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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執(zhí)沒殺過人,他就只殺過雞。 次次都是將人打成重傷就算了。 反倒是柳月銘,他看著溫文儒雅,下手的時候是快準狠。 云執(zhí)掏出玉佩還給柳月銘,他實在猜不到時清會怎么saocao作,只能按自己的方法來。 “我不好拿你的東西,但是我身上的銀錢也不多。所以咱們也別去洛陽看牡丹了。” 提起牡丹,云執(zhí)就想起來晚上回去的路上時清嫌棄他不會繡花。 若是說最討厭什么,云執(zhí)現(xiàn)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牡丹。 “這樣吧,你想去哪里我護送你去,一路上我保你安全,你負責路上花銷?!痹茍?zhí)覺得這主意不錯。 柳月銘眸光閃爍,略有遲疑,“如此也好,只是——” 他試探著問,“當真我去哪里你都護送?” 云執(zhí)抱著劍點頭,“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柳月銘扇子展開,血跡改成的梅花在白凈的扇面上顯得格外扎眼。 他半真半假的笑著說,“我若是跟你去你家呢?” 云家半隱于江湖,若不是云父云母的至交好友,根本找不到他家的具體位置。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不諳世事的云家少年,說不定真能套出來云家的具體方位。 云執(zhí)聽完微怔,嚇了一跳,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你去我家干嘛,時清都沒去過。” 他娘以前就說過了,只準他帶媳婦回去。 柳月銘去他家多不像話! 要去也是帶時清去。] 誰去?! 云執(zhí)從夢中驚醒,撫了撫怦然跳動的胸口。 他以前滿腦子都是江湖自由,天高海闊。 這怎么,怎么突然拐到兒女情長去了! 第41章 “那你聽聽我這巴掌聲,它拍的…… 云執(zhí)彈坐起來的動靜太大,時清從夢中被他驚醒,一臉茫然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起初她還沒反應過來換了個地方,扭頭看著旁邊的云執(zhí),詫異道:“你怎么上床了?” 平時他都是睡在軟榻上的。 可能因為是女尊世界,占便宜的人是自己,也可能云執(zhí)太過于害羞單純,時清倒是一臉坦然。 甚至說他,“我就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貌。” “……” 云執(zhí)因為剛才的夢,心里不愿意搭理時清。 他面無表情的起來鍛煉。 這邊環(huán)境更開闊,春季天氣晴朗暖和,清晨騎馬出去跑一圈都是享受。 他掀開簾子出去,時清又躺回去。 她打著哈欠習慣性的打開透明面板,陡然發(fā)現(xiàn)任務那項的進度又發(fā)生變動! 從昨天的百分之一變成百分之五。 好像隨著任務數(shù)據(jù)的變化,生命條的顏色也從危險跟安全邊緣的黃綠色逐漸靠近綠色。 只是數(shù)據(jù)變動太小,導致顏色變得不是那么明顯。 時清再次彈坐起來。 整個人都精神了。 廢話,比起穿上華麗的衣服躺在棺材里入土,當然是活著更香??! 時清激動完了又開始想,任務的進度條為什么會變化? 難道是因為離沈郁這個男主更近了些,還是面板想讓她看見活的希望故意刺激她完成任務? 嘖嘖,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時清起床,問蜜合,“云執(zhí)呢?” “主君好像出去了?!泵酆隙酥鵁崴M來。 云執(zhí)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晨練,時府的下人已經(jīng)習慣了。 結果時清還沒洗完臉,云執(zhí)就又撩開簾子走回來。 他往桌子旁邊一坐,心情明顯不是多好。 清雋的一張臉板著,薄唇輕抿,也不開口,一副等著別人主動問的表情。 時清配合的問他,“怎么了云少俠?出門被馬踢了?” 她湊過來看云執(zhí)的臉,左右打量,“挺白的啊,也沒有留下印子,這馬挺講究衛(wèi)生的?!?/br> 云執(zhí)瞪她。 時清笑,終于正經(jīng)一點,“怎么回事?” “我碰見那個五皇女了,”云執(zhí)皺眉,“她又跟我提繡花的事?!?/br> 他剛摸著馬繩,還沒翻身上去,就看見對方朝他走過來,禮數(shù)有加的問能不能幫忙刺繡,報酬的話隨他提。 云執(zhí)聽見報酬的時候,眼睛亮了一瞬,隨后想到自己不會繡花,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時清喜歡繡花,這人也喜歡繡花。 問題是他就只會穿針,就這還是跟鴉青學了大半天。他練武都沒這么吃力過。 云執(zhí)想要拒絕,奈何對方堵的他不好開口。 尤其是對方病懨懨的,一副隨時會暈厥的虛弱模樣,云執(zhí)連句硬話都不好說,只能躲著她跑回來。 云執(zhí)不太會拒絕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時清身上。 “臉皮真是厚啊,拒絕一次還來第二次,是要三請你出山刺繡嗎?” “真有這個孝心跟誠心,自己拿針繡花效果不是更好?!?/br> 時清輕呵一聲,手搭在云執(zhí)肩膀上,“再說了,我夫郎憑什么給她繡花,臉真大?!?/br> 主要是她這邊的繡花訂單還沒完成,怎么能接私活! 至少得有個先后順序吧,上來就想插隊,就是皇女臉皮也不帶這么厚的。 她一口一個夫郎,說的那叫一個順口。 然而兩人的關系到昨晚也才進展到蓋著被褥純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