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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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又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天城光司,不解道:母親,光司,你們在做什么? 天城光司正在發(fā)燒,他嗓音嘶啞,聲帶痛得厲害,說不出話來。 于是他默默指了指自己,又露出了一個笑容。 在場的人都沒有理解光司真正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只覺得現(xiàn)在的天城光司所展露出來的這個笑容,未免太過可愛了。 當(dāng)夏油龍走進(jìn)餐廳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這一頓早飯,他一口都沒有吃。 夏油杰是后來才知道的。 對于那時候的光司來說,他被給予的一切都是需要收取價格的。 他得到了多少,就要對應(yīng)地給予對方多少代價,在他的世界中,一切都被明碼標(biāo)價。 天城光司不愿意被任何人收養(yǎng),于是夏油惠美就尊重他的想法,教會他一個人也能生活下去的方法。 可是她那種隱晦的關(guān)心,在天城光司看來,簡直是某種暗示他暫時住在杰的家中養(yǎng)病,但是他不可以游手好閑,必須做點什么當(dāng)做回報。 于是天城光司凌晨起床,一直忙碌到現(xiàn)在,最后完成了這樣一頓飯。 后來。 當(dāng)夏油杰對自己的父親說出那句我想要保護(hù)光司的時候,夏油龍告訴他的事情是 天城光司需要的也許并不是他的保護(hù),他需要的可能只是漫長的陪伴而已。但是這比單純的保護(hù)要更加艱難一點,那需要用一生來印證。 缺乏安全感的人一個人生活著,最后順利長大,直到現(xiàn)在。 天城光司后來仍舊還是照顧不好自己,但是他學(xué)會了用金錢來解決一些問題。洗衣服笨手笨腳的話,那就去洗衣店,或者干脆每天都穿不一樣的衣服。 他的私服大多也是隨便購買的。 是那種符合潮流的oversize。那是如今年輕人之中流行的風(fēng)向標(biāo),他們會穿著和自己的身材不匹配的寬松衣服,這樣打扮起來的話,就會讓自己看起來既隨性又瀟灑。 既然是隨便買的,天城光司也不是那種會有耐心慢慢試衣服的類型,所以他的衣服大多有些過于寬松了。 他的上衣稍微有些過長了,袖子已經(jīng)遮住了指尖。短褲被過長的衣服下擺遮住,在他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的時候,這樣的打扮看起來就完全是一副毫無防備、任人宰割的樣子了。 旁邊的上班族一直在偷看天城光司。 身材嬌小、看起來又在睡覺,所以毫無防備的少年在他的眼中,簡直時刻吸引著其他的靠近。他的金發(fā)柔軟地貼在耳邊,蒼白的皮膚在昏昏沉沉的光芒中也被染上了地鐵外一晃而過廣告牌的顏色。 在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中,就連他呼吸時胸膛起伏的程度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上班族對著光司伸出手。 只要摸一下、摸一下就好,他只是想要確認(rèn)一下,這個少年的皮膚是否摸起來柔軟細(xì)膩,這個少年慌亂無措時候的表情,是否像他睡著的時候這樣可愛。 在這個少年上車的時候,他留意過了。少年的神情恍惚,看起來柔弱又可憐,就算他稍微多摸了幾下,想必對方也發(fā)不出什么聲音的。 而且這件事根本就是面前這個少年不對,既然有這樣出色的外表,就不該露出這樣毫無防備的柔軟表情。 上班族這樣說服了自己,他走了過去,伸手先是捏住了光司的袖口。 然而在他觸摸到天城光司的皮膚之前,他就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用力掀翻在地,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看起來狼狽極了,這樣的動作吸引來了地鐵上其他人的目光。 上班族驚慌失措地看著面前的空氣:有、有看不見的東西碰到了我,所以我才會摔跤的 可是沒有人聽他的解釋了。 旁邊的人看著他狼狽摔倒的樣子,捂著臉發(fā)出了一陣笑聲。 天城光司仿佛被這樣的動靜驚醒了,他睜開了眼睛。 面前的咒靈蠕動著自己的身體。那種咒靈的等級不算高,模樣相對于其他咒靈來說,也不是那種丑陋到極點的類型,勉強(qiáng)在天城光司的接受范圍內(nèi)。 在察覺到光司已經(jīng)醒過來之后,咒靈抬頭看了他一眼。 天城光司不太了解咒術(shù),他對于咒術(shù)的了解,就僅限于杰是個咒術(shù)師,別的就全是些混著他的個人想法的觀點了。 天城光司總覺得這個咒靈身上有讓他熟悉的感覺。 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熟悉。 于是天城光司盯著面前的咒靈,稍微思考了一下。 在他思考的過程中,咒靈蠕動著身體消失了。 而那個想要對他下手的上班族狼狽地在下一站爬到了電梯外面,他跌跌撞撞,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天城光司看到有個會飛的小怪物趴在那個上班族的背上,在地鐵關(guān)門的一剎那,好像和他面前的這個蠕動的小怪物交換了一個眼神。 天城光司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經(jīng)攥成拳頭了,真的就只差一點點,他就要忍不住在地鐵里暴揍面前的人了。 他打架的時候不太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力氣,所以剛剛他猶豫了好久,要避開哪些部位,才能夠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樣兇狠野蠻。 畢竟他在外面的時候,通常來說的人設(shè)是那種柔弱又內(nèi)向的人來著。 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個人被面前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趕走了。 有人在保護(hù)他。 天城光司很快得到了這個結(jié)論。 浦飯幽助那種家伙神經(jīng)大條到可怕,如果是幽助的話,而且幽助很了解他,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浦飯幽助不在旁邊錄像就已經(jīng)很對得起他了。 天內(nèi)理子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們不熟。 所以,這個保護(hù)著他的人是杰嗎? 天城光司睜大了眼睛。 那個在游樂園鬼屋中的吻還停留在他的腦海中。嘴唇上的溫度至今仍然殘留著。 杰那個膽小鬼說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話,卻連來見他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在黑暗中完成的那一吻就像是某種夢境一樣,天城光司全程都閉著眼睛,他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于是這個夢境就一直都沒有破碎。 天城光司默默攥緊了手機(jī)。 膽小鬼。 既然確定了杰也在這班地鐵上,天城光司就完全放心了。他有一萬種方式能夠讓對方出來見他。 光司默默在手機(jī)上設(shè)置了五分鐘之后的鬧鐘,又設(shè)置好了鬧鐘的鈴聲之后,他把手機(jī)放回了口袋里。 在等待著鈴聲響起的五分鐘里,他兀自笑了起來。 真奇怪啊 明明他那樣生氣了,但是在那一吻之后,所有的怒火和想要見到杰的心情匯聚在一起,他在短暫的焦急之后,卻像這樣平靜了下來。 地鐵中的人越來越少了。 天城光司在空蕩蕩的地鐵中等了一會兒,手機(jī)的鬧鈴準(zhǔn)時響起。被刻意設(shè)置過的鈴聲響徹在整個車廂中,他假裝急切地拿出了手機(jī),借著關(guān)閉鬧鈴的舉動,做出了像是接電話一樣的動作。 他將已經(jīng)熄屏的手機(jī)貼在耳側(cè)。 此時的地鐵駛?cè)肓怂淼乐校車沫h(huán)境昏暗了下來。 天城光司維持著這樣接電話的動作,他隨便扯掉了自己耳朵上礙事的耳機(jī),聲音甜蜜異常,像是摻雜了蜜糖:哥哥,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打電話過來?我好想你。 第49章 他的聲音在地鐵中格外悅耳。 天城光司等了一會兒,仍舊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于是天城光司慢吞吞地轉(zhuǎn)過頭,他掃視了一眼周圍,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就連對方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看到。 可是那種感覺讓他非常熟悉,天城光司幾乎可以確信,杰一定就在這一班次的地鐵上。 他回憶著和戀人親吻時的溫度,于是天城光司的臉上也帶上了真切的笑容。 他維持著接電話的動作,聲音軟得不可思議:哥哥我好想你啊。 用這樣的動作作掩飾的話,好像無論什么話都變得容易說出口了。天城光司自然而然地像小時候那樣把哥哥叫出口了,這個稱呼聽起來有些過于親昵了,反而比直接叫名字聽起來更加曖昧不清。 他現(xiàn)在正在假裝和誰打電話。因為所有的話都有了不存在的某個人作為借口,所以一切都變得容易說出口了。 天城光司在向不存在的某個人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是在剖析著他自己的內(nèi)心一樣。 一但習(xí)慣了對方的溫度之后,他想要再重新變回之前一個人的樣子,就有些困難了。 如果沒有杰的話,他的人生大概會走上完全不同的軌跡。 天城光司攥著手機(jī)。他稍微沉默了一會兒,擺出了好像是在認(rèn)真傾聽一樣的表情。 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每次給杰帶小點心的時候,那些小點心其實都是他自己做的。只是親手給喜歡的人做點心之類的事情,聽起來像是女孩子才會做的事情,所以他總是說,那是他在外面買的。 在購買食材的時候,他在超市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鬧了不少笑話。 在想到這里的時候,天城光司稍微有些不高興地想到了這件事的后續(xù)發(fā)展。 他好不容易厚著臉皮購買了制作甜點的材料,可是在聽到他謊稱是外面買的之后,杰他居然挑食了。 天城光司想到這里,他稍微有點不高興地嘟噥:你這個壞人。 他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任誰都能聽出來,他根本就沒有半點要責(zé)備對方的意思。他這句話中反而帶著撒嬌的意味,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在祈求著電話那頭的人來擁抱他。 雖然很丟臉,但是最后他還是做了這種無聊的點心。 天城光司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他每一年會去拜訪一次夏油龍,在新年的時候。 在戀愛的時候,他也去見了一次夏油龍。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對杰的父親說了和杰交往這件事情。 天城光司在這種事情上,從來就沒不知道隱瞞是什么東西。他的愛意并不是可恥的東西,所以根本就沒有要掩蓋的必要。 可是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為此,天城光司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 也不知道杰的父親打人痛不痛。 可是出乎預(yù)料的事情是,夏油龍并沒有說什么。 他只是看著天城光司,用吃飯喝水一樣的語氣說:我以為你們早就戀愛了。 夏油惠美在一邊憂心忡忡地說:我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已經(jīng)和龍交往三年啦。你們的動作可真慢。 夏油龍贊同地點點頭。 身為父母的人完全沒有半點介意這件事情的意思,反而在那一天抓著天城光司,說了很多有關(guān)未來的事情。 杰在咒術(shù)高專上學(xué)的話,未來的道路就幾乎可以完全確定下來了。身為父母,說一點都不擔(dān)心,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盡管因為認(rèn)識理央的緣故,夏油龍稍微知道一點天城光司的真正實力,可是在他的眼中,無論多少歲,天城光司永遠(yuǎn)是那個五歲時的病弱小孩。 想到了開心的事情,天城光司的聲音也帶上了一點雀躍。 他抓著自己的手機(jī),不自覺放大了一點音量:你知道嗎,我之前去見了你的父母哦。他們在祝福我們呢。 他還有好多好多想要說給杰聽的話。 他慢慢說著:你是非得要聽到我的情話才愿意給我回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