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莊園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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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垣。” “???” “那你有擔心過我嗎?” “……什么?” “在你讓我一個人上山的時候?!?/br> “你帶著簡寧走,把我一個人扔下,讓我獨自上山的時候……”她的聲音靜了靜,“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害怕,哪怕一瞬?!?/br> 第23章 23他們通過指尖,去感受彼此的心跳…… 方垣聽見她的話,愣了愣,問:“你怕黑嗎?我怎么不知道?!?/br> “……”周婧儀語塞:“就算我不怕黑,你也不擔心我嗎?” “主要是你手里不是有手電筒嗎,簡寧又沒有,她一個人在那多害怕啊?!?/br> “所以?!敝苕簝x低頭,看著他一級一級邁上臺階,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還是沒有擔心過吧?!?/br> 不知怎么,方垣突然覺得很不安,好像快要失去她了似的。 他心里一緊,說:“你們女的能不能別總這么胡思亂想,什么擔心不擔心的,這大晚上又沒什么危險,你還打著手電,我瞎擔心什么?!?/br> “嗯?!敝苕簝x笑了笑,“你說得對?!?/br> 爬了十分鐘左右,兩人抵達山頂。上面建了天臺,先上去的朋友們已經把天文望遠鏡裝好了,正在上面抽煙聊天。 他把周婧儀放在石凳上,轉身就要下去。 周婧儀有些不忍,叫住他:“哎!等等?!?/br> “嗯?”方垣回頭,“怎么了?” “你……你不用去找簡寧了,她現(xiàn)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吧?!?/br> “怎么可能,她穿高跟鞋,還跟我說腳疼,她怎么往回走?” “萬一是靳琛去找她了呢?” 方垣想都沒想,說:“不可能,他怎么會知道她在哪兒?而且你也說了,這是萬一,要是沒有這個萬一呢?” 周婧儀啞口無言。 他說完,轉身下了臺階,周婧儀起身想追,可是腿上的傷阻礙了她的行動,她站起來一秒,疼得不得不坐下。 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明白,大概執(zhí)意要走的人,是怎么也攔不住的。 確切地說,該留不住的人,怎么也留不住。 她報復性地想,那就讓他去找好了,這樣他也能嘗到她的感受。 方垣打著手電回到剛才的地方,然而怎么找都沒有簡寧的身影,他喊她的名字,除了回音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回應。 難道真的像周婧儀說的,簡寧已經回去了? 他不死心,試著給簡寧打了一個電話,響了沒多久,電話被人接起,響起一個清冷男聲。 “喂?” 聽見這個聲音,方垣如臨大敵,問:“簡寧呢?” 靳琛瞥了一眼正在護膚的女人,淡淡回道:“在洗澡?!?/br> “……”方垣咬牙切齒:“我本來是想過生日的,你可真掃興。” “哦,是嗎?!苯〔⒉话阉脑挿旁谛纳?,“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掃誰的興?” 方垣狠狠掛了電話。 簡寧拍完臉,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問:“老公,我怎么好像聽見你在打電話?” “嗯,是方垣?!?/br> “他怎么了?” “他說——你穿高跟鞋不方便,讓你早點休息,不用再去山頂了。” “這么貼心?我還擔心該怎么跟他說我不去了呢?!?/br> 簡寧有些意外,在床邊坐下,拿起手機翻閱通話記錄,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還知道關心人了?!?/br> 靳琛嘴角抽動,沒說什么。 她看完通話記錄,把手機扔到一邊,看向靳琛身上的衣服,有些過意不去。 不愿意弄臟衣服所以拒絕上山的人,終究還是弄臟了自己的衣服。 她起身,說:“我記得車上帶了衣服,要不要我?guī)湍隳眠^來?” “不用。”靳琛一點點解開襯衫,想起把她抱回來時,她雙腳落地的樣子,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他說,“明天我自己取。” “啊哦,那好吧。” 簡寧掀開被子躺進去,靳琛脫掉外衣,又去洗了個澡回來。 他是有潔癖的,上床之前一定要洗澡。 簡寧今天累得不行,等靳琛再回來時,她已經迷迷糊糊快睡了。 她感覺到他在她身邊躺下,關了床頭燈,房內一片黑暗。 半晌,靳琛問:“到紐約的機票,買了么?” “嗯……買了?!?/br> 四大時裝周一般是紐約最先舉辦,其次是倫敦,米蘭,巴黎,所以一般是先飛紐約。 “下月底回來?” “對……你還欠我一條高定呢,我要好好挑一個?!?/br> 靳琛想了想,說:“我讓葛年陪你去?!?/br> “為什么?他在你身邊不好嗎,為什么要流放他?!?/br> “有他跟著,我放心一點?!?/br> 簡寧困得意識不清了,說:“不用,我不會卷著你的黑卡跑路的,不用讓他跟著我……” “……” 靳琛半晌無言,說:“跑也沒關系,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 “哦,真的嗎?”簡寧翻了個身,面朝靳琛,說話都說不清了,更像在隨口咕噥,“那好棒哦,就算我在國外丟了,老公也能找到我,這樣我就放心了……” “……” 算了。 靳琛合上眼睛,心想,這個女人絕對是來克他的。 - 方垣他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簡寧不知道,醒來就是第二天,簡寧跟方垣說了句生日快樂,送了一些祝福。 他想說點什么,可是礙于靳琛,也可能是旁的什么,他一句話都沒說,就算了。 結束了方垣的生日趴,沒幾天,簡寧就乘坐了去紐約的飛機,前去參加四大時裝周。 紐約和倫敦的時裝周,高端的客人是沒興趣的,這些時裝門檻太低,突不出客人高貴的身份。 所以貴婦們真正的戰(zhàn)場,都在米蘭和巴黎。 簡寧不是一個人去的,靳琛讓葛年陪著她,葛年果然全程陪著,就連她去看秀,他都全程在秀場外面等著。 怪不得靳琛這么信任葛年,他做事非常妥帖,把簡寧全程都安排得很好,她完全不用帶腦子,只要聽他的安排就行了。 其實憑簡寧自己的消費能力是不夠被高定品牌邀請看秀的,但是,誰讓她有一個酷愛花錢硬生生買成vip客戶的mama呢? 簡寧的目標是很清晰的,她只是為了巴黎大秀最后的高定而來。 不是每個品牌都有高定,因為制作高定是一個比較燒錢的行為,要求品牌每次秀場必須展示50套以上的高定設計,一年必須參加兩次秀場。 也就是說每年起碼要展示100套的高定設計。 而且品牌把資金投資在高定上其實并不賺錢,甚至是賠錢的,但是品牌堅持出高定,是為了品牌的形象和逼格,是尊貴的體現(xiàn)。 簡寧也是高端的客人之一,雖然她的高端很大一部分都是她mama買出來的,跟她沒有什么關系,但她一樣瞧不上那些秀場,看到那些服裝也是興趣缺缺,純粹就是看看明年春夏的流行風向,看個意思罷了。 就連米蘭她也沒有出手,只等著每年最為矚目的巴黎時裝周。 簡寧提前一天飛到巴黎,閑著無聊,就想去香榭麗舍大街去看珠寶。 葛年開車把簡寧送過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什么,說:“抱歉,今天就沒有辦法陪您逛街了,我女朋友想讓我?guī)退I香水。” “沒關系呀,我自己去就好,這條街我很熟的。” 簡寧今天穿了一條裙子,秀發(fā)微卷,背了一個el包包,踩著紅底高跟鞋走在這條古老又奢華的街上。 巴黎是一座老舊的城市,城區(qū)沒有很高的建筑,全都非常老舊,因為接受了大量難民的緣故,街上很多乞丐,黑人,還有日本人,整個城市都彌漫著一股……不好的味道。 但這就是巴黎,又亂又舊的巴黎,仍然是世界的浪漫之都。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但這并沒有使街上的行人減少。 在這條街道上,除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旅人,還穿梭著許多流浪漢,游手好閑的吉普賽人,賣花的女孩。 簡寧一踏上這條街,就被許多人盯上了,事實上這條街隨時隨地都有人在被盯,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好多黑人看到她一個人,就直接迎上來,要往她手腕上系繩子,嘰哩哇啦說著是什么非洲的祝福。 簡寧看也不看,直接略過他們,直直向前走去。 她太知道這些非洲祝福的套路了,只要你戴上他們的繩子,接受了他們祝福,他們就會向你索要50歐左右的費用,如果你不肯給,那你損失的就不止是50歐這么簡單了。 被拒絕的黑人也不多糾纏,他們會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目標,街上行人這么多,總有一個是待宰的肥羊。 簡寧看到前方的品牌店,也就不到二十米的路,她目不斜視向前走,突然感覺肩上一輕,背在肩上的包一下子脫落。 她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去抓,搶包的黑人根本不管,抓著她的包就要跑,簡寧不肯松手,一邊叫著“help”,一邊想把包奪回來,但是根本沒有人help她,大家都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