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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轎后,孟鴻羽正準備進入內教坊, 卻隱隱聽見拐角處,傳來了女子嗚咽的聲音。 孟鴻羽猜想,或許哪個小宮女被欺負了。 這般想著, 她快步向聲音傳來處走去。 待臨近了,她還沒見著人,就聽見一姑娘哭訴道:“我到底哪兒配不上你?我還不夠體諒你嗎?你想要謀前程,我引薦你進了教坊,你嫌我脾氣不好,我就改,你到底還哪里對我不滿意?” 孟鴻羽聽見這話,腳步頓住。 她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然而她停得急促,緊隨其后的茗宜沒來得及剎住步子,整個人往孟鴻羽身上一撞。 孟鴻羽身子不穩(wěn),一個踉蹌,就摔倒了說話的二人面前。 等看清眼前那一男一女,孟鴻羽忙挺直了身子,面露歉意,“我不知道這兒有人,打擾到你們了,對不住,我這就離開。” 說罷,她就轉身欲走。 然而那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姑娘,一把拽住了她,“裕安,你不許走!” 孟鴻羽感受到手腕的牽制,嘆了口氣。 她回過頭去,對那姑娘道:“九公主,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也不會說出去什么,你不用擔心。”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九公主不肯放手,“在讓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之前,你不許走!” 九公主一向不喜孟鴻羽,又曾多次針對她。 此時被她瞧見自己對一男子求愛,九公主羞愧之余,自是會擔心對方會拿此事報復。 孟鴻羽見她糾纏不休,來了脾氣。 “九公主愛信不信。說起來,我本就不想知道你的事,你既然要說秘事,為何要選在這隨時可能會有人撞破的地方?你自己不謹慎,現在來怪罪我、為難我算什么道理?我答應你不說出去已是仁至義盡,你既不信,我還能有什么法子?難不成,你還想滅我的口嗎?” 除了晏云,孟鴻羽同別人爭執(zhí)就沒帶怕的。 她一口氣說完一長串,直把九公主給說蒙了。 九公主囁嚅半晌,只反應過來最后一句話。 她覺得,自己氣勢輸不得,于是腦袋一揚,手上更用力了些,“誰說不能的!你區(qū)區(qū)一質子,我滅你的口又如何?” 一旁的年輕公子聽不下去了,沉穩(wěn)開口:“九公主,您身為北淮公主,需慎言?!?/br> 孟鴻羽這才側首去看,這被遺忘在一邊的青年。 這青年正是早上那琴藝了得的琴師。 身為教坊琴師,竟然這樣同公主說話,實為大不敬。 但是九公主非但不生氣,反而怕他不悅似的,立刻松開了孟鴻羽的手。 只是在本能的順從后,她又心生委屈,“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而已!” 委屈完,她才意識到又被孟鴻羽瞧見了自己示弱。 她臉上掛不住,哭著扭頭跑了。 無論是按照話本子還是戲臺子上的內容,這時候,琴師應當追上去。 但他卻留了下來,與孟鴻羽大眼瞪小眼。 孟鴻羽略有些尷尬,打算托辭離開。 那琴師卻拱手道:“袁義不知您是裕安公主,前些日子多有唐突,還請公主勿怪?!?/br> 孟鴻羽聽他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何時對她有過唐突? 而后看見他腰間的玉佩,她才陡然想起,之前在寺廟下的那一段偶遇,這才意識到,原來這琴師就是當時的那白衣公子,難怪她眼熟得緊。 “原來是你!沒想到你是教坊的琴師,從前倒是都沒見過呢?!?/br> 袁義頷首道:“前些日子,九公主舉薦我去文府定親宴,而后有幸,得教坊使青睞,這才進了教坊?!?/br> 他言辭真切,倒也不避諱由九公主引薦一事。 聽袁義提及定親宴,孟鴻羽想起那日的車水馬龍,賓客不斷,隨口道:“文喬兩家結姻,很熱鬧吧?” “的確,朝中的大人們基本都去了。只是文大人和喬大人遺憾,沒能請得圣上?!?/br> 孟鴻羽疑惑,這有什么好遺憾的? 京中那么多臣子,若每家喜事都要晏云出面,豈不是要把他累死? 袁義解釋道:“這一份姻緣是圣上親自到文府賜的婚,文公子和喬小姐的婚約,可以說是圣上牽線搭成的,所以二位大人應當也是想要感激圣上?!?/br> 孟鴻羽愣了愣。 她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他們此前與文承年要好,照理這么重要的事,晏云應當會立即告訴她才對。 他是忘了說,還是在顧慮什么?而且,賜婚而已,他一國帝君,還要親自跑到臣子家中去? 孟鴻羽越想越覺得奇怪。 忽然,她想起自文承年寫了第二封信給她后,晏云就對她態(tài)度詭異,她不曾表現出傷心,他卻無緣無故哄她開心。 而之后她提出要去文府找文承年時,他又一個勁地反對。 之前她只覺得晏云偶爾不正常也挺正常的,因此她從未將幾件事聯系到一起。 但現在聯想起來,她不得不懷疑,或許晏云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和文承年的事! 孟鴻羽臉色一變,又問袁義:“你可知賜婚是什么時候的事?” 袁義說了個日子。 孟鴻羽回憶了一下,是在第二封到她手上之前。 所以,她可能想錯了,文承年不是因為有了心上人,放棄了對她的感情,而是因為晏云的賜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