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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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細雨宛若黏濕蛛絲,于天地間織成一片輕柔的網(wǎng)。 樸憫晃著鑰匙扣,徑直推開辦公室大門。 甫一踏進來,就瞥見樸世京斜靠在沙發(fā)前,杏眼微闔,領帶搭在右手邊,看樣子剛睡醒。 “世京哥,你找我?” 他指頭一挑,鑰匙扣應勢在空中拋出弧線,又穩(wěn)穩(wěn)落入掌心。樸世京搓了搓太陽xue,連續(xù)兩天的長會煞是耗費精力。 “G20峰會在即,我要離開長京一段時間。” 樸憫陷進沙發(fā),翹起二郎腿,瞇眼覷他:“今年文峰不去?” “不去,陳方憶和我一起?!?/br> “得,難怪,原來派了條狗跟著?!?/br> 樸世京拈了領帶重新系上,凈白指骨上下翻動,漫不經(jīng)心道:“文子軒最近和自由黨下的幾個富商走得很近?!?/br> “我聽說了,想搞公益?!睒銘戉托?,“看來文媛不給他面子。” “倒是個機會?!睒闶谰┟蛄嗣虼浇?,似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 “不著急,你盯緊他,總會露出破綻的?!?/br> 卓越的獵人要有足夠的耐心。 “可是文峰那邊不好對付?!睒銘懨羌猓獠康睦湼蝿?。 樸世京站起身,視線挪至窗外連綿的雨水,微揚起下頜。須臾,扭頭望他,杏眼噙了冰冷笑意。 “文家那兩兄妹明爭暗斗不少年了,不如推他們一把,好分個勝負出來?!?/br> “……” 樸憫眉心一跳,喉頭滾了滾。 半晌才消化過來,擰直僵硬的身子,他磨了磨下唇:“這次去多久?” “不確定,兩周左右吧?!?/br> 樸世京偏頭睨他那身賽車服,食指摩挲袖口,眼神意味深長地閃爍兩下,又道:“爺爺身體不好,你別讓他cao心,最近多回家,少去霧山別苑待著?!?/br> “……知道了?!?/br> 樸憫微怔,挑挑眉梢,狹長眼眸瞇成一道縫,心中不快??磥肀泵⑸降囊慌e一動盡在他眼底。 月季拇指按壓圓珠筆,劈啪作響,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報表上。 氛圍稍顯凝重,章澤城縮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約莫五六分鐘,她才長吁了口氣:“章經(jīng)理,你有什么想法?” 被點到名,他打了個激靈,嘴皮動了動。 “這…辛西婭到底隸屬于四海,對外融資多有不便,還是要樸董事長出面……” “行了,你出去吧。” 提及這茬,月季皺緊眉頭,從抽屜摸出煙盒,打發(fā)他離開。 章澤城點頭哈腰,訕笑道:“好,總經(jīng)理有事叫我?!?/br> 出門時和周禮擦肩而過。 他折手搭在頸后,偏頭瞥了眼章澤城,踏步進來:“情況不好?” 月季點起一根煙,腦子里還盤旋著資金鏈的事,沒留神把嘬進口中的煙霧咽了下去,嗆得她連咳數(shù)下。 周禮熟稔的替她倒了杯茶水,“啪”的一下輕磕在桌面,鼻腔釋出哼笑。 “早就跟你說過,抽煙只吸不咽就是自欺欺人?!?/br> “咳咳……” 她咳得臉色通紅,方才捻滅煙蒂,平復喉痛,抿了口水,空氣里只余下淡淡的荔枝香氣。 “段北封查得怎么樣?” 周禮挑眉,緘口緩了數(shù)秒:“車禍的事在跟進,我找人去他大學打聽了,還要等幾天?!?/br> “好?!痹录咎帜笾夹摹?/br> “你——” 馬承的電話再一次撥進來,打斷周禮的話,車子已經(jīng)在停車場等候多時,接她去機場飛往日本。 撳斷電話,月季揚了揚下巴:“你要說什么?” “…沒什么?!敝芏Y嘆氣,撓了撓眉毛,欲言又止。 思慮良久,她叮囑道:“我去日本這段時間,公司的事你多關注著,有問題和我說。” “放心吧。” 私人飛機抵達大阪已經(jīng)是后半夜,數(shù)條跑道埋進暗色,隱約透出微弱的信號燈。 月季披了條薄毯,還溺在半夢半醒間。 兩位空姐互相看了眼,端著溫水立在一旁,面色為難。 馬承掀開簾子,探頭進來,見狀踱至她身邊,輕聲喚了句:“月季小姐?!?/br> 月季肩膀抖了抖,悠悠轉(zhuǎn)醒,揭開眼罩,啞著嗓子問:“到了?” “嗯,先去酒店吧,議長明天就來。” “好。” 她揉揉眼睛,接過溫水漱了口。 第十四屆G20峰會兩日前在此正式拉開帷幕。 從關西國際機場出來,沿著170號國道前行,星星點點的霓虹燈綴滿街頭,整座大阪散發(fā)出迷人的浪漫。 溫軟夜風拂過發(fā)頂,月季托腮眺望遠處。 車子駛進蟬天苑,她困倦地低頭看了看時間,天色蒙蒙亮。 “小姐,房間已經(jīng)定好了?!?/br> “世京哥哥到了跟我說一聲。” 馬承恭敬點頭。 蟬天苑四面被廟宇包圍,主樓據(jù)說建于大正時期,保留了原始味道。穿過長廊,提手撥開幾株不知名植被,月季的客房就映入眼簾。 推門進去,連燈也不點,隨意踢開鞋,倦意霎時襲遍她全身。 月季叁兩下剝?nèi)ネ庖拢柚拌淹獾馁鯚艋鹈洗查健?/br> 熟料剛貼上駝絨床墊,耳畔就響起一陣低笑,嚇得她撐起上半身,差點驚呼出來。 半晌,才隱約分辨出昏暗里的輪廓,松了口氣,渾身脫力,鉆進樸世京懷中。 “你不是說明天再過來嗎?”聲線悶悶的。 樸世京撫了撫她軟腮,圓潤杏眼彎成一道橋。 “想見你,迫不及待?!?/br> 情話仿若長了翅膀,翩躚欲飛,撓得她心癢。 月季貪婪嗅了嗅他身上的冷香,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她想真正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