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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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d一樓大廳擠滿了男男女女,一片燈紅酒綠。樓上包廂也座無虛席,有人里里外外的端酒,大門敞開著。 沙發(fā)中央坐著姜朝,燈光打的很暗,他一手把玩著昂貴的銀制打火機(jī),打火機(jī)的火焰透亮。旁邊有人打趣到:“姜大少爺最近傷好了?怎么也不見你出來玩?” “我們姜少爺不是忙著裝純嘛?!苯鹎啥似鹱郎系木票?/br> 聽到她的話,包廂里一陣哄笑。姜朝手里的動作頓了頓,他把打火機(jī)點亮,橘黃的火焰照亮了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樸家那個外孫女真好騙,姜朝兩叁下就把她哄的暈頭轉(zhuǎn)向?!?/br> “吳辰也是傻子,暗示兩句他就真跑去綁架人家,吳家趕上這么個敗家子兒,我要是他老子遲早被氣的中風(fēng)?!?/br> 這幫上流子弟大多是民主黨派,姜朝沒理睬他們,往自己的杯子里放了兩塊冰。金千巧抬手給他倒了杯干邑白蘭地,這種酒性烈,卻色澤清透。 有人問:“千巧,上次那丫頭換酒算計你,就這么算了?” “多大點事?!苯鹎牲c了根煙,“再說姜朝當(dāng)初不也給她下藥,也沒見她來興師問罪,有些事裝裝糊涂就好了?!?/br> “還有這事?姜少爺給第一次見面的表妹下藥安的什么心?”大家嬉笑。 金千巧一臉看戲的模樣,姜朝轉(zhuǎn)了轉(zhuǎn)打火機(jī)朝著杯口點燃,霎那間白蘭地中央冒出一團(tuán)火。他舉杯把酒和火盡數(shù)吞進(jìn)喉嚨,眼神里有幾分癲狂:“玩玩嘛,好奇。” “怎么樣?上幾壘了?”金千巧笑問。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全壘打!” “要不怎么說還是姜朝聰明,不僅扳倒吳家,還可以英雄救美,一舉兩得?!?/br> “……” 月季握著手提包的指節(jié)泛白,她咬緊牙關(guān),聽到姜朝那句“玩玩嘛,好奇”,她的臉止不住顫抖,表情一定很難看。 她這才明白,姜朝從頭到尾都和北芒山那群鱷魚沆瀣一氣,這個局是他引著月季一步步走進(jìn)去的??尚?,她還一直以為姜朝是北芒山的例外,原來都是假象! 正想著,有人迎面走出來差點撞上月季:“月…月季?” 月季身體僵硬,挪不動腳步。包廂里的人聽到這個名字都靜默下來,姜朝抬眸看到月季。他眼里的癲狂無恥一瞬間消失,換上了往常的濕潤,甚至還笑了笑:“月季,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姜朝此時的笑意、濕潤的眼眸乃至勾起的唇角都讓月季覺得害怕,她搖頭下意識后退兩步,轉(zhuǎn)頭就跑。 “月季!”姜朝追了出去。 一樓人群擁擠,音樂聲震耳欲聾,月季鉆進(jìn)人群,像條魚一樣順著人潮向大門外跑。姜朝個子太高,擠了兩次都沒辦法跟上月季,他皺皺眉頭,轉(zhuǎn)身朝The red后門走去。 月季從The red鉆出來,趴在門口的石凳上大口吸氣,她剛才覺得差點要窒息,姜朝變臉之快就像她小時候見過的劣質(zhì)玩偶。她在原地緩了會,剛想去停車場找小李的車,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 “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姜朝笑著露出往常一樣的兔牙,他雙手朝前搭在月季肩膀上,肩膀上傳來的力道提醒她,他根本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姜朝。 “放手!我都聽到了!”月季試圖推開他。 姜朝聞言笑意慢慢消失,雙手緊緊抓住月季的肩膀,把她往一旁的巷子里扯。月季力道不如他,很快就被他拖進(jìn)昏暗的巷子里。巷子里沒有燈,街頭巷尾的霓虹燈照進(jìn)來,姜朝的臉忽明忽暗。他眼里的清澈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月季看不明白的癲狂。 “你聽到了什么?” “你和樸憫合計起來算計我,是你把我卷進(jìn)來的!也是你那天給我下藥!”月季紅了眼眶。 姜朝把她抵在墻邊:“我必須這么做,只有這樣才能擺平吳家,我要給你出口氣?!?/br> 那份行賄文件由檢察院提交不會有如今的效果,樸憫是民主黨派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如果是在他們吳家自己人手里被警察找到,輿論就完全不一樣了。 “撒謊!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月季咬牙,“你是為了得到民主黨的信任,我真應(yīng)該恭喜你,鏟除吳家你立了大功!祝你平步青云!” 原本把文件送到吳辰手里有無數(shù)種辦法,姜朝卻把這主意打到了月季頭上,她絕不原諒。 “……那你想怎么樣?”姜朝沒想到她這么清醒,放軟了語氣。 “我要跟你一刀兩斷?!彼曇衾淇?。 姜朝神色古怪盯著月季看了一會,突然笑出聲,他笑得撲倒在月季肩頭直不起腰。月季想推開他,姜朝抓住她的雙手,猛地抬起扣在墻上。 “唔……”他低頭狠狠咬住月季的唇,像頭野獸一般撕咬她,沒有愛意。嘴巴里蔓延起一片血腥味,月季不知道被他咬破了哪里。 等他放開月季,月季抬手就把掉在地上的手提包撿起來,往他頭上砸:“混蛋!” 姜朝沒躲,手提包尖尖的拉鏈在他眼角留下一道劃痕:“解氣了嗎?” 月季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姜朝從背后抱住她:“不要離開我,不要和我一刀兩斷……” “不可能?!彼膽驯Ш孟襁€和前幾天在游樂園看雪時候沒什么兩樣,但月季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姜朝縮緊了懷抱,他又狠狠一口咬住月季的肩膀。他咬得很用力,牙齒劃破了月季白皙的皮膚,鮮甜的血液從傷口流淌出來。 “嘶……姜朝松口!”月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只瘋狗! 月季的肩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傷口還印出了絲絲血跡,姜朝不肯放開她。 “小朝,夠了?!?/br> 樸世京靠在巷口,他聲音輕飄飄的。 姜朝怔了怔放松了懷抱,月季掙扎兩下從他懷里跑出去。她低頭經(jīng)過巷口,樸世京抬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姜朝:“我送她回去,小朝你也早點回去吧,別讓二叔擔(dān)心?!?/br> 樸世京的車停在路邊,是輛低調(diào)的奧迪RS7。月季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副駕駛上,樸世京也沒有打破沉默。 月季側(cè)頭看著掛在車窗外的圓月,眼眶一熱,吸了吸鼻子,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她以為今天絕不會哭絕不會難受。 “擦擦。”樸世京單手遞給她一包紙巾。 月季想起上次在卅二公館,樸世京好像也是這樣嫌棄她:“謝謝?!?/br> 作為民主黨議長,文件的事樸世京不可能不知情,或者換個說法,整個北芒山恐怕都很清楚。這段時間的蛛絲馬跡一點點浮現(xiàn)出來,明明剛開始口口聲聲要吳家給個說法,吳辰被抓后卻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們都知道吳家命不久矣。 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她這條雜魚還差的遠(yuǎn)了。 “你和小朝雖然沒有血緣……”樸世京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月季知道他剛才看到姜朝和她的糾纏,垂下視線:“我們結(jié)束了,他以后只是我的表哥?!?/br> 樸世京抿抿唇點頭。 “世京哥哥,我不想回北芒山?!痹录境槌黾埥聿敛裂劬?。 “……” ——————————————————————————— PS:白蘭地不能這么喝,純屬瞎編不要學(xué);超級喜歡奧迪RS7,低調(diào)又好看,適合貴公子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