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劍他過分可愛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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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于是沒再說話,三輪車靜靜行駛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他們的行蹤為天上萬千星辰所注視,在車輪碾過低洼地的積水里,有月牙兒朦朧破碎的影子。 鐘樾忽而覺得背后有些兒異樣,隨后發(fā)現(xiàn)是白鷺伸了手,撩起了一小撮鐘樾的長發(fā)。 “先生的頭發(fā)很漂亮,現(xiàn)在留長發(fā)的男人不多?!卑樀卣f。 黑發(fā)在他纖長的指尖盤繞,鐘樾已經(jīng)忘了有多久,沒被他人這樣觸碰過。 他心底里不排斥,卻也覺得發(fā)癢。 “請你放手?!辩婇心托亩J真道,“不然我就要把你扔在路邊了。” 身后人輕輕一笑,還是松了手,老老實實坐好了。 - 這一路還算順利,不出半個時辰,鐘樾便看見了年輕人所說的地方。 那是好幾幢西式大別墅,只有三層高,別墅門前設(shè)有偌大的噴水池,與別處對比,這處宅邸顯得十分豪華氣派。 房子的主人,約莫是這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豪。 “我是這兒的少爺。”年輕人這時努力支起身子,興許是終于到家,語氣里略微有點兒高興,“先生,待會兒您先不要走,我讓我爸給您報酬?!?/br> “不必?!辩婇械鸬?。 他對錢財沒有太大興趣,會送對方回來也只是舉手之勞。 三輪車駛進敞開的銀色大門,在白鷺指引下轉(zhuǎn)彎,駛上一條下坡路… 鐘樾忽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但車已經(jīng)開始快速往下沖去! 他竟然忘了,這三輪兒的剎車還沒有被修好。 眼看著車就要沖進花園里的池塘,鐘樾及時扶穩(wěn)車頭,雙腳撐地,迫使車停了下來。 但他忽略了坐在身后的人。 因為剛才的車速足夠快,在車子被強行帶停的一瞬間,白鷺從后邊摔了上來。 在鐘樾頗為遺憾的注目下,白鷺大喊一聲,沿著坡路翻滾,最后無法控制地栽進了池塘里—— 水花四濺,池內(nèi)錦鯉驚慌逃散。 這動靜驚動了房子里的傭人們,管家以為是遭了賊,帶著一批人拿著木棍鍋鏟殺出來。 “你是什么人?夜晚闖進白家來做什么?”老管家指著鐘樾大喝。 鐘樾一低頭,淡定地躲過一桿子不求人,而后一手拎起三輪兒,以車后木板擋住女用人扔過來的幾個鋼絲球。 幸而在這時,落水的白鷺抓住了池中荷葉,勉強露出頭來,掙扎道:“都住手!他是我的人!” 待得發(fā)現(xiàn)池里是自家少爺,眾人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腳亂中沒一個習水性,只能在池邊跳腳。 “少爺??!你別害怕,我們這就把你撈上來!”管家大聲招呼:“快!給少爺遞根晾衣桿!要長一點兒的!” 鐘樾:“……” - 在眾人齊心協(xié)力下,白鷺總算被救了上來。 這下他渾身濕透,整個人面色蒼白奄奄一息,完全動彈不得,被傭人們抬進了屋內(nèi)。 雖然看上去十分狼狽,但應(yīng)該不至于死去,鐘樾稍微松了口氣。 離開前,老管家還硬是給鐘樾塞了一錠金子,以感謝他把少爺送回來。 鐘樾出門在外大半天,最后推著三輪車回到住處時,已是亥時。 今天邱煜沒有玩到三更半夜,十分罕見地早歸了,鐘樾跨進院門,就能感受到白虎的氣息。 但除此之外,鐘樾還能感受到另一只妖的氣息。 他將三輪車停在院子里,推門入正廳,一眼就和踩在椅子上的瘦長青鳥對上了視線。 “可算回了?!蹦乔帏B展開翅膀,化形成青衣男子,坐在了鐘樾平時愛坐的位置上,“神匠。” 鐘樾目光一凜,知道青鳥過來,是要傳達天降下的旨意。 換言之,時隔數(shù)百年后,他作為神匠又有新工作了。 邱煜維持著人類的模樣,坐在一旁喝青鳥銜來的仙酒,此刻醉醺醺的,白虎的耳朵已不自覺冒了出來。 鐘樾無暇顧他,禮貌地朝青衣男子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 “今日過來,所為何事?”鐘樾直接問。 “倒不是為鑄兵一事?!蹦凶訌囊屡壑腥〕鼍磔S,打開道:“只是需要你們?nèi)ひ谎欅E?!?/br> 卷軸上畫著一把鮮紅的細長寶劍。 “這…”邱煜歪歪扭扭走過來,指著寶劍,看向鐘樾:“這不是你鍛造的…叫什么來著,你用你自己的…” “朱鷺劍?!辩婇写驍嗔饲耢系脑?。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兩個顏狗相愛的故事(bushi) 大寶劍:見面第一天,他就讓我全身濕透(寶劍害羞.jpg) 鐘樾:??? -感謝在2021-02-04 00:11:29~2021-02-10 21:45: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見昧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抹殺它?!?/br> 朱鷺劍,乃是鐘樾兩千余年前鍛造出的寶劍。 這把劍凝聚了鐘樾不少心血,在歷史各朝戰(zhàn)爭中,都有著關(guān)于它的光輝事跡。 民間甚至流傳有“持朱鷺劍者,戰(zhàn)無不勝”這樣的說法。 然而近數(shù)百年來,朱鷺劍的蹤跡不為世人所知,仿佛消失在了朝代更迭、兵荒馬亂的歷史洪流中。 即便身為鍛造者的鐘樾,亦不知其去向——出自他手的神兵利器多如天上繁星,鐘樾不可能對每一件的行蹤都了如指掌。 “你說尋一妖蹤跡?”鐘樾微微蹙眉,抓住了青衣男子話中關(guān)鍵。 天神的旨意是“尋妖”,而非“尋劍”。 “此劍在人間兩千余年,興許是機緣巧合,現(xiàn)如今修煉成妖,化了人形。”男子翹起一腿,將卷軸扔給鐘樾,自己兀自把玩起桌上一只玉兔瓷器。 “什么?”邱煜此刻酒醒了大半,虎耳豎起,看著鐘樾:“你造的劍成了精?” 鐘樾這會兒也十分震驚,他所鑄造的神兵雖然天賦神力,但從未聽說過有成精化形的。 邱煜急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把你的…” “邱煜。”鐘樾冷聲喝止。 青衣男子將他們看在眼里,卻未多問,只繼續(xù)道:“仙君初次注意到它,正是在這城中,但此劍多少有點兒小聰明,懂得隱匿自己蹤跡,應(yīng)是潛入了人海。” 鐘樾眉擰得愈深,要在這座城里尋妖,簡直就如大海撈針。 “待我們找到它,要怎么做?”鐘樾問。 青衣男子將玉兔瓷器擱下,利落道:“抹殺它?!?/br> 這三字落地,屋內(nèi)頓時靜得可怕。 “此劍歷經(jīng)無數(shù)戰(zhàn)役,嘗盡數(shù)萬人鮮血,即便不成精,亦是殺氣騰騰?!蹦凶雍敛涣羟榈溃跋删J為,此妖不除,恐怕終成大禍。” 鐘樾靜靜立著,在這瞬間感到背脊森寒,竟是微微有些兒冒冷汗。 邱煜拎著酒壺,擰眉看著他,顯然也很拿不準主意。 神匠雖然武力高強,卻向來只鍛造供他人抗敵之器,從未自己拿起武器殺生。 “你親手締造的寶劍,由你親手從這世上抹去?!鼻嘁履凶诱f,“有何不當?” 靜默依舊在屋內(nèi)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鐘樾終于有了動作。 他面上表情恢復(fù)淡然,朝邱煜打了個手勢,輕聲道:“去把我印璽拿來。” 邱煜神情微微一凜,即刻轉(zhuǎn)身進屋內(nèi),不消片刻,端出一枚方正玉石印璽,鐘樾接過。 印璽通體瑩白,宛若有月華光彩,上臥有一白虎,抬起前爪作騰躍狀。 廳內(nèi)未點燈火,鐘樾便借著門外月光,持印璽著力于青鳥帶來的文書上。 不需著墨,紙上已赫然印上了神匠名號。 “神匠承接眾神旨意?!辩婇幸蛔忠蛔值馈?/br> “勞煩了?!鼻嘁履凶訉⑽臅掌穑匦禄髑帏B模樣,不再多作停留,徑直從敞開大門間飛出。 轉(zhuǎn)瞬便消失在天際。 ================== 數(shù)日后的清晨,鐘樾與邱煜面對面坐在早點攤上。 鐘樾一言不發(fā)地喝著粥,邱煜不習慣起早,這會兒還有些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先前我就想說了…”邱煜將油條對折,塞進鐘樾粥里蘸了蘸,“如果我沒記錯,你鍛造那朱鷺劍的時候,用了自己的血液?!?/br> “嗯。”鐘樾淡淡應(yīng)了聲,半點兒不惱。 “為什么要那么做?”邱煜完全無法理解。 “心血來潮?!辩婇姓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