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莊園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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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還有一艘游輪……不過還要再等等。” “???” 她確實是喜歡游輪的,主要是喜歡游輪出海的感覺,仿佛整片大海都是自己的。 但是,這些到底都是靳琛什么時候打聽到的? 不是,主要是,靳琛到底為什么給自己送這么多東西??? 他平時給她花錢,她接受得心安理得,是因為她知道,那些小錢對靳琛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然而,他最近送的東西,哪一個不是以億為單位?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簡寧不是不明白拿人手短的道理,她不太自在地說:“老公,你怎么突然送我這些……” 靳琛雙腿交疊,握住了她的手:“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慶祝你拿獎,給你準(zhǔn)備的小禮物?!?/br> “……” 這禮物可不怎么小。 無論是從體積上,還是從價值上。 簡寧有些郝然。 可是她都沒有送過他什么東西。 即便是送,花的也都是靳琛的錢。 見她不說話,他點了點她的鼻尖:“怎么了?” 簡寧回神,微微咬住下唇:“我覺得我對你不夠好?!?/br> 靳琛眉頭一輕。 錢能買來愛嗎?他不知道。 但可能,的確是能買到他家這位小公主的喜歡。 只她這一句話,靳琛覺得,就算再買兩艘游輪也值。 他托起簡寧這張明艷的臉,像只漂亮的貓。她的唇又紅又潤,讓人產(chǎn)生想要親吻的沖動。 他喉結(jié)滾動,順著她的話往下接:“那,以后對我好一點?” 簡寧眼神茫然:“可是我要怎樣做才算對你好呢?” “比如——” 靳琛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噩夢:“比如,別在下雨天出門,別上別的男人的車,不要離開我?!?/br> 這都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還有,最重要的,記得離鄭克己遠一點?!?/br> “?”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簡寧想起白天的事,她說:“鄭克己已經(jīng)不在樂團了,老公放心,我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跟他接觸了。” “哦,很好?!?/br> “但是團長讓我當(dāng)首席誒。” “是嗎?那她很有眼光?!?/br> “可是我資歷還不夠——” “誰說不夠?” 簡寧癟嘴:“就團里那些老人啊,我能感覺到,在團長宣布以后我來當(dāng)首席的時候,好幾個一提的小提琴手就已經(jīng)在敵視我了?!?/br> 靳琛想了想,問:“一提的,是嗎?” “嗯……嗯?你要干什么?” 靳琛的口吻輕描淡寫:“沒什么。誰覺得你資歷不夠,就換個認(rèn)可你資歷的人進來?!?/br> “???” 不知為何,也許是他說話時漠視別人這股勁太像一個無情的暴君,簡寧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她狀似無意地說:“不過鄭克己要下周才能走呢,還剩最后幾天,我還有幾個小提琴上的問題想好好跟他請教一下。” 靳琛聽完,手指微微一頓。 “他今天沒走?” 簡寧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臉色:“當(dāng)然沒有,他說希望大家的演出水平提上來再走,所以又留了一周?!?/br> 靳琛是個情緒自控能力很強的人,輕易不會暴露真實想法。 然而同床共枕睡了快一年,簡寧怎么可能看不懂他平靜外表下,那波濤翻涌的情緒? 他看似無狀,其實眼神已經(jīng)變了,人在放松狀態(tài)和生氣狀態(tài),瞳孔是有細微不同的。 靳琛放下他交疊的腿,起身道:“我出去一下,別忘了在合同上簽字。” 簡寧抬頭望著他挺拔的背,若無其事地問:“老公怎么出去了呀,是想問鄭克己為什么沒走嗎?” 靳琛腳步一頓。 簡寧昂首,等待他的下文。 兩個人靜默對峙片刻,大屏幕的光映照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靳琛緩緩轉(zhuǎn)身,視線飄落在她臉上:“你知道了。” “我早該知道的?!焙唽帉pad息屏,放到一邊,“除了老公,還有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讓人舍得把鄭克己趕走?” 靳琛面不改色:“既然你沒法做決定,我只好幫你選。你不用毀約,樂團不用放你走,鄭克己也不用放棄更好的發(fā)展,三全其美,這不是很好?” “可你根本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我給過你考慮時間,你一直沒有給我答復(fù)?!?/br> “那就是我還沒考慮好——” “答案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靳琛意味不明地挑起唇角,單手揣進口袋,“你沒考慮好,是因為你不想離開樂團,也不想離開他,那我只好用我的方式幫你決定?!?/br> “……” 能使國內(nèi)第一梯隊交響樂團辭去鄭克己這樣身份的首席的,一定是非常有誘惑力的條件。 具體是什么條件,簡寧已經(jīng)不敢深想。 她被靳琛噎得說不出話,明明這些想法她全都沒有,怎么被靳琛說出來,好像就有什么了似的。 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二人對視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不相信我?” 這話問到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 靳琛沒有辦法回答。 事實上,他只是……只是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簡寧對他的感情。 他抿唇:“你在為了他跟我吵架?” “……?” “你接二連三為他說謊,在我面前對你們的關(guān)系遮遮掩掩,他在你心里,就這么重要?” “???” 簡寧的太陽xue突突跳,不可置信地看著靳琛。 她想知道,這個男人身上到底還有沒有道理可講? 簡寧說:“我不想離開樂團是我熱愛我的事業(yè),不想毀約是因為我重諾,鄭克己需不需要放棄什么,這是他自己的事情,這些都不需要你來做決定。” “我們不是夫妻嗎?” “……” 他到底有沒有聽懂她在說什么??! 簡寧吵得心累,她已經(jīng)不想再爭了:“我不想以這種方式得到首席的位置,這是對我實力的侮辱。以及,既然你不想讓我跟鄭克己有關(guān)聯(lián),那就更不應(yīng)該這樣做?!?/br> 本來,她跟鄭克己之間,是她怪罪他更多一點。 盡管可能站在鄭克己的角度,或者其他人的角度,他當(dāng)初在電話里的規(guī)勸并沒有什么錯。 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夢想,或許是該放棄。 是她對夢的執(zhí)念太重,她錯以為他是同路人,才更沒法接受這樣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 但鄭克己總歸是沒錯的。 現(xiàn)在因為這件事,她害他丟了飯碗,又當(dāng)眾被辭退,折損了那么大的面子,反倒成了是她欠他。 簡寧也不指望靳琛能理解他的話,畢竟他能夠理解的話,他就不應(yīng)該這樣做。 在她說完這番話后,她擦過他的肩,轉(zhuǎn)身離開了家庭影院。 自這天后,簡寧晚上睡覺時,已經(jīng)不像每天那樣黏在靳琛身上,也拒絕靳琛的接送。 次數(shù)多了,靳琛也不提,兩個人就這樣冷戰(zhàn)了起來。 這次冷戰(zhàn)比上一次情況好得多,起碼,他們每天晚上還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只是兩個人沒有交流,彼此都很沉默,讓這本就空蕩的大房子更加空蕩了。 有時候簡寧晚上去冰箱拿水果,看到幾百平的房子,都會冒出寂寞感來。 簡寧拒絕了首席這個位置,練習(xí)時堅持坐在原來的位置。 團長沒辦法,只能找一個相對最能服眾的人來暫代。 這段時日,簡寧一直在做思想斗爭,到底要不要去找鄭克己談?wù)劇?/br> ……總歸是逃不過良心那一關(guān),最起碼,她該去找鄭克己表示一下歉意,因為她,而帶給他的麻煩。 簡寧輾轉(zhuǎn)打聽了好多人,發(fā)現(xiàn)都沒有人告訴她鄭克己現(xiàn)在在哪里落腳,也可能是被靳琛打過招呼了吧。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在短信列表里,找出春節(jié)那段時間,那條她沒有回過的短信。 她想了又想,文字打了又刪,最后只發(fā)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