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劍他過分可愛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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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劍他過分可愛 作者:軻西 文案: 一句話簡介:神匠,與他的大寶劍 1 鐘樾原是鍛劍的神匠,數(shù)千年光陰里為帝王將相造出過無數(shù)王劍神兵。 民國年間,帝星衰微,鐘樾正當(dāng)退休之際,他其中一把寶劍卻成了精。 此劍歷經(jīng)無數(shù)戰(zhàn)亂,嘗過千萬人鮮血,至今已是殺氣騰騰,恐怕將孕育出魔—— 為了尋劍并親手抹殺妖孽,鐘樾開了一間維修鋪,邊做生意,邊打聽寶劍下落… 2 白家撿來的小少爺平日張揚(yáng)跋扈,私下卻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原是一把飽嘗戰(zhàn)事摧殘的寶劍,現(xiàn)今身殘體弱。 刮風(fēng)下雨就老寒腿,蹦迪就閃腰。 每到月圓之夜,身體還會疼痛難忍。 直至某天,聽說城里來了個維修工,可化腐朽為神奇。 白鷺觀望數(shù)日,終于鬼鬼祟祟敲開鐘師傅的大門。 白鷺(眼巴巴):我……的劍生銹了,需要人磨一磨,不打仗了我……的劍還能切菜呢! 白鷺(可憐兮兮):好干啊動不了給我……的劍抹點兒潤滑油吧! 3 鐘樾一直在等待機(jī)會,除妖懲惡,然而身邊卻出現(xiàn)了一個愛揪他長發(fā)、喊他美人、每天出去揮霍的浪蕩子。 直到某日月圓夜,浪蕩子雙眼猩紅,裹著薄被翻滾嘶吼,劍形若隱若現(xiàn)。 鐘樾正欲動手,卻眼看著對方眼角滲淚,抱著他嗚咽著喊疼。 鐘樾:還出去花天酒地嗎?還撩撥我說要娶我嗎? 白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qaq 翌日,被翻新過的白鷺皮膚光澤,白里透紅。 白鷺信誓旦旦:我決定當(dāng)把好劍,今后天天掛你腰上。 第1章 神匠。 初春天色淡淡,一只麻雀從遠(yuǎn)處飛來,停落在嶄新院墻的青瓦上。 鐘樾隱約察覺到動靜,睜開了眼。 他正靠坐在一張紅木椅上,膝上放了本書,書很舊,書頁都泛了黃。 “邱煜。”鐘樾喚道。 一只白虎邁過門檻進(jìn)來,見他蹙著眉,便開口問:“又夢魘了?” 鐘樾沒答,慢悠悠給自己斟上茶,頭未抬:“你又上哪兒去了?” “屋頂上曬太陽呢?!鼻耢喜淮竽蜔?,龐大身軀就地伏下,占據(jù)了大片地板,“我們這都搬進(jìn)來大半月了,你每天就在家喝茶讀書,不悶嗎?” “不?!辩婇姓f,“這老宅藏書豐富,有不少歷朝古籍可讀?!?/br> 一人一虎對視片刻,邱煜將銜來的柳枝奉上,鐘樾便邊讀書,邊用細(xì)長的柳枝逗“大貓”玩兒。 大白虎翻出綴滿絨毛的雪白肚皮,抬起鋒利的爪子,懶洋洋地?fù)芘~,順帶觀察老朋友的表情。 這鐘樾生了副美人皮相,皮膚白皙,眉眼淡淡,漆黑長發(fā)如瀑落下,今日全披散著,卻未顯半分頹態(tài)。 他的雙眸并非漆黑,而是罕見的青灰色,薄唇殷紅。 這樣一個人,很難讓旁人將他與鑄造兵器的神匠聯(lián)系在一起。 然而事實是,鐘樾作為一名神匠,維持現(xiàn)有的容貌,已活了數(shù)千年。 他是生活在人間的神祇,歷來根據(jù)上天降下的旨意煉鑄神兵利器,輔佐凡人在大戰(zhàn)中取得勝利。 凡是由鐘樾鑄造的兵器,都品級絕佳,能讓持有者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出力拔山摧的效果。 不過,鐘樾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沒有收到過上天的任何旨意了。 換言之,他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沒工作過了。 鐘樾作為個手藝人,特別不適應(yīng)這種閑下手的感覺,終日待在屋里織毛衣彈棉花,他閑置的大白虎坐騎則負(fù)責(zé)滾毛線球兒。 “已經(jīng)是民國年間了?!鼻耢弦谎鄱创┝怂南敕ǎ暗坌撬ノ?,現(xiàn)在人間已經(jīng)不亂打架了。再說,隨著火藥的發(fā)明,冷兵器時代也結(jié)束了…” 大白虎雙爪一合,順利奪走了柳枝,玩了沒幾下便就地站起,抖了抖有些兒皺了的毛。 “是,民國了?!辩婇谐姓J(rèn)道。 他朝外看去,外頭太陽升起來了,春色正好,院里桃樹開出了花骨朵兒,在日光照耀下呈現(xiàn)出綺麗的粉金色。 “不行了,我悶得受不了了,我要出去玩?!鼻耢辖K于說。 大白老虎雙爪貼地前伸,伸了個懶腰,瞬息間化作一名容貌俊美瀟灑的男人,長身立于門檻邊。 他回頭看向鐘樾,瞇了瞇眼,右手拇指比了比外邊,道:“我到凡人堆里轉(zhuǎn)轉(zhuǎn),回頭給你帶吃的?!?/br> 鐘樾淡淡喝了口茶,默許—— 卻在對方大步邁過門檻時,微一抬手,以法力將邱煜拉回兩步。 邱煜:“?” “把你的耳朵,”鐘樾隔空點了點他頭頂,再點身后,“尾巴,都收起來?!?/br> “哎,”邱煜一摸腦袋便笑,“謝了,差點兒搞忘了?!?/br> 將帶有絨毛的尖耳朵和粗長如鞭的尾巴收起,邱煜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 邱煜這一出門就又是半月,待鐘樾將感興趣的書讀過一遍,終于在某天下午,他也忍不住要出去走走了。 在搬進(jìn)老宅以前,鐘樾已有上百年未到過凡人的聚集地,今日走出家門,只覺得人間變了模樣。 放眼望去,一條長街上滿是橫豎招牌,店面一家挨著一家,街上行人服飾各異,既有著前朝古服的老者,又有穿西式洋裝的商人。 更有人力黃包車穿街而過,車上載著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 鐘樾沒有乘車,沿著街道緩步前行,視線尋找就近的書行。 路過的行人都禁不住看他,只因為鐘樾這副相貌與披散的長發(fā)異于常人,不免暗自猜測他是什么來頭。 “當(dāng)心——當(dāng)心——” 伴隨兩聲大喊,從前方岔路沖出一輛三輪車,車上坐著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刻面色驚惶。 這段路是下坡路,破三輪兒明顯剎車失靈,直沖而下,行人紛紛驚叫著避開。 更糟糕的是,這三輪兒的車頭還是歪的,根本難以控制行進(jìn)的方向。 路邊擺攤算卦的老頭兒正打盹,眼看就要被撞上。鐘樾在這時悄然出現(xiàn),瞬息間運(yùn)起法力,只手停下了橫沖直撞的舊三輪兒。 在這一刻,所有行人都深深喘了口氣,一時竟鼓起掌來。 車上的中年男人眼都嚇直了,趕忙從車上下來,摘下帽子,滿頭都是冷汗。 “真是謝謝你啊,我不知道剎車也壞了?!蹦腥藢︾婇姓f,“不過你是怎么把車停下來的?” 鐘樾將算卦的招牌扶正,禮貌道:“借用了一些巧力罷了?!?/br> 男人也沒深究,又道:“謝謝你幫忙,我是前邊維修行的,不如到我鋪位喝杯熱茶吧。” 鐘樾原想推遲,但對方十分熱情,自己又無事可做,便跟著他去了。 - 中年男人說的鋪位就在街口不遠(yuǎn)處,店面不小,卻堆滿了等待維修的各式雜物。 破三輪兒也是其中一物,被停放在店門口,店外招牌上書四字:李氏維修。 李師傅在店內(nèi)支起一張四方矮木桌,正拿燒好的熱水泡茶,一抬頭,注意到恩人還站在店門外。 鐘樾此刻正凝神注視著破三輪兒,它的車頭扭曲變形,讓鐘樾看得很是不舒服。 終于,鐘樾伸出手,像揉面粉團(tuán)一樣,將扭曲的車頭給擰了回來。 李師傅:“???” 扭回來以后,鐘樾還仔細(xì)調(diào)整了一下,使它看上去完美無缺,就像它剛出廠時的模樣… 鐘樾看著,嘴邊出現(xiàn)一點兒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的天??!”李師傅趕忙跑出來,扶著車頭左右搖擺,“這是怎么弄好的?怎么突然就好了?你…” 李師傅上下打量一番,鐘樾相貌不過二十七八,看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不像是干過粗活的樣子。但再看那一身樸素的深色長袍馬褂,又不像是哪家公子。 按捺住對鐘樾身份的好奇,李師傅面露喜色道:“你有這等神力,不如在我店內(nèi)做工?店里正缺人手呢!” 鐘樾拱手推辭道:“感謝您好意,我已經(jīng)另有一份差事了。” 李師傅早也料到,很快作罷,招呼他進(jìn)店喝茶。 二人對坐,壺里泡著最次的炒青,沒什么茶香味兒。 鐘樾已有很長時間未同人這么面對面過,倒也不嫌棄。 “世道上的事情,難得很啊?!崩顜煾得黠@是個話嘮,“你還很年輕,平時多細(xì)心觀察、多學(xué)習(x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