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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縣令都是迎到客棧門口,而錢開泰卻是人都到縣衙了她都坐著不起身。 時清咋舌,“這兩人肯定不同,錢開泰依仗的是錢大人這個靠山,而曹縣令作為地方官,輕易肯定不敢得罪京官欽差?!?/br> 蜜合跟鴉青收拾房間,時清則是坐在邊上給京城的時鞠寫信,問問京中情況如何,以及給李氏報個平安。 天色漸晚,暮色四合,曹縣令派人來請時清跟云執(zhí)前去赴宴。 今晚作陪的人除了曹縣令還有曹縣令的夫郎曹主君。 他皺眉看向旁邊的兩個空位,語氣不滿,“不過就是一個六品的小官,哪里值得你這么盡心巴結,晚上竟還安排了臻兒獻舞?!?/br> 曹臻是兩人的小兒子,生的極為好看,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段都像極了曹夫郎這個美人。 平時有客人過來,曹縣令都是安排舞者獻舞,輕易不會叫曹臻出來。 曹夫郎一度以為曹縣令是想給兒子尋個好人家,沒成想還是走到今天這步。 曹夫郎沒見過時清,以為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一想到自己兒子也才十五六歲,從心底不待見起來,“你可真狠心,這般對待臻兒,他至今還在房間里哭呢。” 誰能不知道獻舞是什么意思,那還不是看中了就要收房。 “你倆懂什么,這個小時大人跟以往的官員都不同,且不說年紀輕輕就中了探花,光是容貌都不輸于男子。你不愿意讓臻兒獻舞,我還擔心臻兒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她不過想試試時清京中的大魚大rou見慣了,有沒有興趣看看青蔥小菜。 曹縣令跟夫郎道:“就只是獻舞而已,表示我對小時大人的重視,何況人家夫郎還在身邊。再說了,若是真被小時大人看上,倒是臻兒的福氣。我是他親娘,能害他嗎。” 曹縣令在庭院里擺的宴席,如今天氣暖和,晚上吹著風賞著月,倒也風雅。 尤其是庭院地方大,擺上臺子點上燈籠,猶如白晝也方便欣賞舞者施展開的優(yōu)美身姿。 曹夫郎臉板著,任由曹縣令說的天花亂墜都高興不起來,直到遠處的時清走過來。 時清換了身衣服,穿的是藍色官服。 明明很老氣低沉的顏色,不知為何穿在她身上硬是顯得格外好看。月光灑在她身上,像顆流光溢彩的藍色寶石,讓人眼前一亮。 曹夫郎視線凝在時清臉上,目露驚艷,忍不住上下打量。 時清不知道在跟身邊男子說些什么,突然露出笑意,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就這么彎了起來,蕩著春意。 曹夫郎抽了口氣,感覺對方笑起來更好看了。他沒忍住伸手一把攥住曹縣令的手腕,確認道:“這當真是那位小時大人?” 那臻兒定會喜歡! 曹縣令已經(jīng)作勢起身,低聲說,“那還能有假,現(xiàn)在總算明白我的意思了吧?!?/br> 就時清這樣的容貌,給她做側室都比給李蕓慶那樣的大人做主君要讓人心甘情愿。 何況時清并非是寒門出身,她母親是都御史,自己是今科探花,身邊只有一位主君,可謂是小門小戶男子的夢中情人。 就是不知道這般家世跟容貌,怎么屋里這么干凈? 像她們這種小縣城,有點錢的女人房里人都比時清多。 曹縣令起身遠遠地迎過去,曹夫郎跟身邊下人快速叮囑一句,“快去讓少爺好好準備今晚的獻舞?!?/br> 說罷滿臉笑意的跟在曹縣令身后。 “見過小時大人?!辈芊蚶尚卸Y,“沒成想大人這般年輕,生的又是如此好看,果真是京城風水養(yǎng)人。” “你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 “這跟京城風水有什么關系?” 時清表示,“我長得好看,主要是我爹娘長得好看?!?/br> 遺傳的好。 她看向云執(zhí),笑著說,“不過我夫郎長得好看就全靠他自身努力了。” 云執(zhí)這身氣質跟身姿,還真是蓋過了容貌。 曹夫郎微微一頓,干笑道:“那是那是?!?/br> 曹縣令引著時清云執(zhí)入座,她請時清坐主位,她坐在時清旁邊。 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不少菜,曹縣令跟時清說,“略備薄酒菜肴,希望小時大人不要嫌棄?!?/br> 說著她讓人把酒滿上,也給時清身邊的云執(zhí)倒了小半杯。 曹縣令先敬時清再敬云執(zhí)。 云執(zhí)遲疑的端著酒杯,抵在唇邊卻是沒有喝。 他酒量屬實一般,以前過年過節(jié)跟他爹喝酒的都是他姐,他一口就倒。 但是當著大家的面,云執(zhí)也不好不喝,就小小的抿了一點。 時清酒量如何云執(zhí)不知道,但看她喝的文雅,云執(zhí)以為她酒量也就那樣,心里頓時舒坦了很多。 一個男人,不能幫媳婦擋酒就顯得有點丟人。 如果兩個人都不會喝,那就還好。 酒喝完后,曹縣令說,“光吃飯多無趣,我家臻兒聽說小時大人過來,主動要求獻舞一首,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我這個當娘的不好阻攔?!?/br> 曹縣令跟時清和云執(zhí)道,“小時大人跟時主君不用在意,他跳他的,咱們吃咱們的。” 說著她拍手,示意樂人奏樂。 云執(zhí)完全不介意,他極少見識這種場面,滿臉新奇。 要知道以前他家里擺宴喝酒,助興的人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