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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潛滿臉通紅:“你們!你們!” 喝大了出去吹風的段乘空闖進來,舉著酒壺呵道:“何兄!方才你還說你此生不曾有過立功的機會!如今不就來了嗎!” 嚴辭鏡一聽,知道八九不離十了,跪地行了大禮:“成敗皆在何將軍一念之間,本官先行回府準備,一刻鐘后,城門處見?!泵乡R元追著嚴辭鏡離開,扶他上馬,一同策馬離開。 回了府,刑房大人搶先匯報,說集市上抓的小偷越獄逃跑了,這時候誰還管什么越不越獄的,嚴辭鏡繞過他,叫齊了各房大人,沒明說瑞王生變,只說京中有異動,江陵府兵要上路,糧草馬匹,通行文書,必須盡快備好。 吩咐完了又去叫杜松去準備包袱,孟鏡元跟在身邊根本插不上話,直到嚴辭鏡回房喝水。 “你先別忙,你先聽我說?!?/br> 嚴辭鏡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別擔心,我會將江陵一切事物都交代給裴遠棠,不會耽擱什么?!?/br> “我怕的就是這個……”孟鏡元扶住嚴辭鏡的肩,認真道,“莫要離開江陵?!?/br> “為何?”嚴辭鏡不解。 孟鏡元答:“皇上等的是援兵,你去不過是多此一舉,并不能幫上什么忙。” “不是的。”嚴辭鏡辨道,“是我力勸何將軍入京,我怎能臨陣脫逃?” “你別擔心,何將軍處由我去說,況且何將軍身為大殷武官,自有與其他武將聯(lián)絡(luò)的方式,你不必擔憂什么,到了曄城,若是要兵戎相見,也有軍師從旁協(xié)助,你手無縛雞之力,萬一受了傷,要我如何自處?” 嚴辭鏡抓住他的手,道:“你不與我一起去么?” “不,我不會離開江陵!”孟鏡元松開他,退后一步,道,“曄城于我而言實在不詳,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再回去,若你執(zhí)意要去……” “鏡元?”嚴辭鏡難以置信,“我以為你會幫我?!?/br> 孟鏡元勸:“你還不明白嗎?裴遠棠來找的是手持兵符的何潛,不是你!” 嚴辭鏡遲疑地搖搖頭:“我手持任職文書,豈能作壁上觀?” “若你執(zhí)意要去!我不會攔你,只怕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在江陵了?!?/br> “什么意思!”嚴辭鏡心中一痛,反問,“你是在逼我么?” “我沒有逼你,你自己好好考慮罷?!泵乡R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不能心軟,就算嚴辭鏡恨他,他也絕對不可能放嚴辭鏡離開江陵。 當年夏長嬴臨走前的叮囑他還記得,當時不知道其中含義,如今知道了就更不可能放任嚴辭鏡往火坑里跳! 正想著,他已經(jīng)快走出府衙了,可嚴辭鏡還是沒有追上來,孟鏡元沉不住氣了,轉(zhuǎn)身回去,決定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他打定了主意要留嚴辭鏡下來,想了好多個法子哄他,一時不察,竟沒發(fā)現(xiàn)院門外倒地的盆栽,待重新走進院門,習武之人的警覺讓他渾身一震,暗道不好,沖進了房門大敞的屋子,揪起倒地的杜松拍了兩掌,斥道:“嚴大人呢!” 杜松清醒了便顛三倒四地亂指,“小偷,那個小偷!帶走了嚴大人!” 孟鏡元腦中“嗡”一聲,剎那間腦中牽纏萬繞的猜想將他周身的血液凝凍成冰,懊悔無用,但他還是恨紅了一雙眼。 “去找人,今夜將江陵翻過來也要找到嚴大人!” “主子!問過客棧了!那刺客進城時并非一人,住過的客棧也去問過了,他曾說過自己來自曄城,要來江陵找人,對方是有備而來。”小五緊跟在孟鏡元身后,亦步亦趨。 在他們身后,官兵正抓著畫像亂闖,鬧出的動靜極大,但嚴辭鏡就像落海的針,一絲蹤影也無。 “對方有備而來?!泵乡R元心焦如焚,極力克制著戾氣使自己冷靜下來,“事發(fā)前城門已關(guān),想從城門離開絕不可能趁現(xiàn)在動手?!?/br> 小五點頭稱是:“事情已經(jīng)敗露,明日城門便會加派人手排查,不可能讓刺客這么簡單地將嚴大人帶走!” 孟鏡元的衣衫被冷汗浸濕,捏著燈籠的手也全是汗液,他急道:“除了城門,還有哪里能通往城外?”刺客不可能那么蠢,沒想好對策不可能在此時動手。 小五搖搖頭,駕馬而來的何潛也想不出來,道:“調(diào)兵遣將要開城門,難道刺客想趁亂逃走?” 孟鏡元想不出來,急得一拳砸在墻上,砸出一個洞,驚飛一只鳥,屋檐里的水澆了孟鏡元一身。 “水?”孟鏡元抓碎手心里的液體,恍然大悟:“水!” “城西月壩!快!” 孟鏡元跳上馬飛掠而出,何潛和小五不疑有他,緊追而上!是了,尋常河道狹小,只有城西月壩的涵洞闊可通人,想出城,只能從那里下手! 孟鏡元反應(yīng)極快,但還是來晚了一步,趕到時,水面早已恢復(fù)平靜,岸邊只剩下熟悉的衣物。 隨后趕到的何潛正好與離去的孟鏡元擦肩,孟鏡元抱中一團衣物,手里扣著一塊白玉,殺氣駭人。 “何將軍,曄城大亂,出發(fā)罷?!?/br> 作者有話說: 小嚴又拿到了倒霉劇本呢…… 第196章 虜 馬車疾馳如箭,在黑夜中撕開一道裂口。月光如鮮血流瀉,將拍進車中的碎葉染出腥甜之氣,那味道令人作嘔。 灌進來的烈風撞得嚴辭鏡頭疼,濕發(fā)也已經(jīng)被吹干,不過再這么顛簸下去,肚里翻江倒海的水很快就要將干衣裳弄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