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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是太后憑一句話,讓她改變了主意。 太后說:“你不想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支持他嗎?” 這句話,打碎了孟鴻羽這兩天的堅持。 當初,孟鴻羽從踏雪宮遷至永澤宮用了近十日,可收拾東西回豐延國,她只用了不到一晚上的時間。 茗宜和芙竹總擔心她缺了什么忘帶,孟鴻羽以一言回之:“總歸還要回來的?!?/br> 她會和晏云一起回來,所以不用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 第二天,她就告別了太后和后宮的娘娘們,啟程回豐延國。 她簡裝出行,一路換馬,水陸工具交替,日夜兼程,全程以最快的方式行徑。 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她,整個路程沒有喊過一句累。 十一月中旬,她入了豐延國的國境。 熟悉的著裝打扮和口音,喚醒了她記憶深處的童年。 但這份感慨只飄然而過。 她一心想要見到她的家人,也想立刻知道,為了她奔赴前線的、她喜歡的那個男子,現(xiàn)在是否平安。 只要快點兒到皇城,到宮中,她就可以讓人去查探了。 所以,即便抵達了豐延國,她也沒提出休息片刻,而是繼續(xù)趕路,直奔皇城。 兩日后的傍晚,孟鴻羽一行人終于遙遙看到了皇城威嚴的城門。 車輪轆轆,馬車已到了城門前。 然而一路要求全速前進的她,第一次喊了“?!薄?/br> 近鄉(xiāng)情更怯,在孟鴻羽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只是她怯的,是她聽不到,她一路期盼的好消息。 馬車在皇城門前停了許久。 日頭已經(jīng)西下,絢麗的晚霞也即將散盡。 眼見著城門都要關了,孟鴻羽終于鼓足勇氣,道:“進城。” 車輪重新開始轉動。 馬車駛進了城門,接受城門兵的檢查。 孟鴻羽拿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令牌。 這塊在北淮毫無用處的公主令牌,卻讓一眾城門兵驚得下跪。 “拜見公主殿下!” “起身?!泵哮櫽鸬?。 隨后,她扭頭看向到了時辰,開始關上的城門。 她見著幾名城門兵使著大力,緩緩推動那兩扇沉重的大門,而城外的晚霞則一點點被鎖在了門外。 那是通往北淮的路。 有可能,她無法再去北淮,再也見不到晏云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的眼眶倏地就紅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茗宜和芙竹都慌了。 她們伺候孟鴻羽以來,雖也見過她哭,但是那種哭,都是帶著撒嬌意味,想求得人心軟的。 她們何曾見過,她這般傷心的眼淚。 “公主……” 她們都有些驚慌失措,不知她這究竟是怎么了。 這時候,孟鴻羽忽然睜大了雙眼,“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 二人摸不著頭腦,“什么?” 孟鴻羽不顧儀態(tài),跳下了馬車,直直奔向城門。 她扒在那僅剩不多的城門縫隙上,遙望著日落的方向。 片刻后,她看見遠處黃塵飛揚,聽見馬蹄聲四亂,一陣喧囂聲朝皇城崩騰而來。 城門上,士兵見狀,心中大駭。 今日并未有軍隊入皇城的先令,這莫名出現(xiàn)的千軍萬馬,極有可能是敵襲! 他就要吹響號角,并讓門前守備闔上大門。 但還未動作,熟悉的旗幟映入眼中。 他瞇了瞇眼,費力去瞧。 待看清楚旗幟上的圖案,他大喜過望,高聲呼道:“是太子殿下和北淮大軍回來了!” 這一聲高呼,落到孟鴻羽的耳中,讓她有了片刻的恍惚。 隨后,她見到城門被重新打開,奔騰的戰(zhàn)馬愈驅愈近。 沒一會兒,她就看到了為首那熟悉的面容。 芙竹喜道:“是陛下!” 這一聲,將孟鴻羽喚回了神。 極致的喜悅漫上心頭,驅使著她的雙腿,疾步向前跑去。 裙擺飛揚,青絲向后舞動。 晏云騎著戰(zhàn)馬,遙遙便見這一個月來讓他分外想念的佳人向他跑來。 他心生激動,待終于瞧清楚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張絕美的臉,他喝止住了馬兒,躍身而下。 “念念……” 還沒等他將這段時日的思念,以及對她的關懷訴諸于口,孟鴻羽猛地扎進了他的懷中。 她發(fā)狠地抱著他,哭訴道:“你太過分了!把我一個人拋下,自以為是的為我好。我討厭死你了!” 孟鴻羽抽泣著,將這段時日的氣全部傾瀉到了晏云身上。 可說到后來,原本的控訴就變成了委屈。 她吸著鼻子,可憐巴巴地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這一句話,讓晏云的整顆心都要化成水了。 他擁著孟鴻羽,長嘆了一口氣,“念念,我知道的?!?/br> 因為,他也是如此地想她,擔心著他。 二人緊緊相擁,像是要用對方的體溫,來彌補這一個半月的分別。 不知過了多久,孟鴻羽終于哭夠了,也抱怨夠了。 晏云見她冷靜下來了,淺笑道:“念念,你想要抱我多久,我自然都給你抱,只要你不介意被人圍觀?!?/br> 聽得晏云的這話,孟鴻羽才重新接收周圍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