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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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女低聲說,“奴婢不知,只聽說了太后娘娘要自縊,便被派來尋陛下了?!敝皇沁@位皇帝不愿意去,她也沒別的辦法。 郢驪沒再開口文,想必從個宮女的嘴里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來。 郢驪踏入太后的寢殿,四周無人,一片沉靜肅穆,然而在她進入之時,便有人悄悄關(guān)了大殿的門,那宮女也消失不見了。 她想起來之前傅修遠說過的話。 郢酈立于大殿中央,看著地上那點光亮逐漸被隔絕在外,刻意壓低了的腳步聲迅速而整齊從四周涌來。 人都來了啊。 “太后娘娘,皇朝易主,內(nèi)廷更換,已經(jīng)事到如今了,您又何必拿命來搏呢?” 一把沉劍抵在郢驪的脖頸間,背后兵士銀色甲胄,寒光凜凜,仿佛下一刻便會劃破她的喉嚨。 太后到底還是踏出這一步了。郢酈抬頭想到。 第7章 “江山易主,朝廷更換?” 太后一身縞素,顧不得儀態(tài),快步上來一巴掌打在了郢驪的臉上。 一聲脆響,郢驪偏頭,頸間劍峰割破了她的脖頸,一道紅色的血液便順著脖頸蜿蜒下來。 痛是沒那么痛的,只是難堪。 “你說的輕松,那我的兒子呢?你有什么臉面這么說,”太后瞪著她,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傅修遠一道圣旨,幾乎將我季氏全族滅盡!行刑臺現(xiàn)在還是一片血紅,鮮血都洗刷不掉!” “這就是你的江山易主!你的朝廷更換嗎?!” 郢驪身側(cè)的手一抖,傅修遠登基之后是如何收服朝中大臣的,她確實不知道,原來他是用季氏的血來做這第一道敲門磚的。 太后出身季氏,因著這份關(guān)系,傅鈺格外優(yōu)待季氏,郢驪對朝堂之事并不十分了解,但也知道這份恩寵若是過了,便離大難臨頭不遠了。 朝中風云詭譎,爭權(quán)奪利之事早已是家常便飯,士族之家衰落興起沒有定數(shù),只唯獨季氏沒人敢動。 但沒人敢動,并不代表他們不想動。 郢驪一直想不明白傅修遠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皇子是如何在幾年之間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竟然能夠使得世家大族容忍他甚至扶持他,而現(xiàn)在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郢驪閉了閉眼睛,原本頸間的刺痛此刻已經(jīng)毫無感覺了。 “太后,”她睜開眼睛,眼底變得平靜,“您知道我來的時候,傅修遠對我說什么嗎?” 太后看著她,怒氣還未平息,“你想說什么?” “他說你有三千私兵?!臂P一字一頓地說,“太后的一舉一動都在傅修遠的眼里,可他看著聽著,為什么沒有任何動作,太后當真以為他能事先知道這些,卻沒有任何防備,這可能嗎?” 郢驪頓了頓,沉下聲來,“太后今日沒見到他,想必也猜到了這些,傅修遠手下有宮中禁軍,宮北還有北援軍駐守,若他提前抽調(diào)部分兵士在側(cè),蕩平辰極宮不過是一聲令下之事,屆時不僅太后,季氏余族也要受到牽連?!?/br> 郢驪就此打住,她的話說到這里,太后自然也能夠知道其中利害。 太后不是傅修遠,沒有他深謀遠慮,也沒有他心思詭譎。 傅修遠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弒殺傅鈺,偌大的宮城盡在他的掌握,然而太后卻做不到。 他想殺人,實在太過簡單。 “太后,”郢驪平靜地說,“留得青山在,您還怕季氏不能東山再起嗎?退一萬步,哪怕不能,可是活著不好嗎,讓季氏留下來不好嗎,何必以卵擊石?” 太后一時無言。 郢驪能想到的事,她也能想到。 郢驪見她不言不語,也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太后娘娘,”郢驪說道,“陛下他……”她頓了頓,幾乎快要忘了那個男人溫潤的眉眼,“已經(jīng)沒了,這已經(jīng)成了定局,如今再和傅修遠作對,難道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 “他想來純孝,若您出事,您要他在地下如何是好?” 太后紅了眼睛,“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根本不會死!我兒恐怕到死也沒想到,最后竟然是因為一個婦人而死。傅修遠對你什么心思你很清楚吧?” 郢驪愣了下。 清楚又如何?清楚便該將這弒君謀逆的罪名蓋在她頭上? 她還尚有些自知之明。 郢酈垂下眼,不愿在這件事情上和太后繼續(xù)說下去,只說,“我知道太后恨我,如若可以,我也不愿一直待在宮中?!敝灰敌捱h一日不放手,她就一日沒有了離開可能。 況且,她有父有母有家族。 她這條命牽扯甚多,所以啊,她不能逃也不能死,甚至還得好好活著。 “太后娘娘,他允諾我,若您愿意就此放手,從今往后,你還會是太后,榮華依舊,沒人敢對您不敬,也沒人會對您如何,”郢酈緩緩說道,“能讓他做出這種決定,已經(jīng)很難了,望太后您仔細想想清楚?!?/br> 第8章 郢驪從辰極宮出來,剛剛走出宮門沒量兩步,便被人攔腰抱了起來,她一驚,抬頭便看見傅修遠利落的下頜。 他嘴角噙了笑意,低下頭,目光卻陡然凝滯在郢驪的脖頸之處。傅修遠的目光轉(zhuǎn)冷,郢驪一見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便主動伸手環(huán)了他的脖頸。 “我累了,”郢驪閉眼靠在他的肩上,希望他不再提此事,“你帶我回去吧?!?/br> 對于郢驪的主動示弱和依靠,傅修遠身子一僵,低頭看著她有些疲憊的臉龐,將人抱緊了。 既然她這樣做了,他便放他們一馬。 傅修遠一路將人平穩(wěn)地抱了回去,等到了寢殿的時候,郢驪竟然真的睡著了,呼吸平緩地趴在他的肩膀,與平時那股疏離冷淡不同,現(xiàn)在的她帶著一種平和與依賴,仿佛抱著的人是對她多么重要的人一樣。 傅修遠難得見她這幅姿態(tài),也不管她是出自什么理由,都覺得心情大好。 他舍不得將人放下,索性抱著半躺在了塌上,叫人拿了張薄被過來將她蓋好,閉著眼睛同她一起休息。 傅修遠心思重,睡得淺,只是挨著郢驪近了,便像是服了藥一樣呼吸沉了下來,等到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懷中已經(jīng)不見了郢驪的身影,薄被仔細平整得蓋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殿中關(guān)了窗,傅修遠掀開薄被仍是覺得有些悶熱,心慌意亂的。 殿中燃了香,淡淡地飄在空氣中,他伸手扶著塌站起來,然而還沒站穩(wěn)便又跌了回去。 饒是郢驪的寢殿,傅修遠也察覺出來不對勁。 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下的藥勁兒逐漸涌了上來,一股股難捱的熱流往身下涌去,傅修遠咬著牙站起來,一把掀翻了桌子上的東西,茶壺杯子噼里啪啦地摔碎在地上。 她竟然敢……! 他撐著身子沒有倒下,卻氣得渾身顫抖。 “陛下……” 陌生的女人的聲音柔柔地從身后響起,傅修遠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人從身后抱著,女子柔若無骨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環(huán)在腰上的手纖細白皙,她低聲繾綣地問,“陛下……讓民女服侍你,好嗎?” 大顆汗珠從額頭滾落,傅修遠扯開嘴角,一把攥住自己腰間的手,眼中冷意彌漫,含笑輕聲問,“你服侍我嗎?” 女子羞慚地點頭。 傅修遠嘴角笑意冰冷,“好啊,既然你想,朕今晚就好好滿足你的愿望。” 殿內(nèi)燭火熄滅,宮人披了件披風在郢驪的肩上,“娘娘……” 郢驪擺擺手,不讓她跟上來,自己一個人朝偏殿而去。 白日里她勸服太后的時候,還答應(yīng)了她的一個要求——讓季氏女懷孕。 其實郢驪本不在意。 傅修遠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子嗣,他是皇帝不是普通人,只是郢驪也絕對不會讓自己懷有他的孩子,既然總要有一個人,季氏女還是李家女或是陳家女于她而言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沒有別的辦法,左右思索之下,便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連她自己都覺得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等到傅修遠清醒了,不知道又該如何想? 要是能夠就此放了她,倒也沒什么不好。 只是…… 郢驪站在偏殿門口,看著黑洞洞的房間,心底一陣陣的鈍痛襲來,沉悶又令人窒息。 她呼吸急促了起來,捂著胸口靠在門邊。 既然一切都好,她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第9章 郢驪進了門,又靠在門邊休息了會兒。 她不敢多想,在黑暗之中走到了床邊,可只是她一坐下,便想到了傅修遠。 自打傅鈺沒了以后,傅修遠每夜都和她在一起,時至今日,好像都變成了一種習慣。 郢驪笑了聲,冷嘲自己什么時候也這樣不知廉恥了,一個人時竟也會想起傅修遠了。 他們本該如此,不是嗎? 她脫了衣服掀開冰冷的被子鉆進去,冷意讓她渾身一抖,然而還沒等她將被子捂熱,門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地一聲門被人狠狠地推開,又以同樣的力道關(guān)上了,來人氣勢洶洶,夾雜著無處發(fā)泄的怒氣和掩藏在動作之下的欲求。 郢驪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來,又很快被一道跌跌撞撞的背影摁住肩膀壓了回去。 “算計我?” 身上的人渾身熾熱,聲音沙啞,但是那熟悉的聲音,郢驪怎么也不會認錯。 傅修遠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掐住郢驪的下頜,又恨又心疼,“我說了只要你一個,別的人不會碰,我對你這樣,你竟然還幫著別人算計我?下藥?真是好手段啊。郢酈,你有心嗎?” 他是真的很恨極了,下手都有些抖。 “我待你不好嗎,一顆真心捧到你面前了,你不要就算了,還要這樣糟蹋。你是當真覺得我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碰?” 郢驪掙扎著,傅修遠一碰到她便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住她的雙臂不讓她動彈。 箍住她下巴的手鐵鉗一般,guntang又強硬,燙得郢酈渾身發(fā)抖。 感受到傅修遠身體的變化,郢驪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