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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時清眼里,沈郁就像是出門遛狗卻不知道栓繩的主人,任由菱角出來惹事咬人。 “慎言這二字你應該對你這小侍說,主子們吵架有他插嘴的資格嗎?”時清視線落下菱角臉上,“這要是我身邊的人,我當場掌嘴,就他話多?!?/br> 菱角傻眼,她還要打自己? “考上探花就了不起?”菱角站在沈郁身后,“也不看看我是誰家的人,也是你能打的?” “仗勢就能咬人了?蜜合,”時清喊,“給我抽他?!?/br> 有這種小侍,將來惹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就是鬧到長皇子面前,菱角也該打。 “是。” 蜜合可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她家主子說了,嘴賤挨抽這事可不分男女。 菱角嚇得連忙扭頭看沈郁,“少爺?!?/br> 奈何沈郁并沒有開口,甚至沒有阻攔,只是示意菱角往旁邊看。 剛才菱角護著的張笑早就跑了,哪里還有半分影子。 “她們、她們?nèi)四???/br> 菱角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這才開始心慌害怕。 他明明是替張笑出頭,怎么對方卻跑了只留他們在這兒? 沈郁見他怕了,才輕輕嘆息,看向時清,“菱角是我府中下人,可否由我?guī)Щ厝ビH自懲罰?” 本來是張笑跟時清之間的事情,因為菱角的沖動跟好事導致這把跟他們無關的火愣是燒到他們身上。 時清話糙理不糙,主子們說話,沒有菱角插嘴的份。他是在長皇子府被慣壞了,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讓著他。 也是自己太寵他了,剛才沒有第一時間阻攔。 今日這事算是讓菱角長個教訓,省得外人傳言說沈家仗勢欺人沒有禮數(shù)跟規(guī)矩。 時清故意沉吟像嚇嚇菱角。 沈郁看出來了,雖然不贊同她的做法,但也沒出聲。 他性子本來就這樣,約束好自己,不去管他人,只要他的一舉一動合乎規(guī)矩跟禮法沒有丟了母親跟父親的臉面就行,至于其他人行事如何,與他無關。 蜜合已經(jīng)越走越近,菱角嚇得尖叫起來。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嗑瓜子的云執(zhí)突然用肩膀輕輕撞了下時清的肩膀,提醒她,“看門的來了。” 從剛才被認出來起,鴉青就硬是扯出面紗給云執(zhí)將臉遮上。 云執(zhí)一個大男人還能怕人看? 后來想想為了以后行走江湖方便,現(xiàn)在還是低調點好。 全程他就站在時清的后面,充當一個小侍。 時清順著云執(zhí)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常淑帶人朝這邊走過來。 “住手!” 常淑大喊一聲,飛快上前伸手抓住蜜合故意揚起來的手腕,微微用力,“你怎么能打一個男子?” 云執(zhí)眸光閃爍,腳尖輕點地面。 一塊小巧的石子從地上彈起,不偏不倚的打在常淑抓著蜜合的那只手的手肘xue位上。 常淑整條胳膊一麻,頓時失去力氣。 蜜合剛才右手就在跟常淑較勁,這會兒常淑一泄力,蜜合手臂揚起的動作順勢落下,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常淑的左臉上。 “啪——”的聲,脆響! 這一巴掌,好解氣。 讓你裝逼!就該雷劈! 時清側眸看云執(zhí)。 云執(zhí)抱著瓜子盤,仰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常淑被個下人打在臉上,幾乎繃不住自己儒雅溫和的表象。 她一張臉漆黑的像鍋底一樣,目光沉沉的看著蜜合,垂在身側的另只手緊攥成拳。 “蜜合,過來?!睍r清趕緊將人叫回來。 “還是狀元懂得憐香惜玉,”時清伸手把蜜合護在身后,挑唇譏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菱角了呢,這才對沈府一而再再而三的獻殷勤?!?/br> 菱角躲在沈郁背后看常淑,悄悄紅了一張臉。 常淑長相雖然不如時清,但也算不錯,尤其是看著就溫柔,自從打馬游街那日起,已經(jīng)是京中男兒的命中情女。 云執(zhí)沒聽懂,側頭問時清,“為什么就不能是看上他呢?” 手指一伸指的是沈郁。 怎么著也是他長得更好看吧。 時清哦了一聲,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扎心的話,“她是庶女,家世配不上。” 也就是癩蛤蟆夠不著天鵝rou,所以也就只能肖想一下菱角了。 就長皇子那雙長在頭頂?shù)难劬Γ究床簧铣J纭?/br> 原書中之所以對常淑另眼高看,估計也是為了保全沈郁的名聲跟沈家的臉面吧。 畢竟兒子差點被jian污的事情被常淑撞見了,算是長皇子身上的污點。既然抹不去,只能遮掩了。 時清說的是實話,可這話就跟刀子一樣插在常淑的心尖上。 庶女,又是庶女! 常淑冷著臉看向時清,要說之前想弄死她純屬是系統(tǒng)給的任務,那么現(xiàn)在想除掉時清單純是自己的想法。 “為難男子算什么,有本事我們比一場?” 常淑正式向時清下挑戰(zhàn)書,“我朝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旁邊院子就是弓箭靶子,我們何不比試箭術?” 當著沈郁的面,讓時清丟人。 “你說比就比?”時清疑惑,“就是你娘也沒這么慣著你吧?” 跟在常淑后面的時喜幫忙附和,“你是不是不敢?逞口舌之快算什么真本事,是女人就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