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6日

    六．邱宏熙

    「東西都在這里了？」我打開厚厚的包裹，把里面的東西攤開放在桌子上。

    「就這些，包括收據(jù)，」鐘澤道。

    照片已經(jīng)夠糟糕了，加上出行、走賬、通話記錄、鐘澤的筆記和收據(jù)，我只覺得太陽xue直抽抽。我一邊瀏覽一邊皺眉，倒不是懷疑鐘澤的能力。他雖然已經(jīng)退休，但當(dāng)了一輩子警察，跟蹤調(diào)查一個人是家常便飯的事兒，更何況他是出了名的一絲不茍。

    我伸手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裝滿現(xiàn)金的信封，「這是你剩下的費用，做得很好?！?/br>
    老人把錢塞進夾克里，搔了搔蓬亂的白色頭發(fā)，指著我桌上的照片問道：「你還需要什么嗎？」

    「就這些。像往常一樣，謝謝你做了這么出色的工作，鐘警官?！刮艺酒饋砦樟宋帐?，陪他走出書房，送到大門口。

    鐘澤一離開，我就把門關(guān)上，靠著門閉上眼睛，頓感疲倦，喃喃道：「邱源、邱源，你弄得一團糟?！?/br>
    有人清清嗓子，我睜開眼睛，徐婆婆站在旁邊，關(guān)切地說道：「你早該這么說了，孩子?！?/br>
    雖然心情很糟，可我還是忍不住笑起來，「我可不是孩子，徐婆婆?！?/br>
    徐婆婆搖頭，眼里閃爍熟悉的光芒，和我小時候的記憶一模一樣，而她那時還不到十九歲。

    「只要我還在這里，邱宏熙，我會一直把你當(dāng)孩子看待。來，我們喝點茶吧?！?/br>
    我微笑著跟著徐婆婆走到廚房，就像我多年來一直做的那樣。她拿起桌子上的紫砂壺，用熱水溫了溫壺，然后給兩人倒上茶，遞了一杯到我的面前，又拿著毛巾將一塵不染的桌面擦得锃亮。我坐到徐婆婆對面，認真地喝了口沏好的熱茶，暖流順著嗓子蜿蜒而下，空虛灼痛的腦袋頓時好受不少

    「怎么樣，邱宏熙？」

    還能怎么樣，邱源半年前開始玩期貨?？吹劫嶅X那么容易，心思也越來越大。用全額保證金做交易，比投資股票還穩(wěn)當(dāng)。上市公司也許會因為業(yè)績不好被特別處理，但是期貨商品都是實實在在的貨物，價格再低也有成本價。將保證金虧完很多時候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之后怎么辦，只能補倉。這小子拿著公司的錢玩也罷了，贏了放自己賬上，虧了竟然動公司的錢給他堵窟窿。幸虧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又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邱源不是第一次闖禍，我如果再不做點兒什么，肯定還會繼續(xù)發(fā)生。這些其實還不是我最頭痛的，畢竟他賺錢的野心或多或少和我有關(guān)。然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邱源必須知道承擔(dān)后果，蕊兒在此過程中最好能夠置身事外。

    「告訴我真相，是邱源的妻子，對嗎？」

    「你覺得她怎么樣？你喜歡她嗎？」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徐婆婆的態(tài)度。我不認為邱源的這些事兒和他的婚姻有關(guān)，對于他的妻子也是。不過，徐婆婆今天主動提起她，想來也是隱約感覺出我們兩人的事情。

    「你知道我很喜歡她，那孩子不光是個美人，而且善良、乖巧，但她不適合給邱源當(dāng)老婆?！?/br>
    和往常一樣，徐婆婆的觀察總是準(zhǔn)確敏銳。很遺憾，在邱源向蕊兒求婚之前，我從來沒有問過她。我揉揉臉，不知怎么說才好，「邱源一直——」

    「不是天大的事兒，」她拍拍我的手，站起來，又端上來一盤甜點放在我面前。

    我拿了一塊放在手里，掂量著該怎么講，才能從她那里得到我真正想要的建議。

    「邱宏熙，看看我?！巩?dāng)我照她的話做后，她笑了。「你需要推著生命朝前走，你的孩子已經(jīng)成年，他們有能力照顧自己，可以承擔(dān)更多的責(zé)任。你已經(jīng)獨自生活了足夠長的時間，自從你太太去世后一直停在原地，這么多年還住在這個老房子里，一直在工作，從來沒有真正休過假?！?/br>
    徐婆婆搖搖頭，「幫你自己個忙，休息休息吧！」

    我把玩著手里的小點心，考慮著她的話。

    「邱宏熙，趁著這個機會帶上那個孩子，你們兩個需要對方?！?/br>
    「哦，真的嗎？」我笑了，直言不諱道：「你不覺得這是個錯誤嗎？有違人倫，或者是中老年危機的變態(tài)舉動？」

    「噢，得了吧，」徐婆婆拍了下我的胳膊，確信地說：「你從二十歲就自己賺錢，三十歲當(dāng)項目總監(jiān)，四十歲就能讓董事會乖乖聽話，兩個孩子對你又愛又敬，崇拜得不得了。你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可以做得僅僅有條，周到全面。對于小田，當(dāng)然不會是例外。所以，別停下來，孩子?！?/br>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但心里還是很感激徐婆婆的愛護。我讓她早點回去，告訴她晚上會出去吃飯。

    外面的電梯聲一響，我就打開前門，等著兒媳出現(xiàn)在門口。兒媳看起來與我妻子很不一樣，她嬌小苗條，妻子高挑豐腴。她有可愛挺翹的雙乳，而妻子的胸部更大更飽滿。如果再加上性格、愛好，單子還能更長?？墒怯惺裁搓P(guān)系呢，我愛這兩個女人。謝天謝地，她們前后出現(xiàn)隔了幾十年，我可以愛得自由自在。

    「嗨，」她開心地打了個招呼，加上甜美的聲音，面龐的柔情讓人心里陣陣發(fā)暖。

    「你過來?！闺m然不是第一天認識兒媳，卻頭回發(fā)現(xiàn)她的輕柔甜美如此吸引人，讓

    人沒有抵抗力。

    她跑向我，我拉著她進屋，一踢上門，我就把她摁在門板上，吻住那張性感的嘴唇，舌頭伸進她的嘴里挑逗轉(zhuǎn)動。蕊兒嘗起來像蜜桃，多汁而甜美。我的手伸到她的裙子下，她也抓住我的皮帶扣，熟練地解開，一手伸進去握住腫脹的roubang。

    我摸到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立刻發(fā)現(xiàn)她沒有穿內(nèi)褲，笑道：「你可真他媽的淘氣，小逼這么想我了嗎？」

    兒媳發(fā)出性感的聲音，「剛脫下來的，太想了，濕得難受。」

    「cao！」我咕噥著，連去臥室的時間也省了，三下五除二給兩人脫了個精光。

    我再次摟著她，雙手放在她的后背，把她的身體拉向自己。堅硬的roubang抵在她的小腹，根部壓在她的陰阜上。兒媳也很配和，柔軟滑膩的雙乳貼在我的胸前，櫻桃小rutou上下磨蹭。我沒有多想，俯下身子重重吻住她，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我才松開嘴唇，沿著她的脖子來到鎖骨，再往下移動，一直吻到兒媳豐滿的胸部。

    我的雙手抓住她堅挺的rufang，不停按摩和擠壓，嘴也跟著湊過去，舌頭舔弄敏感的rutou，再張開嘴包住貪婪地吮吸。兒媳發(fā)出一陣陣輕輕的嗚咽，年輕的軀體因快感而顫抖。我繼續(xù)挑逗她的rufang，在左右之間輪流，舔舐乳暈、輕彈rutou。roubang在我品嘗她的rufang時堅硬無比。我站直身子，抬起她的腿勾在我腰上，狠狠地插入兒媳粉紅色的嫩xue。

    「哦，邱宏熙……」兒媳呻吟著，咬住我的耳垂吸到嘴巴里，「你感覺真好?！?/br>
    我也一樣，小嫩xue還像記憶中那么緊致，我可以深切感受到花xue內(nèi)壁在用力地擠壓roubang，撩得roubang變得更加堅硬。我抱著她的臀，手指嵌入臀rou中，看著她的rufang顫顫巍巍晃動著，慢慢把roubang拔出稍許，然后再快速插回去。每次挺動臀部的插入，都會侵入到她溫暖濕潤的花xue深處。我嗓子里咕噥著，感覺身在天堂，開始用更快的速度cao這個小天使。

    兒媳的小嘴張開，嗚嗚地呻吟，我則像個饑渴的男人毫無憐惜地cao著她。我低頭看著自己的jiba，欣賞著在她的yindao里滑進滑出，棒身被兒媳濕潤的蜜汁弄得閃閃發(fā)光。我知道，即使有再多的性經(jīng)驗，也不能以這種速度持久。想點別的事，再堅持一會會兒。

    我一手托住兒媳的臀部，一手將拇指移到她充血的陰蒂上，開始搓揉。兒媳瘋了似的，用雙腿夾住我的腰，把我拉進她的身體，然后雙手放在我的腦后，嘴唇緊緊和我貼住，一邊用舌頭在我的嘴里打轉(zhuǎn)，一邊在我嘴里呻吟。我能感覺到她的高潮正在逼近，于是力道更大了些，扯開嘴巴連聲道：「你看上去真他媽yin蕩，cao，我的jiba都快被你夾斷了！」

    「哦，我的天??！天??！」兒媳滿臉通紅，大聲尖叫，不由自主弓起胸部，眼睛向后翻，身體因高潮帶來的快感而痙攣。

    沒一會兒，我就感覺自己的高潮快要來臨。我想抵抗，幫兒媳先度過她的高潮，然而緊致的花xue又開始抽搐，就在我即將射精的時候，「cao，蕊兒，我要射了！」

    我大聲宣布，兒媳把臉深深埋進我的肩窩，全身都在瘋狂抖動。我緊緊摟著她牢牢壓在墻上，才能讓兩人保持在原地，將一股股jingye射進她guntang的花xue。

    我喘著粗氣把軟下來的roubang從兒媳花xue里抽出來，看著她呼吸恢復(fù)了些才松開抱住她的腿，把她放回到地上。兩個人都cao得滿頭大汗，赤裸的身體散發(fā)濃烈的性愛氣息。我把她拉進懷中，又摟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在回味剛才的激情，至少我是的。

    「怎么樣？」我打破長久的沉默，一只手輕輕放在兒媳的陰阜上輕輕按摩。這次動作劇烈，希望沒有傷到兒媳。

    「這……真是……太爽了！」兒媳大叫，還是有點喘不過氣。她稍稍拉開我們的距離，直視我的眼睛。溫暖的呼氣吹在我的皮膚上，我忍不住又和她來了個激情的長吻。

    我們給對方幾分鐘時間恢復(fù)正常的心率和呼吸，這才站直身體。穿好衣服前，兩個人都花了點時間去欣賞彼此的身體。兒媳和我之間已經(jīng)沒有過去那種緊繃的氣氛，現(xiàn)在也慢慢習(xí)慣在對方面前赤身裸體，很清楚兩人都渴望對方。這是在過去幾年我們想都沒想過的事，但現(xiàn)在就像白晝黑夜一樣清晰。我想，那個雷雨震天的夜晚不僅讓我們雙方以新的視角去看待彼此，也喚醒了我們對彼此那些隱藏的性欲。

    「我們?nèi)亢纫槐?，在那兒聊最好，」我握住她的手向書房走去?/br>
    我最后一次和女人牽手是什么時候？我想起徐婆婆上午在廚房對我說的話，關(guān)于放松、生活、度假，推著生命向前走，向前、改變。我無意放棄對工作、對生活的控制，但在這個世界上，從此多了這么一個女人。我們之間相互吸引，不管她會去哪里，或者走得多遠，我不會讓她從我生命中溜走。

    我要一直留著她。

    「我要去希臘，」兒媳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個抱枕道。

    我仰頭喝光杯子里的酒，坐到她旁邊，「好吧，什么時候？」

    「三個

    星期吧，本來是為結(jié)婚紀(jì)念日訂的節(jié)目，雖然用不著了，但我不想浪費?！?/br>
    「你和他談過了嗎？」我又倒了一杯酒。他們確實結(jié)婚快一年了，沒錯。

    兒媳靠到沙發(fā)后，一只胳膊搭在臉頰上，懊惱地說道：「沒有，這半個月他工作非常忙，見面也是匆匆說個兩三句話，時間根本不夠，哪怕就是告訴他我要離開了?！?/br>
    「我會給你一個律師號碼，他可以幫你找個好的離婚律師?！?/br>
    兒媳想了想，也許在考慮接受我的幫助是否合適。我并不想插手干涉，坦率講也不覺得這小兩口在離婚上會有過多糾纏，他們兩個都不是這樣的個性。如果兒媳不想我卷入，我也完全理解，所以沒有進一步說服她。

    她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我很感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把每件事都做得盡可能干凈利落。和邱源結(jié)婚不是個好主意，我們的理由都不對勁，將來有一天他會找到更適合的人?！?/br>
    兒媳心里一點壞心思都沒有，她不知道邱源真正需要的是擔(dān)當(dāng)。為了兒媳最大的利益，我不打算向她泄露邱源的任何出軌和違法行為，這樣只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痛苦。邱源的所作所為和兒媳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會保證這一點繼續(xù)下去。

    「哦，還有，」兒媳像個小野貓似的伸了個懶腰，說道：「我會在廉蓮家住一段時間，她那里地方大，又有空房間。當(dāng)然，只是暫時的，直到我決定要做什么?！?/br>
    「很好。去希臘還有三個星期，時間足夠我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我一本正經(jīng)道，饒有興趣看著她做何反應(yīng)。

    果然，她揚起精心修飾過的眉毛，「我們？」

    「是的，我們。你沒想到我會讓你一個人去希臘吧？」

    兒媳臉上立時浮現(xiàn)陰晴不定的表情，坐直腰板說道：「事實上，我不認為這有必要，我打算一個人去。」

    我大概能了解兒媳的心思，和邱源離婚，和我的不倫，是她某種形式的自我覺醒。她想做些改變，尤其是對自己的期待和喜好有更多控制。我會確保這一點，但不包括單獨去希臘，我也需要這次旅行。

    我慢慢搖著頭，戲謔道：「這太有必要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滿大街像希臘雕像的男人，荷爾蒙旺盛——」

    兒媳突然大笑起來，「希臘雕像？」

    「——圍繞著一個性感的小少婦?！?/br>
    兒媳笑得直不起腰，「天啊，我要死了?！?/br>
    她跳到我身上，想捂住我的嘴。不過我一直躲著她，她就撓我癢癢。兩人在沙發(fā)上笑成一團，很快又吻在一起，情欲再次爆發(fā)，談話只能稍后再說。

    我沒問題，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