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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執(zhí)心里想事情沒注意,只是本能的跟在后面?,F(xiàn)在時清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云執(zhí)差點撞她懷里。 離得近了,云執(zhí)才發(fā)現(xiàn)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他竟然比時清矮那么三指! 他居然比這個女人矮? 還矮了三指! 云執(zhí)微微踮起腳尖。 時清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輕紗遮面的人,視線緩慢上移,像是看傻逼一樣,難以理解,“你踮腳干什么?” 上頭的空氣更清新? 云執(zhí)身高不算矮,在男子中已經(jīng)屬于高挑,不少女人像是云母都跟他差不多的身高。 誰知道時清比他還高! 一定是鞋底的問題。 云執(zhí)不能說話,他固執(zhí)的踮腳站。 他有輕功他不累,這才是他本來應(yīng)該有的身高,他才十五歲他娘說他還能長。 “我說是誰上門呢,原來是探、花啊。” 有聲音傳來,正好替云執(zhí)“解圍”。 云挽帶著小侍來者不善的走過來,“探花”二字音咬得極重。 時清斜眼看他,雙手抱懷,“你誰?” 云挽一肚子的話,被這兩個字堵住。她都要娶云執(zhí)了,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云挽反問。 “哦~”時清尾音上揚,然后搖頭,“不知道。就是我自己池子里頭養(yǎng)的王八我也記不清名,更何況是外頭遇見的?!?/br> 云挽氣的原地跺腳,提著衣擺大步走過來,指著時清說,“你自大什么,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探花,也就只能娶云執(zhí)這樣的人,比不得常淑jiejie半分?!?/br> 云挽身后的小侍聽的眼皮直跳,主君明明交代過讓小少爺不要出房門,可他院子離這邊花園太近,聽見動靜就出來了。 現(xiàn)在要是鬧出事可怎么辦。 時清這才正眼看云挽,原來是女主的腦殘粉。 云挽的小侍適時站出來福禮,“小時大人恕罪,這是我們云府的嫡子云挽,說話向來口直心快沒什么惡意,您別跟他計較。少爺,咱們回去吧?!?/br> “我不回去?!痹仆焯翎叺目粗鴷r清,“她本來就不如常淑jiejie,難道還怕人說?” “我不怕人說,我怕狗吠,”時清側(cè)眸看那個小侍,“他說話直我不介意,就是不知道我打人疼他介不介意?” 大家都是頭回做人,沒道理自己體諒他,他不體諒自己啊。 她的出廠設(shè)置也沒自帶“吃虧”的默認選項。 小侍眸光輕顫,驚詫地抬頭看時清,吶吶說,“小時大人,我家少爺可是男子?!?/br> “嘴賤挨抽這種事情怎么還分性別啊?”時清為難,擼起左胳膊,“女右男左,要不然我用左手抽?” 云執(zhí)在后面蠢蠢欲動的放下腳跟。 讓他來讓他來,他是男的,手勁也大。 他好久沒跟人動過手了,骨頭都癢。 云挽臉色微白,他怎么也沒想到時清這么沒有風度,居然要打自己,“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怪不得你只能娶云執(zhí)這樣的貨色?!?/br> 時清認真不輕浮的打量云挽,肯定的點評,“你放心,就你這樣的貨色我肯定看不上,外頭街上揮手絹拉我進去的,都比你會涂脂抹粉。” 這個女人,嘴好毒! 竟然、竟然拿他跟那些出來賣的比。 小侍忍不住出聲,“小時大人慎言,我們云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您怎么能拿我們沒出閣的少爺跟那些,那些不入流的比。” “你怎么還職業(yè)歧視呢,他要是真拿自己當少爺就有點少爺?shù)臉幼樱菜c臉面今天就不會說這些話,”時清了然,“他是比不過他嫉妒。” “嘖嘖,嫉妒使你面目全非。” “誰要比得過他們!”云挽臉本來就圓,現(xiàn)在一生氣就跟只河豚一樣更圓了,“你在我面前囂張算什么本事,你就等著春日宴的時候輸給常淑jiejie吧!” “人家認你當?shù)艿芰藛崮憔鸵豢谝粋€jiejie?”時清大拇指反手指著自己,“看清楚了嗎?我即將娶云執(zhí),我才是你名義上的jiejie。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姐依舊是你姐?!?/br> “我才不認你當姐!”云挽瞪她。 “我認你這個弟弟就行,長姐如母,以后你要是再嘴賤不自愛,”時清甩甩左手,緩聲說,“老娘真抽你?!?/br> 這輩分平白無故的從jiejie長到母親。 云挽嘴上說不過時清,看她混不吝的模樣又怕她真動手。云挽自己把自己氣的眼睛通紅,一跺腳扭頭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身后小侍訕訕的跟時清福禮,看都沒看旁邊的云執(zhí),快步跟上前面的少爺。 “他是不是平時就這么欠揍?”時清放下袖子問云執(zhí)。 自己剛才就是嚇唬嚇唬他。 “是?!痹茍?zhí)雙手抱懷,遺憾的看著云挽的背影,但凡這個弟弟會點功夫,自己都能打的他三天下不來床。 時清眼皮跳動,覺得這聲音耳熟。 她不動聲色的轉(zhuǎn)身,“小公子這聲音好熟悉啊,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是嗎?”云執(zhí)根本沒意識到露餡了,直到時清伸手要扯他臉上的面紗才抽了口涼氣反應(yīng)過來。 他怎么就沒忍住開口了呢。 “還‘是嗎’,”時清單腳上前,手朝云執(zhí)臉上探去,“你個小騙子,那天翻我墻頭的也是你!行騙不夠你還想當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