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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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晟無奈極了。 男人進(jìn)入人群中找人。 鹿晟只好退回房間里面去。 房間里面,言成已經(jīng)和鹿彌開了第二瓶酒了。 言成哥是吧?鹿彌剛問到了他的名字,你還真是一個帥哥?。?/br> 是嗎?被他夸獎,言成的心情莫名大好。 是?。÷箯浶Φ煤荛_心,所以那么帥的人,會付錢的吧? 言成大手一揮,今天!我請你! 噢!鹿彌得到他的承諾以后,繼續(xù)安心喝酒。 李慕白依舊坐在最遠(yuǎn)的角落,他看著這兩個人,皺眉不語。 我今天還有事情。沈山南跟鹿彌打招呼,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會。 好。 短短的時間內(nèi),屋子里的四個人已經(jīng)構(gòu)建了足夠的社會關(guān)系。 鹿晟抱著手臂,在一旁觀察著。 在鹿彌喝著第三瓶酒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打開,戴眼鏡的男人出現(xiàn)了。他一打開門,視線立馬就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最后眼睛定在了鹿彌的身上。 鹿晟看到了他露出了惱怒的表情,下一瞬間甚至?xí)⒙箯洿笮栋藟K的樣子。 嘔。鹿彌突然捂住了嘴巴,過量的酒水讓人反胃。 胃里翻江倒海,鹿彌覺得自己要吐了,他連忙推開言成,沖進(jìn)房間里面的廁所去了。 接下來的記憶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鹿彌記得自己在洗手間里吐了好久,而且到后面甚至渾身無力,快要倒下了。就在這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有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鹿彌以為誰也要用洗手間,正準(zhǔn)備道歉,誰知道他一張口,又發(fā)出干嘔的聲音。 實在是太丟臉了。 來人看他癱坐在地板上,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然后走過去,像是抱起小孩子一樣,將他攬腰抱了起來。 唔。鹿彌整個人的體重都倒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知道現(xiàn)在有人抱著她,但是他沒有辦法振作精神,跟他道謝。 還想吐嗎?那個人問他,聲音很冷淡,說出來的話卻很溫柔。 鹿彌搖搖頭,伸出手,緊緊拉著他的衣服,害怕這個人會將自己拋棄。 這里骯臟,我們出去。他跟鹿彌告之一聲,隨后將他抱了出去。 鹿彌渾身無力,他只能被這個男人搬來搬去。 在他意識完全消失的前一刻起,他的眼前就只見過這個男人。他抱他出到了外面,拿了紙巾,有些粗魯?shù)夭恋羲旖堑奈鄯x。到后面,鹿彌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合上了眼睛,他還守在他的身旁,時不時伸出手,摸一把他亂糟糟的頭發(fā),撫慰他。 鹿彌在睡覺之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次。 過長的黑色頭發(fā),戴著黑色的粗框眼睛,是一個長得清秀的男孩子。 這個世界上的命運,這個世界上的姻緣,都是一瞬間的偶然,再加上在這一瞬間之前,無數(shù)的宿命般的思念以及玩笑。所有的所有一切,湊成了鹿彌的這一眼。 他眨了一下眼睛,將這張臉裝進(jìn)自己的心里。 紅色的心臟跳動,血液順著萬千管子流動。 一見鐘情的種子將致命的病毒藏匿進(jìn)鹿彌的體內(nèi)。 這就是,他會得到花吐癥的原因。 風(fēng)吹起簾子,鹿彌醒了過來。 空曠的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外面的世界似乎被靜止了時間,外界的聲響沒有一絲傳入他的耳朵。 他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蛋。 雖然他的面前沒有鏡子,但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應(yīng)該是臉紅耳熱,像一個生了病的傻子一樣。 他的瞳孔在劇烈地?fù)u晃著,腦袋比起暈倒之前還要暈暈乎乎。 怎么辦?他本來還在一直吐槽這個世界的爛設(shè)定,他怎么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對一個陌生人一見鐘情,還患上了一聽名字就大事不妙的奇怪病癥。這個病最詭異的地方就是,得了病的他似乎對某個人愛得死去活來,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對方的樣子。 而現(xiàn)在,作出這荒唐事情的人就是他。 這個世界也太愛跟他開玩笑了。 他越是想下去,臉蛋就越是guntang。 我上去看看他醒了沒有。 外面?zhèn)鱽砹思?xì)小的聲音,鹿彌聽出來了,那是夏嗣的聲音。他立刻鉆回被子里面去,閉上眼睛裝睡。 他剛躺好沒有多久,門就被人打開了。 鹿彌死死閉著眼睛,現(xiàn)在他還沒有調(diào)整好心情,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面對夏嗣。 夏嗣的腳步聲從門口一步一步朝他逼近,鹿彌細(xì)數(shù)天的腳步,調(diào)整自己的心跳,使他的每一步都能踩在自己的心跳聲上面。 鹿彌感受到他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了,他屏住了呼吸,祈求夏嗣可以先走開,因為他還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zhǔn)備。 別裝睡了。夏嗣出聲。 鹿彌還是死死閉著眼睛。 唉。夏嗣嘆了一口氣,雙手抱胸,站在他的床邊。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從鹿晟那邊知道了。就是,你已經(jīng)確定好了,你喜歡的人就是我對吧? 鹿彌超級想點頭的。 是啊,我第一眼看到了你,就喜歡上了你。 是要我親你是嗎?夏嗣再問。 他說完這句話,鹿彌的腦袋突然就像是被冷水潑了一下,一整個人立馬就冷靜下來了。 鹿彌還閉著眼睛,什么都看不到。這時,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腦袋按到另一邊。熾熱的呼吸離自己越來越近,人的身體帶著溫暖,就要席卷而來。 啪。 一雙手按在了夏嗣的嘴巴上。 夏嗣低頭,本來一直在裝睡的鹿彌終于睜開了眼睛,而且伸出了雙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現(xiàn)在不用親。鹿彌說。 夏嗣有些無奈,你之前做那么多,不就是想讓我親你一下嗎?他停了一會,繼續(xù)說道: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就這樣死掉。 鹿彌多謝他的好意了,但是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啊。 夏嗣聽到他說這句話,一臉莫名。 不是相愛的吻,是沒有辦法救我的!他痛苦喊道。 鹿彌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是童話里面的公主,本來都打算一個人安安靜靜生活到永遠(yuǎn)了,結(jié)果一個魔女蹦出來,不管不顧就要在他的身上施咒,逼著他去找尋所謂的真愛之吻。 夏嗣:怎么還那么多事。 你不信?鹿彌讀懂了他的眼神。 夏嗣點了點頭。 好,那親給你看吧。 夏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鹿彌就將本來擋在他嘴巴上的手挪開,改為拉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 唇齒相撞,這是一個非常莽撞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預(yù)警一下 似乎差不多入v了 第60章 我確實喜歡你 一吻過后,夏嗣感覺到牙齒都快要被撞碎了,他捂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鹿彌。當(dāng)然了,比起撞上這點小事,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情。有效嗎? 鹿彌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想要微笑,但是他一張開嘴巴,一片花瓣就從他嘴角露了出來,隨后飄落。 夏嗣是第一次看見他發(fā)病的模樣。 鹿彌調(diào)戲他成功,本來應(yīng)該開心得地偷笑的,只是這一瞬間,他的笑容不受自己的控制,變得越來越苦澀。 他愛面前的這個人。 可是面前的這個人并不愛他。 滿腔的愛意就像是即將噴發(fā)的火山,恰巧遇上了千年一遇的暴風(fēng)雪,活生生將火焰掩埋,阻止他的愛進(jìn)一步涌上地殼。 越是看著夏嗣,鹿彌的認(rèn)知就越是強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腐敗的心臟開始開花。 染上了血的黑色花束。 咳咳!咳咳咳!鹿彌突然捂著嘴巴,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 夏嗣被他嚇了一跳。 鹿彌捂緊了嘴巴,不再讓一片花瓣落下,于是,他就顯得只是一個病重的人,單單發(fā)出咳嗽的聲音。 夏嗣捂住耳朵,防止被他吵死。 他的聲音太過驚悚,本來在樓下好好待著的鹿晟被嚇壞了,立刻跑了上來。他一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鹿彌趴在床頭。他的手顫抖著,身體的力氣不足以再讓他捂緊嘴巴。他放開了手,幾片黑色的玫瑰花瓣立刻爭著從他的手中飄落,花瓣落在地板上,層層疊疊。 夏嗣就站在他的旁邊,似乎沒有幫助他的意思,冷眼旁觀。 鹿彌伸出顫抖的手,突然一把就揪住他的衣角。他的動作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管稻草能否承受太多重量,他也不愿意放手。 因為他的行為,夏嗣也有所動容。他從他的床頭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鹿彌的嘴角。都是口水。他說話的聲音明明很淡然,但是落在人的耳朵里面,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嫌棄感。 鹿彌的喉嚨里長了刺,他難受得直顫抖,但還是要死死拽住夏嗣,不想放他離開。 其實他不用做這種事情的,因為夏嗣也沒有走開的意思。他就像是一棵大樹,不論遭遇的是風(fēng)雨,亦或是世間的其他打擊,只是默默地,靜靜地,他站在那里,看著顫動的小鳥。 我難受。鹿彌扒拉著他的衣服,抬頭。 夏嗣低下頭看他,黑色的頭發(fā)掩蓋住了他的眼睛。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像是書里面的場景。煉獄里面爬上來一個鬼魂,然后我是不幸被你抓住的可憐人類。他調(diào)侃道。 剛病發(fā)了一次的鹿彌哪里有這樣的精神聽清楚他究竟在說什么東西。他就這樣抬起頭,可憐地看著他,仿佛在祈求什么東西。 夏嗣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后一吻落在他的右臉頰旁。 鹿彌愣愣地看著他。 我會處理的,你再休息會吧。他輕聲安慰道。 鹿彌因為他突然的靠近,嚇得合上了右眼,用半信半疑的表情凝望他。 你要怎么處理?處理的你的感情?處理你的心? 如果僅靠處理,就可以讓一個人愛上一個人,那你的愛究竟算作什么? 夏嗣在想什么,鹿彌無從得知, 就像鹿彌在想什么,他也不能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跟鹿彌說著話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陣強烈的視線。他轉(zhuǎn)頭,鹿晟正鬼鬼祟祟地縮在門口,臉帶笑意地看著他們。他大概從來都沒有見過那么有趣的相處方式,他們讓人猜不透他們的關(guān)系。 夏嗣讓鹿彌躺好,然后離開這個房間。他走的時候,把門狠狠拉上,隨便把窩在門后面的鹿晟給撞開了。 嗚哇。鹿晟捂著被撞痛的鼻子,皺眉看著夏嗣。 眼看夏嗣已經(jīng)要下樓了,他趕緊跟上去。你不理我弟弟的死活了?他追問。 夏嗣并沒有離開,他只是去樓下,重新拿起他的魔方。他低下頭,研究手中的事物,一下子就恢復(fù)成那一個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孤僻男人。 鹿晟清了一下喉嚨,將他剛剛沒有回答的問題重復(fù)了一遍。你不理我弟弟的死活了 夏嗣睨了他一眼。 鹿晟發(fā)現(xiàn)自己被瞪了。 他不是你弟弟。夏嗣冷冷道。 他怎么不是我的弟弟?鹿晟覺得他很可笑。 說了你也不明白。夏嗣如是說道。 鹿晟攤手,既然他不會明白,那他就不追問了。 夏嗣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他一眼。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鹿晟干脆在他的對面坐下。就在他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他敏銳的眼睛抓到了夏嗣又在瞪他的動作。怎么了?鹿晟笑得有點虛。 夏嗣說:你們還真的有點像。 鹿晟聽到他這句話,噗嗤一聲就笑了。當(dāng)然像了,我們可是兄弟啊。 不。夏嗣小小聲反駁,他不是你的兄弟。 鹿彌與這個世界沒有關(guān)聯(lián),他甚至在這個世界上不再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他孤身一人,行走在無邊無際的黑暗,偶爾天上掛著明月,投落在這個世間,只也有他和他的影子。 夏嗣,或者叫他安蘭德,抬起了他的頭。 外面的太陽籠罩大地,刺眼的陽光穿過窗戶,停在他的腳尖前面。 他跟鹿彌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一開始就到處找鹿彌。結(jié)果沒有想到,他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構(gòu)建了完整的社會關(guān)系。那一天晚上他照顧鹿彌,隨后想把他帶走。這個他所謂的哥哥,以及在場的兩個人都阻止了他。 于是夏嗣只好先把鹿彌扔下,去探究這個世界的攻略任務(wù)。 他還什么都沒有打探到,他就收到了鹿晟的見面邀請。他本來想著找鹿彌,了解一下他的情況,所以就去了。去到以后,鹿彌又在神神叨叨,打探這個打探那個。 他的這個新兵,有一個特點,特別容易遇到事故。 果然,一問之下,他居然得了這個世界的絕癥,花吐癥。 可是啊。 安蘭德盯著手中的魔法,他專心致志,想要認(rèn)真地將所有的格子歸位,只是這一次,他怎么都做不到。 他的心情很復(fù)雜。 咔嚓。因為他太用力,魔方居然被他扭掉了幾塊。安蘭德愣了一下,隨后撿起散掉的格子,想要安裝回去。他心不在焉,裝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到后面,掉落的格子越來越多。魔方坍塌,成了看不出原樣的廢墟。 鹿晟在旁邊看到了,朝他伸出手。我來幫你裝回去吧。他說話的時候喜歡微微低下眼瞼,看起來溫柔得不可思議。 安蘭德抽空看了一眼鹿彌在這個世界的兄弟。別說,你們確實有點像。他感慨。 鹿晟哈哈大笑,我們本來就是兄弟。 都說你們不是了。安蘭德默默吐槽。 鹿晟將魔方裝好了,安蘭德拿到魔方,又繼續(xù)在轉(zhuǎn)。他好像是在發(fā)泄什么似的,力氣越來越大,鹿晟毫不懷疑,下一瞬間,魔方會迎來第二次的崩塌。 幸好安蘭德及時放棄了繼續(xù)玩下去,我上去看看鹿彌。 你剛剛已經(jīng)看了。鹿晟提醒他。 萬一他又暈了呢?安蘭德如是說。 鹿晟伸出手,請他上去。那你去吧。 安蘭德聞言,立馬扔掉魔方,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