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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姜肆醫(yī)術(shù)精湛,但涉及到自己的孩子,還是更愿意聽從多方的意見,文琮說完,讓她心頭的石頭落了地。 “那便先按照這藥方子給含英殿送藥吧?!?/br> “是?!?/br> 姜肆起身,看著躬身的文琮,忽然問:“最近陛下有沒有請你們?nèi)グ哑桨裁}?” 文琮躬垂著身子,微微一頓,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姜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陛下有皇后在身邊,何需要我們???” “我一人難免有疏忽,例行公事的平安脈還是要請的。”姜肆道。 “娘娘說的是,臣不敢懈怠?!?/br> 姜肆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走出了太醫(yī)院。 從文琮那也問不出什么,她索性直接放棄。 姜肆沒將這當(dāng)作什么大事,因?yàn)橹朗挸植粫室馄鬯m她,但是心里一直有個疙瘩,不解開就有些難受。 回到寢宮后,她還在想著從太醫(yī)院聽到的事,姜肆一路想,也沒注意到宮門口多了什么人,走進(jìn)殿里,她屏退宮人坐到床上,口中喃喃自語:“什么事,連我也要瞞著?” 一只手忽然出現(xiàn)在姜肆背后,伸到她肩膀上,姜肆余光瞥到視線中出現(xiàn)一道黑影,嚇得驚叫一聲立刻從床上跳起,隨手抄起床上的玉枕摔去。 “唔——” 一聲撞擊加一聲悶哼,姜肆驚魂未定,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誰后,臉色大變,趕緊坐過去撫蕭持的胸口。 “你怎么樣了?疼不疼?” 她正好把玉枕摔在了蕭持身上。 蕭持咳嗽幾聲,也沒料到姜肆?xí)羞@么大的反應(yīng),這一下猝不及防,砸得他是有夠疼的:“無礙……” “我看看。”姜肆說著,解開他衣服要看,蕭持按住她的手,順了順氣,哭笑不得道:“放心吧,真的沒事。” 姜肆急得淚光在眼圈里打轉(zhuǎn),那一下她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此時又心疼又生氣,推了他肩膀一下:“你好好的,嚇唬我做什么?我對背后的危險(xiǎn)最警覺了,害怕起來不顧三七二十一的?!?/br> 蕭持坐在床上,一手撐著床,單膝彎起,坐得有幾分隨意,看她著急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能出現(xiàn)在你宮里的床上,除了朕還會有誰?” “那我不是害怕么?!苯列÷曕止疽痪?,還是不放心,硬要解開他衣服,蕭持見阻攔也沒有用,就捶著雙手任由她寬衣解帶。 姜肆只是要看看他胸口,扒開衣裳就不管了,蕭持赤.裸著上身,胸口處有一道淡淡的淤青,精勁有力的肌rou上面遍布刀疤,那是他以前的舊傷,姜肆本就不忍看,現(xiàn)在看到又被她添了一塊,心里更疼了。 “你這么厲害,怎么不知道躲呢,我看看……都砸青了!” 蕭持一看她淚窩子這樣淺,趕緊把手臂從袖筒里伸出來,替她擦了擦眼淚:“這點(diǎn)痛不算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再不好也是我不好,我沒躲開,是我的錯。” “你再掉眼淚,可比砸我一下疼?!?/br> 姜肆常聽他好言好語地說話,其實(shí)蕭持脾氣并不好,外面都傳他是暴君,他把最溫柔體貼的一面都留給她了。 她就是看不得他受一點(diǎn)苦,明明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她也很想把他保護(hù)起來,恨不得鎖到籠子里關(guān)著他,不讓任何人傷害他。 姜肆抱住蕭持的腰,緊緊抱著他:“我是醫(yī)女,見過生老病死,多么血rou模糊,慘不忍睹的畫面都見識過,但是我看不得你和安兒身上受一點(diǎn)傷?!?/br> 胸口上熱熱的,暖暖的,蕭持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那朕以后不受傷了,行嗎?” “生老病死是人必經(jīng)之苦,哪有那么容易躲過,我只是希望你有事不要瞞著我,讓我擔(dān)驚受怕就好?!?/br> 蕭持聽她話里有話,扶著她肩膀坐正身子,眉頭皺了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肆本就打算當(dāng)面問一問他的,他們彼此曾約定過,不瞞對方任何事,有什么疑問一定要當(dāng)時就說清,她看著他,鄭重道:“今日我去太醫(yī)院,聽見文師兄說什么,要把藥給你,但是不能告訴我。他給了你什么藥,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姜肆眼中清澈,心中坦蕩,她永遠(yuǎn)都是干干凈凈地看人,讓人也不自覺地回以干凈。 蕭持眉心輕蹙了一下,細(xì)微的表情沒有瞞過姜肆,姜肆趕緊拿著他的手把了把脈,臉上露出認(rèn)真的表情。 蕭持無奈地笑笑:“你放心吧,我沒有病?!?/br> “那你為什么要吃藥?” 沉吟片刻,蕭持忽然問她:“你,想要孩子嗎?” 姜肆一怔,繼而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問道:“你問起這個做什么?” 雖然問題很突然,姜肆沒有什么準(zhǔn)備,但也不會因?yàn)檫@個問題嬌羞或避諱,道:“現(xiàn)在還沒有,你不是要北征嗎?這時候不是有孕的好時機(jī)?!?/br> “以后呢?”蕭持繼續(xù)問。 “以后……”姜肆聲音漸漸輕了,“以后再說以后……” 她抬起頭:“這藥跟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 蕭持?jǐn)[正她身子,放低了語氣:“你說得對,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jī),所以我跟文太醫(yī)要了避子的藥?!?/br> “避子的藥?你吃?”姜肆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跟我說呢?我是醫(yī)女,這方面開藥比文師兄了解多了,我自己給自己配藥就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