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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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他才不要。 但是在聽到夜蛾正道的話之后,天城光司的關(guān)注點卻徹底歪掉了。 光司焦急道:你的意思是說,被牽連杰他平時做的事情很危險嗎? 其實危險的都是別人啦。 杰這家伙和悟一樣,打起架來下手沒個分寸,他的對手被揍得還挺慘的。咒靈還好,因為要調(diào)伏的關(guān)系,杰他還會稍微留個活口,但人類 那些被他揍過的詛咒師,倒也勉勉強強能夠看出來是些還能呼吸的人類。 所以想找他報復(fù)的人也很多。 夜蛾正道不想在學生的伴侶面前說這些事,他在考慮措辭的時候稍微考慮得久了些。他在想,用怎樣委婉的話來說這些事。 可是他這樣的沉默,在天城光司聽來,就完全是默認了。 想到了杰告訴他的那些事情 殘酷的未來也好,掙扎著找不到方向的迷茫也好,被那個咒靈差點吞噬身體的事情也好。一切都讓天城光司不安極了。 于是天城光司的聲音就帶上了一點點哭腔:我真是個大笨蛋,光顧著對他耍心機,如果我早點發(fā)現(xiàn)他在做危險的事情,說不定、說不定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人搶走了。 夏油杰沒有裹浴巾,他帶著滿身水珠,就順勢將天城光司推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他一邊摩挲著戀人的臉頰,將對方困在自己的懷中,一邊對著電話無奈道:別把我說得那么弱啊,夜蛾老師,我可是特級哦。 夜蛾正道的聲音平穩(wěn):沒什么,既然確定了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那么接下來就沒什么事了等你有空的時候,去悟那邊看看吧。 這就是委婉地告訴他,五條悟一個人沒辦法處理這個任務(wù)的意思了,但是時間還算寬裕,明早出發(fā)也還來得及。 夏油杰掛斷了電話。 他隨手在床頭柜里翻了翻,結(jié)果之前抽屜里塞得滿滿當當?shù)哪切┌踩闷?,之前好像都已?jīng)用完了。 光司的身材嬌小,在做好安全措施的前提下都還會有發(fā)熱之類的不良反應(yīng),更不用說什么都沒有的現(xiàn)在。 雖然想要和自己的伴侶親近幾乎是無法克制的本能,但是對他的愛意在本能之上,未來的日子還很漫長,不必為了這些事情而貪圖片刻的歡愉。 于是夏油杰只能暫時克制。 天城光司等一會兒,說不上期待還是害怕,又或者兩種情緒都有??傊?,他渾身都因害羞而泛紅的時候,卻看到夏油杰只是親了親他戴著婚戒的那根手指,就打算休息了。 天城光司沒有搞懂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看著自己的戀人,他完全沒有理解夏油杰那種微妙的體貼。 天城光司委屈極了:你果然還是在擔心任務(wù)的事情吧?你們咒術(shù)界的壞蛋都對我打那種壞主意了,你卻還在為他們委派的任務(wù)擔憂。 他捂著自己的眼睛,燈光下無名指上的戒指閃閃發(fā)光。 天城光司繼續(xù)說:你真討厭。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時候光司會稍微有點不講道理,可是對于夏油杰來說,這樣的光司也很可愛,是他完全無法拒絕的可愛。 他故意說:討厭我?那我果然還是應(yīng)該暫時消失一會兒,留給你一點單獨冷靜的時間。 天城光司抓著他的手不放,聲音更低了:更討厭你了。 光司親了一口戀人的手,他把戀人的手掌貼在了自己的胸口,在胸口處心跳的頻率激烈,每一次心跳都在訴說愛意。 糟糕了啊。 夏油杰想,他大概是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克制下去了。 第60章 天城光司太嬌氣了,稍微被弄痛了就哭著發(fā)脾氣,聲音也因此而斷斷續(xù)續(xù)不成樣子。他原本是習慣忍受痛楚的,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反而是他哭泣來的樣子,對于戀人來說,刺激感來得更加強烈。 可夏油杰在腦袋發(fā)熱之余,居然還勉強保持著一點理智。他依靠著這一點點僅存的理智,非常不解風情地在天城光司哭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自己稍微有些失控的動作,轉(zhuǎn)而幫光司檢查了一下身體的狀態(tài)。 確定對方?jīng)]有受傷之后,夏油杰才稍微松了口氣。 天城光司被戀人這一連串的舉動弄得有些惱火,他也顧不上繼續(xù)哭了,用還帶著鼻音的嗓音說:你是木頭嗎! 夏油杰當然不是真的木頭。 可是戀人哭成那個樣子,萬一真的受傷了要怎么辦才好啊。而且和他的身材相比,光司的身材太過嬌小了,總讓他有種稍微動作重一點,就會弄痛他的錯覺。 并不是不解風情,只是太過在意對方而已。因為光司是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僅此一份的珍寶,所以才格外在乎他。 但天城光司完全理解不了這種心情,他氣鼓鼓地在夏油杰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齒痕。 真的很難哄啊,夏油杰任由戀人在他身上蓋章,又試探性地問他:不生氣了? 天城光司看著他,表情更加誘人了。 他看著自己面前的戀人,嘟噥著說:羅里吧嗦,真討厭。 大腦暈暈乎乎無法思考,但是本能卻讓他抓住了戀人的手臂,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天城光司的嗓音中帶著nongnong的鼻音,他說:不許走。 晨曦降臨的時候,天城光司茫然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看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又聞到了空氣傳來的食物氣味,**的大腦總算是開始運作了。 他趴在床上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夏油杰擦著手走了進來,他剛剛準備完早飯,還沒來得及叫光司起床。 天城光司理直氣壯道:你還沒給我早安吻! 夏油杰笑著對他說: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jīng)給過你早安吻了。 把偷親這件事說得這樣冠冕堂皇,大概就只有夏油杰才能夠做到了。 天城光司也不覺得夏油杰這樣說有什么不對的,他嘟噥著反駁:我睡著了那就不算! 這樣就只能重新再來個早安吻了啊。 夏油杰湊過去親他:早上好。 這個早安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光司的嘴唇上,他只是稍微加重了一點這個吻,于是天城光司因為剛睡醒所以顯得格外蒼白的嘴唇,也因此而紅潤了起來。 天城光司心滿意足:早上好。 他蹦蹦跳跳就要去餐廳吃早飯,中間因為身體不適差點沒站穩(wěn)。桌上凌亂散著一些外賣的包裝,還有幾個煎蛋。 外賣自然不用說,昨天直到天城光司實在撐不住,軟軟求饒著想要休息的時候,夏油杰還沒有半點困倦。 昨天睡得晚了,今天早上他當然也困,能夠稍微早起一點來做個煎蛋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天城光司看到了這樣的早飯,他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兩顆小虎牙明顯極了:今天之后,就讓我們兩個輪流做飯吧,明天你想吃什么? 夏油杰若有所指地說:我可以挑食嗎? 天城光司嘟噥著說:不許說這種話。 那種用挑食來騙親親的舉動,在他清醒過來之后回憶的話,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天城光司往嘴里塞著食物,在心里這樣想著。 等他們吃完了早飯之后,夏油杰稍微說了點正事。 夏油杰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有個很危險的任務(wù),我暫時沒有閑暇顧及到你,如果你也因此而受到連累的話,那就糟糕了。 天城光司一副我懂的表情,他學著夏油杰對他做的那樣,也揉了揉對方的頭頂。他的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被哄開心的時候,他還是挺好說話的。 天城光司說: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啦。你要早點回來哦。 夏油杰稍微松了口氣,他說:我拜托了你朋友暫時讓你住上幾天,他好像還算是很靠譜的人,所以不用擔心。 天城光司想了半天那個所謂的很靠譜的朋友是誰。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king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出現(xiàn)在天城光司的面前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就是夏油杰說的那個很靠譜的朋友了。 說真的,這話倒是一點也沒有錯。 king這個人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還真算得上是十分靠譜了。 他是s級英雄,實力自然不用說,就算是對這方面的事情沒什么了解的夏油杰,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那是常年出現(xiàn)在新聞節(jié)目和雜志首頁上的名字和長相,就算是正在哭泣的小孩子,在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時,也會露出笑容來。 而且他這個人非常低調(diào),盡管非常出名,可見到他的機會卻非常少,可見他這個人對名聲其實也不是那樣在意,他的品德也一定非常高尚。 再然后就是關(guān)于他的實力了。 據(jù)說king這個人,光是靠身上強烈的氣勢就足以讓身邊敵人感到畏、讓敵人落敗。 他是迄今為止在英雄協(xié)會也能排得上名號的英雄,小孩子們在觀看雜志的時候,偶爾會為了英雄們的能力和排名而爭吵,但是當他們談到king的時候,卻會不約而同地認可他的力量。 嗯,king長得就一副強者的樣子。 當夏油杰看到面前的這個人時,他更確信了這一點雖然面前這個人明顯是沒有咒力的,但是他看起來強大極了,他身上帶著濃烈的殺氣,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又很有禮貌,既不會讓人感到親近,也不會疏遠。 king隨口問:天城,你怎么有時間來這里? 而且還是帶著男朋友一起過來。 天城光司炫耀似的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展示給他看:怎么樣?這個東西很漂亮吧,你是不是也很羨慕? king嘟噥著說:我才不要這么早就踏進那種地獄 他這么說,天城光司就有些不高興了:和杰結(jié)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 king坐在游戲機面前,他慢吞吞說:因為很多秘密不得不坦誠以對嘛。 他這句話暗示的意味十足,畢竟到今天為止,他也算是幫天城光司解決了不少麻煩,如果沒有他的話,那些戰(zhàn)斗之后留下來的痕跡根本就無法掩飾。 顯然天城光司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臉色蒼白,結(jié)結(jié)巴巴說:今天天氣真好。 他們兩個的對話聽得夏油杰滿頭霧水,不過光是從這簡短的對話中,夏油杰就能夠判斷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一定非常不錯。 把天城光司放在這里的話,有赫赫有名的英雄保護他,他大概也能稍微安心一點,去處理星漿體的事情了。 夏油杰親了親他的嘴角,說:等到稍微閑暇一點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但是你畢竟也即將升學了,等這件事以后,乖乖去學校,明白嗎? 天城光司被親得暈暈乎乎,無論夏油杰說了什么,他都只知道點頭。 看到他這副樣子,夏油杰擔心極了。但是畢竟任務(wù)的時間已經(jīng)有點來不及了,他只能對著一邊的kin□□了點頭,認真說:拜托您了。 king看了一眼天城光司,又想了想,這些年被天城光司揍趴下的怪物們,他客觀道:我會盡力的。 我會盡力讓這個小祖宗稍微手下留情一點的。 畢竟天城光司脾氣上來了,也不是是什么人都能攔住他的。 他這樣的言外之意,就只有天城光司聽懂了。 于是天城光司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他只能拿著另外一個手柄,他假裝對這個游戲很感興趣似的,嚷嚷著說:這個感覺很有意思,我現(xiàn)在就想玩。 king看著天城光司一分鐘gameover了三次的游戲技術(shù),欲言又止,但是最后他什么也沒有說。 他只是盯著天城光司手指上的戒指看了一會兒,片刻之后,他又看了看夏油杰手指上那個同款的戒指。 怎么說呢,就,雖然總是聽天城光司提起戀人的事情,但當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人時,一種欽佩之情還是從心底升了上來。 居然能搞定這個小惡魔。 盡管非常不舍,但夏油杰在稍微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還是匆匆前往了任務(wù)的目標地點。 天城光司的游戲又gameover了一次,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東西,確定杰真的離開之后,他隨手把游戲手柄扔到一邊去,摩拳擦掌著就要離開。 king攔不住他。 king只能委婉提醒:他剛剛把你放在我這邊,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應(yīng)該不會這樣做的。我覺得你還是待在這里比較好。 天城光司已經(jīng)完全聽不進去這些話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天內(nèi)理子的聲音慌慌張張,帶著一些哽咽。 天內(nèi)理子說:事情不妙了,光司妾身、妾身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她好不容易改正的口癖又這樣蹦了出來。天城光司聽到了他這樣的語氣,冷冷問了他一句:幽助呢? 天內(nèi)理子的聲音顫抖,她說:幽助被管理員任命為gm,現(xiàn)在出發(fā)去打大boss啦!天元大人**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