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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你看我這塊玉佩還值些錢,你先拿著,接下來的路程我就不連累你了,”柳月銘拱手抱拳,“告辭。” 他笑容苦澀,“若是有緣再見,勞煩云兄弟看在這段時間你我相處愉快的份上,幫我收個尸?!盷 云執(zhí)清晨醒來,坐在床上發(fā)愣,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他下意識的側頭朝床的位置看,就看見時清裹著被子在床上掙扎,“渴?!?/br> 時清夢見自己行走在沙漠里,渴到嗓子冒煙。 那種明明肚子里有水但就是口渴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好像離面板任務時間越接近,她這種口渴難受的感覺就越明顯。 劇情里,她這個炮灰是被吊在墻頭活活渴死的。 所以就算她不去完成任務,也擺脫不了這種結局嗎? 時清掙扎,感覺自己被什么捆住了,憋著一股勁。 直到耳邊有聲音喊她,“時清?” 云執(zhí)穿著中衣坐在床邊,給她把纏在身上的被子扯開,倒了杯溫水過來,伸手輕輕推時清。 時清嘀嘀咕咕的在說什么,云執(zhí)沒聽見,好奇的彎腰湊過去聽。 然而時清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力道大到毫無防備的云執(zhí)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jīng)被扯得跌趴在床上,手里的杯子一晃,茶水灑出來大半。 云執(zhí)另只手勉強撐著床板,他虛虛的疊壓在時清身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床被子,離的極近,連彼此的呼吸都幾乎交織在一起。 云執(zhí)臉蛋蹭的下紅了個徹底,整個人手足無措的喊,“時清,你、你醒醒,你這樣我起不來。” 他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撐著床板,中衣衣襟被時清伸手攥住,敞開半截,露出大片皮膚。 云執(zhí)呼吸發(fā)緊,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輕輕滑動,低聲喊,“時清?!?/br> 像是覺得他太吵人,時清一仰頭,唇瓣蹭在了云執(zhí)鼻尖上。 云執(zhí)心尖輕顫,心臟猛地收縮,眼睛都直了。 他用力一撐床板掙開時清攥著他衣襟的手坐了起來。 云執(zhí)怔怔的坐在床邊,整個人從臉紅到脖子,被時清唇瓣擦蹭過的地方,更是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云執(zhí)動作不自然的把手中杯子里的水仰頭喝完,起身放下杯子隨手扯了件外衣裹上,就飛到屋脊上坐著。 清晨溫和的春風一吹,臉更熱了。 而屋里的時清迷迷糊糊的醒來,習慣性的看了眼面板,發(fā)現(xiàn)上面的任務欄進度居然增加了! “jian污男主”那里本來百分之零的進度,增加為百分之一。 “……” 時清疑惑,她干了什么? 第38章 要想生活過得去,誰愛頭綠誰頭綠…… 時清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會讓面板的任務進度產(chǎn)生變化,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嫌棄這百分之一的變動。 就動了這一點點,有跟沒有感覺差別不大,沒區(qū)別。 按著以錢燦燦為女主的書中劇情,自己這個炮灰應該是趁春獵時對沈郁產(chǎn)生報復心,恨他害得自己成為京中笑柄,這才試圖jian污他,將他這朵高嶺之花拉入泥潭。 緊近著被錢燦燦路過救下,一同見證的人里面還有錢家在宮里的那個小舅子,后宮受寵的貴君。 長皇子礙于面子跟沈郁的名聲,一邊準備跟錢家結親,一邊暗中開始處理她這個炮灰。 現(xiàn)在劇情明顯不是這么走的。 先不說以長皇子的行事作風,會不會跟錢家結親。 再說她得是腦子被驢踢了才對沈郁有想法。 既然沒有想法,那又何來的“jian污”? 這系統(tǒng)bug了吧? 時清暫時沒想明白,就打算先擱下,等等再看。 今日一早她們將隨圣駕出發(fā)前往皇家圍場,不能磨蹭耽誤。 時清醒來沒看見云執(zhí),習以為常的以為他在外面晨練。 結果都等快吃飯了,蜜合才壓低聲音偷偷問她,“小主子,您是不是又惹主君生氣了?” 時清一臉茫然,瞧這話問得,“我什么時候惹他生氣過?” “那主君怎么天還沒亮就蹲在屋脊上坐著,連屋都不回?!彼齻冞@個院里的人都知道,主君一不高興就會上房。 看見他在上面待著,眾人下意識的以為是被小主子從床上趕下來的。 時清咬著包子走到院子里,仰頭瞇眼朝上看,“云執(zhí)?!?/br> 云執(zhí)身子一僵,神色不自然的仰頭朝天上看,余光瞥她,喉結滾動,聲音不自然,“干什么?” “吃飯,要出發(fā)了?!睍r清讓他下來,“你大早上的上屋脊干嘛?” “看日出?!?/br> “……” 時清嗔笑,“少俠文藝啊,你是不是還得約個人跟你一起蹲房梁上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一路談到人生哲學?” 昨天晚上看星星,今天早上看日出,他但凡有這個欣賞細胞,那把青劍的劍鞘也不至于鑲滿寶石。 時清睨他,給出三個數(shù),“下來吃飯?!?/br> 云執(zhí)想起早上自己被她拽著衣襟的狼狽樣子,不低頭看她,“你先進去,我再下來?!?/br> 云執(zhí)頭回經(jīng)歷這種事情,說不出的難為情,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反應屬于什么情況。 就是,就是他被時清扯著趴在床上跟她呼吸交織的時候,小腹有股熱流控制不住的往下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