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莊園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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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在靳琛的車上,是的,在那樣的情形下,他把她抱起來,走向了自己的車。她當(dāng)時還以為是要去哪,原來是潔癖不允許他發(fā)生在別人的車上。 不,不能再想了。為什么從睡醒開始,她滿腦子就都是他?項鏈,對,她應(yīng)該想想項鏈的事。 到底是誰想把她調(diào)走,是金姨,簡夕,還是簡光啟? 她回到昨天開的車上,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發(fā),扯平衣服的褶皺,讓自己恢復(fù)光鮮亮麗的模樣。 直到看起來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這才背起包包,強(qiáng)忍酸痛回到別墅里。 看門口的拖鞋,家里似乎除了簡夕外空無一人。 人呢?都去哪了?連金姨都不見了? 簡寧換了鞋子,她看到一樓沙發(fā)上的小提琴,還有靳琛的藥,有些想不通這兩樣?xùn)|西怎么會放在一起。 而且,簡夕呢?她在家的話,家里怎么會這么安靜? 簡寧正要往樓上去,就聽一樓某個房間傳來喊聲:“有人嗎???金姨???是你回來了嗎???放我出去!!!” 這聲音…… 不正是簡夕? 聽她這凄慘的叫聲,簡寧頓時腰不酸了,背不痛了,一口氣上五樓也不費勁了。 她循著聲音走過去,發(fā)現(xiàn)慘叫是從客房傳來的,她推開門,在看到屋內(nèi)畫面后,有那么一瞬間,簡寧甚至以為是家里遭了賊,而簡夕被人五花大綁住了。 她仔細(xì)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 簡夕的雙手被反綁在床頭,她相信沒有哪個賊會這么有閑情逸致。 主要是太藝術(shù)了這個畫面。簡夕穿的睡裙清涼,頭發(fā)散亂,加上她簡夕人也漂亮,就導(dǎo)致這個畫面,它看起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些題材大膽的文藝片,或是一些攝影師的膠片之中。 多少沾點暴力美學(xué)了。 簡寧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克制住自己想要鼓掌的沖動。 比起簡寧的閑情逸致,被綁了一夜的簡夕早就沒了什么耐性。 事實上,她已經(jīng)瀕臨崩潰邊緣。 “簡寧?。??你怎么回來了?” 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說話毫無氣勢,她咬了咬牙,別扭地說:“你快放開我?!?/br> 簡寧本來是想幫她解開的,聽見她這個頤指氣使的語氣,她就來了火氣。 她虛情假意地按揉手腕,口吻漫不經(jīng)心:“不好意思啊jiejie,昨晚開車好累,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呢,你還是等你的親親金姨回來幫你解吧,或者你的親親爹地也可以呢?!?/br> 簡寧眼都懶得抬,輕曼地轉(zhuǎn)過身,還沒來得及邁步,身后的簡夕再次叫住她:“你別走!” “怎么?” “……我,我要去廁所,你快幫我解開?!?/br> 簡夕支支吾吾,讓她一個名媛淑女說出這種話,實在是為難得夠嗆,尤其還是對她討厭的人說,以這種近乎低頭的語氣。 她臉色漲紅,甚至沒臉去直視簡寧。 雖說簡寧是不太喜歡她這個jiejie,兩個人也總針鋒相對的,但是人有三急,她也不想在這種事上為難她,沒意思了就。 她走到床頭前,解開綁人的領(lǐng)帶。 這一解才發(fā)現(xiàn),綁人的絕對是想把簡夕綁死在這,一點能掙脫的余地都不留。 之所以有這樣的感受,是因為她在解扣子的時候,手指無意觸到簡夕的手,發(fā)現(xiàn)她手都涼了,那是被其他東西勒得太久,所導(dǎo)致的血液循環(huán)不暢。 她解著解著,突然發(fā)現(xiàn)這條領(lǐng)帶有些眼熟。 簡夕得了自由,她一秒沒等,就要往衛(wèi)生間沖。 簡寧一把拉住她,問:“站住。這領(lǐng)帶怎么回事?是誰把你綁在這里,靳琛嗎?” 簡夕像是被戳到痛處,她狠狠甩開簡寧的手,大聲道:“關(guān)你什么事!” 說完,直接沖到了最近的衛(wèi)生間。 簡寧拿著這條領(lǐng)帶,突然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只是覺得奇怪,到底為什么非要引開她,引開她又能有什么好處? 她開車回來,就碰到了靳琛,后者不知怎么了,一整夜都沒停歇。 簡光啟不在家,金姨不在家,只有被綁住的簡夕,和一條領(lǐng)帶。 靳琛為什么會用領(lǐng)帶綁住簡夕,他是想對簡夕下手嗎?不,他是怕簡夕對他下手。 簡寧忽然感到一陣惡心,這個家,這些人,為了些微利益,為了爭奪那些虛榮的名頭,不惜干出這么下作的事情來。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簡寧直接沖到金姨的保姆間去,她翻開床頭柜的抽屜,翻開枕頭,最終在衣柜的一個盒子里面,找到了她的那條六芒星項鏈。 很好。 這很可以。 簡寧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直接給簡光啟打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通。 “喂,寧寧……” “簡光啟,你昨晚為什么不在家?” 簡光啟習(xí)慣了簡寧一向的乖巧,哪想到這個乖女兒竟然一開口就直呼他的大名。 他愣了三秒,才說:“怎么了,寶貝女兒?公司出了一點事……” “哦,是嗎,出了什么事?” 簡光啟一噎,被問得大腦一時短路。 估計這民間影帝也說不出什么實話,簡寧冷笑一聲,說:“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靳琛昨晚很生氣,他已經(jīng)決定要撤資了,說是要讓你的公司自生自滅。你真以為他看不穿你們的把戲嗎?” “……什么!?”簡光啟聲音都變了,“女婿現(xiàn)在在家嗎,你讓他先別走,我這就回來!” 簡寧懶得再裝什么乖乖女,她冷笑道:“你說的女婿,到底是大女婿,還是二女婿?說清楚點,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問哪一個?” “……” 簡光啟被懟的說不出話,趕忙低聲下氣道:“寧寧,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當(dāng)然是二女婿,哪來的什么大女婿?” “怎么沒有,不是差點就有了?” “……” 簡光啟從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兒如此難搞過,但他自知理虧,只好她說什么,他聽什么。 他道:“寧寧別生氣,我先跟女婿打個電話,好好道個歉,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在先……” 說完,簡光啟就掛了電話。 簡寧早已不指望她這虛情假意的爹能放出什么好聽的屁來,除了惡心,她只有慶幸,慶幸靳琛足夠理智。 雖然,他把所有的不理智都發(fā)泄到了她的身上…… 簡寧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家多待了,她開始收拾東西,她要把更多的東西都搬到靳琛那去,再也不回來了。 剛要站起來行動,她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誰?”不會是簡夕吧? “……”門外靜了靜,隨后一道沉靜的聲音隔著門傳來,“簡寧,是我?!?/br> 這是他第一次字正腔圓叫她的名字,簡寧。 這么多人叫過的名字,不知為何,被他叫出來,聽起來就格外不一樣,大概是男人的聲線好聽,顯得這個名字都好聽很多。 簡寧原本煩躁的心,被他這么一喚,喚得更亂了。 她暫時不想見他。一方面是還沒做好袒露相見后,兩個人面對面相處的準(zhǔn)備,另一方面她也覺得簡家做的事情不地道,她沒臉見他。 “有什么事就在門外說吧?!?/br>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 “昨晚是我不好,對不起?!?/br> “……” 簡寧萬萬沒想到,他上來不是興師問罪,而是跟她道歉。 他這樣的人,居然也會道歉嗎? 她心中某個柔軟處倏地被擊中,但是緊接著,她覺得更羞愧了,為簡家做出來的事情感到羞愧。 其次就是,靳琛就這樣提了昨晚的事???他怎么能這么無所謂就提了!很羞恥好不好! 她好不容易從那激烈的一晚走出來,她不想再回憶起任何畫面了,任何! 她有些崩潰地說:“昨晚的事先不要提了,可以嗎?” 她話音落下,門外,靳琛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簡光啟。 那鈴聲響了兩秒就停了,靳琛沒接。 “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我保證?!?/br> 他鄭重其事的道歉,突然讓簡寧有些沒法接,做錯的明明不是他啊,該道歉的人也不是他。 她復(fù)雜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回話。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她的回應(yīng),門外的人又等了兩分鐘,走了。 簡寧松了口氣。 緊接著,是說不清的異樣。 不知是為昨夜,還是為靳琛。 - 靳琛到公司后,又換了一身西裝,連續(xù)兩天在公司洗澡,竟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 多年來的冷靜自持,已經(jīng)讓他習(xí)慣了在發(fā)生任何事之后,都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