打了一場嗎。然后很多北邊的老百姓都逃難來了咱們中原地區(qū)。朝廷下令讓各地安頓流民,不要釀成sao亂。所以當時每個村都有流民的安頓任務(wù)。咱們白水村太窮了,流民都不愿來,就只來了墩子一個人。墩子那房子,縣衙給了一部分錢,不夠的還是村里大家伙集資給他建的?!?/br> 聽到這里,楚霄云就懂了。前世現(xiàn)代社會也有各種搬遷安置,都是政府任務(wù),一旦處理不好,就容易引發(fā)群體對立,所以那些村民才會比較忌憚墩子那個難友的說辭。由此看來,不僅是現(xiàn)代社會,就算在古代,也是有時代的烙印的。比如現(xiàn)在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俞鶴,也聽不懂老者時代之語。 “所以后來白水村的村民為了不被扣上與朝廷做對的大帽子,就搶先到衙門報官了?!背鲈频?。 “是這樣。”俞鶴把碗里的粥一飲而盡,又說,“好像也不完全這樣。因為村民說,墩子那難友說,要想讓他不告官,就要賠他一大筆銀子。白水村的人窮,拿不出那么多錢來,又害怕拿錢解決事情后患無窮,在當時老村長的主持下,就決定主動報官,讓官府來決斷。” “然后衙門就派了捕快帶著仵作前往白水村查勘案情。村民們說,當時仵作驗尸的結(jié)果是墩子是被毒死的。根據(jù)平日里的表現(xiàn),墩子不像是有自殺的傾向的人,就只能斷定為他殺。墩子那個好友得知這個結(jié)論就更激動了,嚷嚷著一定要讓村民還墩子一個公道,賠錢?!?/br> “因為涉及到流民,當時衙門也想息事寧人。但衙門的每一筆錢款進出都要有理由,而且這筆錢如果由衙門拿的話,還得記錄在案,一旦呈上去,就說明當?shù)馗改腹俟芾聿涣?,這不是自毀前途的事嗎。這錢衙門不好拿,就想著人是在白水村死的,讓村民出這個錢。村民們表示他們什么都沒做過,對方要價又太高,不能接受這個條件,然后幾方就拉鋸戰(zhàn)。村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這案子就進行不下去,結(jié)不了案。于是縣衙只好加大對案子的查案力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