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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到報復你的辦法之前,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如今的我沒有法力,你不用擔心我對你下黑手?!?/br> “真的?”暫且保住一命,時清放下抱枕抬頭看他,眼睛亮著碎光,很漂亮。 宋璟衍盯著她的眼神一動不動,自嘲道:“我從不騙別人。” 這句話她是信的,宋璟衍年少被人欺騙過,最痛恨的就是謊言,怕就怕他恨她入骨,趁她睡著動手就壞了。 時清被他注視著,渾身不舒服,往旁邊移了一下,“你不打算離開,是想在我這兒住下?” “你不同意?”宋璟衍對這個世界不熟悉,出去后不知道去哪兒,唯一認識且有聯(lián)系的人是時清,其余人一無所知。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時清覺得她要是敢說不同意,宋璟衍就算真的不出手,也會在心里記恨她一次。 點頭,一個不字都不敢說:“同意,當然同意!” 時清脫離了他的視線,緊繃地脊背放松下來,將抱枕扔到遠處的沙發(fā)上,逃跑似的往次臥的方向跑:“我去給你收拾房間,你別進來。” 次臥一直有打掃,她隨便換了套床單被罩,趁著客廳的人不注意偷偷進入自己房間,拉出行李箱打開,收拾衣服打算離開一陣子。 動作刻意放輕,不敢有太大動靜,時清做不到跟這么危險的人物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要出去躲幾天,如果宋璟衍一直沒有離開的打算,她就報警! 想到最后兩個字動作一頓,眼中露出恍然,沒有法律規(guī)定外人私闖民宅不能報警,宋璟衍現(xiàn)在這身裝扮和脾氣,完全可以讓人誤認為是個有精神病的變態(tài)。 回頭向門口看一眼,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剛解鎖點進電話,聽到身后陰冷怪氣地嘲諷:“這么害怕就不要假裝膽大,我現(xiàn)在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就算報警,在我身份沒有查明之前,你短時間內(nèi)脫不了關系?!?/br> 時清一瞬間毛骨悚然,手指僵住,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要報警的,手機從指尖滑落掉在地上,他說的不無道理,在身份沒有查明之前,自己是脫不了關系的。 宋璟衍來到她面前蹲下,身上月白色的衣袍落地,伸手將行李箱中的衣服拿出來放床上,“下次想收拾東西離開就再輕點,你剛才的一舉一動我聽的一清二楚。” 她渾身發(fā)冷,大腦一片空白想不出其他離開的法子,語氣不安地開口:“你真的不會對我怎么樣?” 男人聽了她的話,被氣笑了:“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br> “我就是因為了解你,所以才更害怕。” “怕什么?我被眾人圍起來討伐的時候都不怕。”宋璟衍回想到當初的事情,眼神陰鷙,將她拉著站起來,手掌沒有一絲溫度。 時清下意識甩開,眉心緊蹙:“你住的地方在對面,這里是我房間,沒我的允許你不能私自進來?!?/br> 男人回神,目光不明,“可以,你也別想著逃走,不管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她不以為然,甚至沒聽進去。 這晚,宋璟衍順利住下,時清半夜試著逃走,被他逮住了,沒辦法,只能哭喪著臉住下。 第一次后悔為什么要一個人搬出來住,哪天死在家里都沒有人知道,鎖上臥室的門,拿出手機聯(lián)系關系比較好的朋友。 接下來的時間一直等朋友消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干脆關燈睡覺,對面還有個大隱患,睡得特別不安穩(wěn)。 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讀者圍堵,她看不清讀者的臉,她們頭上方有每個人的id,聽到很多‘為什么我們阿衍結局那么慘’的話,人群擁擠看不到一點縫隙,不知道該怎么出去。 她試圖解釋:“宋璟衍年少選擇了那條路,這是必然的結局。” 有人問話她聽不清,耳邊全是雜音,后來圍堵的空隙越來越小,在夢中愈發(fā)壓抑,恍惚之間察覺到有人勾住自己腰,速度快的像瞬移一樣將她帶離人群。 她想道謝,抬頭卻發(fā)現(xiàn)救自己的人是宋璟衍,感謝的話到了嘴邊說不出口,與此同時遠處有人喊小心,回頭看到有個籃球向自己迎面砸過來,正中額頭。 時清迷茫睜開眼,手往身側摸,拿起一卷衛(wèi)生紙,這就是剛才在夢里砸到她的籃球,一點都不痛,完全是被籃球迎面而來的逼迫嚇醒的。 眼神逐漸清晰,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驀地坐起身,下床穿著拖鞋開門出去,對面的次臥房門緊閉,沒有一點聲響。 時清來到門前,輕輕敲兩下:“你還在嗎?” 想確定人走沒走,或者確定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等夢醒來一切都重歸于好。 可惜現(xiàn)實注定要讓她失望,眼前的這扇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和昨天毫無變化的宋璟衍站在她面前,遞給她一枚玉佩,說:“麻煩幫我買幾件正常的衣服?!?/br> 次臥有電腦,經(jīng)過一晚上的時間,宋璟衍近一步了解了這個世界,最后還是決定暫且住在這里。 時清盯著那枚價值不菲的玉佩,沒有接:“衣服自己去買,誰知道你穿多大號啊?!?/br> 說完,面色不悅地回房間,她還幻想昨晚的一切都是夢,簡直是笑話,人都快把她當奴隸使了。 還有昨晚的夢,都怪宋璟衍,要不是他怎么會做這樣的夢,她從來沒在網(wǎng)上露過臉,更不要提被讀者圍堵,宋璟衍這個危險人物居然還去救她,果然遇到荒唐的事情連夢都變得更加荒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