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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煥煥臉板了起來,語氣嚴肅,“不可?!?/br> 她攔住下人,跟錢燦燦說,“昨日的事情好不容易掀了過去,就這母親都不確定長皇子會不會因為沈郁遷怒到錢家?!?/br> “你這會兒眾目睽睽之下還上趕著送禮,不是火上澆油嗎?若是母親知道了,定會發(fā)怒。” “她發(fā)怒發(fā)的還少嗎?”錢燦燦嗤笑,“我給她找了個郡王等級的女婿,她不應(yīng)該高興嗎?搭上長皇子這條線,多好啊?!?/br> 還搭上長皇子?錢燦燦要真是跟沈郁有點什么,長皇子恨不得搞死錢家。 “阿姐,”錢燦燦笑,“你就讓我隨心所欲一次吧。” 她這個紈绔,看似自由自在隨心所欲任性的很,其實并非是自己能夠選擇的。 錢煥煥下顎緊繃,最后松開握住錢燦燦手臂的手指。 錢燦燦讓下人把東西給沈郁送過去,就說是她錢燦燦送的。 她就是要讓眾人知道,她看上沈郁了。 “混賬東西?!遍L皇子讓人把東西直接扔了出去,臉色冰冷。 就錢家一個庶女也敢跟他攀關(guān)系?她看上沈郁純屬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癡心妄想! 只是長皇子不確定這事到底是錢燦燦自己的主意,還是世勇侯錢大人的意思。 錢家如今獨大,竟是不將他這個長皇子放在眼里了嗎? 長皇子眸光閃爍,手指撩起馬車旁邊的窗簾側(cè)眸朝外面瞧了眼。 錢燦燦動靜鬧的挺大,惹來眾人觀看。 長皇子眸色一寒,攥緊了指尖。 要說這趟春獵,最生氣的就是他了,好好的一個算盤被孫丞相給毀了。 孫啟冉這個老東西,簡直就是找死! 下人走過來,站在馬車外面,福禮低頭輕聲詢問,“殿下,馬上要啟程回京了,可要少爺過來?” 長皇子收回手,簾子順勢落下。 他疲憊的閉上眼睛,手指撐著額角,“不必,讓他跟他母親坐一會兒,我想安靜的休息休息?!?/br> 這妻夫二人,因為長皇子身份尊貴,乘了兩輛車。 “啟程回京——” 外面有宮侍高聲喊。 各馬車緩慢朝前移動。 時清疑惑的問蜜合,“云執(zhí)呢?” 剛才她去要銀子的時候就沒看見他。 時清掀開車簾往外看,也沒在外頭看見云執(zhí),“不會偷偷跑了吧?” 這銀子還沒到手呢,云執(zhí)就走了? 蜜合眼尾抽動,“小主子您說什么,主君剛才說他有點事,待會兒就會追上咱們。” 沒跑就好。 時清松了口氣,不然云執(zhí)身上沒銀子,也沒什么心機,出去被人給賣了都有可能幫人數(shù)錢。 “那咱們走慢一點,等等他?!?/br> 時清把簾子落下來,拉過瓜子盤開始嗑瓜子。 這瓜子味道是真的香。 時清上回在巴寶閣吃過一次就愛上了,經(jīng)常讓人買點回來嗑。 她去珠寶鋪子不買珠寶,光買瓜子。 許掌事心累到半句話都不想多說,看見時府的下人過來就知道對方要干什么。 最后為了時家人少來幾次,干脆讓人將方子賣給時清,這樣大家都方便。 時清最近兩天倒是沒有口渴的感覺,她覺得之前可能真是瓜子吃的比較多。 時清嗑著瓜子看透明面板,這次錢燦燦干了她炮灰的活兒,時清以為任務(wù)里“jian污男主”那項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成了,結(jié)果一看,進度只是百分之十五。 不對勁啊。 這項任務(wù)就算是完不成,也應(yīng)該是作廢了。 畢竟錢燦燦直接將劇情打亂,如今她就是再從自己手里救下沈郁,長皇子也不會對她另眼相待。 這任務(wù)是注定完不成了啊。 時清啪嗒啪嗒的嗑瓜子。 任務(wù)完不成,生命欄那里的血條顏色就不會變動,她還是處于一種“茍活”的狀態(tài)。 心累了,毀滅吧。 馬車悠悠前行,大概小半盞茶的功夫,蜜合才驚喜的朝車廂里喊,“小主子,主君回來了!” 時清抬眸朝前看過去,云執(zhí)腳尖點在馬車橫板上,彎腰掀開簾子進來。 “你干嘛去了?”時清睨他,幽幽的說,“還知道回來啊?!?/br> “有點事情?!痹茍?zhí)眸光閃爍,視線不跟她對視,貓腰聳肩含胸坐在時清旁邊。 時清盯著云執(zhí)微紅的耳廓看,心中警鈴大作。 不會吧不會吧。 她腰背挺直,伸手指著云執(zhí)的鼻子,“你不會這兩天看中誰了吧?然后剛才背著我偷偷跟人說話去了?” 比如五皇女,在她持之以恒的請求下,云執(zhí)最終沒抗住。 時清突然覺得身上這身紅色衣袍,紅里隱隱透著綠。 本來就不愉快的心情更加悶堵了。 說好同一陣營的,結(jié)果他扭頭就因為美色叛變了。 “我不比別人好看嗎?”時清自信十足,“全京城哪一個比老娘我美?你個小瞎子,不懂美色。” 云執(zhí)被她問的一愣,伸手撥開她的手指,“你想什么呢?什么美不美的?!?/br> “那你干嘛去了?”時清盯著他看。 云執(zhí)被她專注又生氣的目光看的臉上微熱,喉嚨發(fā)緊,神色不自然,但心里有股說不出的癢意。 “你猜?”云執(zhí)笑,眼睛清亮的看著時清,“你閉上眼睛,我給你看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