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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送出去的姥爺潑出去的水?!薄?/br> “時清,你不要黑白顛倒亂說話,損害菱角清譽?!背J缡执钤诿酆霞绨蛏?,想把她拉過去先將門關(guān)上。 外頭聽見動靜來的人越來越多,常淑打算將視野隔絕,免得傳出對她不利的流言蜚語。 “怎么著,你這還要消滅人證嗎?”時清質(zhì)問,“屋里我跟沈公子都在,難不成你連我倆也不留?” “菱角是不是因為喝了你杯子里的水才抱你,要么你倆有段情,要么你知道你杯子里的水有問題才不喝。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女人?” 插科打諢這么久,唯有這句另有深意。 蜜合抖掉常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狀元您就承認吧,您跟菱角兩廂情愿,相信有情人定能終成眷屬?!?/br> 外面的人探頭往屋里看,時喜站在外面勉強遮擋。 “我是后來才到,茶水有沒有問題我怎么能知道?”常淑目光沉沉的看著時清,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攥成拳,“菱角突然沖過來,我倒是可以說是你聯(lián)合他要害我,想進我常家的門。” “常狀元,”沈郁突然抬頭看她,眸色微涼,“還嫌外面的耳朵不夠多嗎?” 沈郁視線順著常淑的臉滑落在桌上那兩個茶壺上,最后垂下看著臉色異常緋紅的菱角。 他將菱角暫時交給云執(zhí)和鴉青,攥緊指尖站起身,走到門外遮住所有探究的目光,揚聲說,“諸位,這是我們沈家跟常家的私事,就不占用大家的時間了,春日宴的詩會即將開始,還請諸位去參加詩會吧?!?/br> 春日宴算是一個給年輕人展示自我的平臺,跟科考三年一次只有女人才能參加不同,春日宴是只有你有才情就可以站出來對詩,最后獲勝的那個會得到皇上的賞賜跟贊許,從此名揚京城就像沈郁一樣。 今年很明顯沈郁有事纏身不能參加了,這對于其他人來說是個機會。 沈郁站在門外臺階之上朝院子里人施了一禮,“請?!?/br> 他都這么說了,旁人也不好再好奇,總要給沈公子一個臉面,只是臨走時看向常淑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 等眾人散開,常淑想補救一二,走到沈郁身邊,輕聲喚,“沈公子?!?/br> 沈郁冷著臉,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她。 “今日這事屬實異常,我會先帶菱角回府,其余的事情等大夫為菱角看過再說?!鄙蛴魝?cè)眸看向時清,“可否跟時探花借用一下這兩位公子,幫我把菱角送上馬車?!?/br> 云執(zhí)臉上蒙著輕紗不愿意暴露身份,沈郁也沒點名,權(quán)當他們是時清帶來的人。 沈郁怎么也沒想到春日宴會有這么多事情,只帶了菱角一個小侍,倒是外面沈家馬車那里還留有幾個下人。 “行啊?!睍r清讓蜜合把那壺有問題的茶水拎著,“我對詩會也沒興趣,跟他倆一起送你過去。” 常淑掌心一片冰涼,雖然沈郁沒有明著說,但是從沈郁對她跟對時清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他明顯更懷疑自己。 云執(zhí)基本單手就能把菱角拎起來,鴉青只是象征性的扶著菱角的手臂。 幾人從門口常淑身邊經(jīng)過,時清道了聲,“恭喜狀元喜提美人?!?/br> 橫豎也算是娶了跟長皇子有關(guān)系的人,菱角也算變相的心愿達成,皆大歡喜,最好鎖死。 常淑想踩著她跟沈郁上去,那也要看看她這個墊腳石硌腳不硌腳。 常淑現(xiàn)在心神都在沈郁身上,根本顧及不上時清。 她看沈郁從身邊經(jīng)過,心里一慌,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沈公子,你跟令尊千萬別被時清蒙蔽視線,這事定是因為剛才我擋在菱角面前護了他一次讓時清面上過不去,她這才蓄意報復(fù)?!?/br> 沈郁側(cè)眸看她,視線冷如冰棱,“事情真相如何,我自會查清。” 他甩開常淑的手,大步往前走。 就在衣袖從掌心中抽離的那一刻,常淑清晰的聽見腦海里系統(tǒng)冰冷機械的電子音響起: [滴,“春日宴”任務(wù)失敗。] 常淑身形晃動,被時喜扶了一把才勉強站住。 可能是顧及她的臉面,系統(tǒng)并沒有立馬懲罰她。 常淑臉上費力堆出笑容,“去參加詩會?!?/br> 若是她這么走了,事情更解釋不清楚,她好不容易才能像現(xiàn)在這般在春日宴上出風頭,怎么能錯過。左右時清跟沈郁沒有證據(jù),說破天也只能懷疑她。 這邊詩會開始,那邊云執(zhí)將菱角弄進馬車里,隨后從車廂上跳下來,身影輕盈動作利落,連馬凳都沒踩。 沈郁多看了他一眼,只聽聞云公子刺繡名滿京城,倒是不知道身上還有點功夫。 “問題不大,回去多灌點溫水就行?!痹茍?zhí)跟沈郁說完走回時清身邊。 沈郁朝云執(zhí)福禮,“菱角之事,謝過云公子?!?/br> 云執(zhí)雙手抱懷,下巴微微抬起,心中涌出一股驕傲感。 看看,這就是他要仗劍走天涯的原因。行俠仗義,像他爹一樣受人尊敬。 云少俠心里可嘚瑟了,面上還要裝的風輕云淡,“區(qū)區(qū)小事,無足掛齒?!?/br> 鴉青眼皮抽動心頭微跳,低聲解釋一句,“我家小公子最近話本讀的有點多,所以……” 他話沒說完,但幾人都懂。 太入戲,讀傻了。 沈郁看向時清,他并不知道這事跟時清是否有關(guān)系,畢竟蜜合那壺茶水很明顯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