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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嫡公主應該叫嬪妃什么?母妃嗎?我用了“娘娘”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關(guān)于公主對方筠瑤的態(tài)度問題,我知道這個解釋太勉強了,但實在不想讓公主親自下手弄死方筠瑤。筆下第二個長篇女主,想讓她從頭到尾干干凈凈的,所以對方筠瑤的虐會安排別人來。 ☆、侍衛(wèi)(捉蟲) 淑妃愣了好一會兒,前幾日宮里的姐妹們給皇后請安的時候,也曾說起過不知承熹對那狐媚子是怎么想的,為何不給她兩分顏色看看?眾姐妹們想過無數(shù)緣由,想過承熹放不下徐家;想過承熹于徐肅還有情;最后大家都猜是因為承熹心軟,不忍見方筠瑤腹中那個還未出世的嬰孩被奪了性命。 可從沒任何人想過,承熹心底最大的原因,居然是因為好奇,想看看那狐貍精口口聲聲的真情到底能有幾分真? 若是民間那些個平頭百姓聽承熹這樣答,一定會笑得前仰后合,可淑妃卻能若有所悟——因為她也從來不知道夫妻之間的禍福相依、榮辱與共、不離不棄是個什么模樣? 即便是她的爹娘感情深厚琴瑟和鳴一向為外人稱道,她爹還不是納了好幾個妾只為求一個兒孫滿堂? 想到此,淑妃不由心中發(fā)酸,她們這些個高門貴女好些時候還不如市井丫頭?;钸@一輩子,山盟海誓沒有聽過,天長地久不敢奢望,入了這宮門后連相敬如賓都再不敢期待。 她們這些個宮妃心里苦,可承熹又何曾見過真正的一往情深是什么模樣?嫁入徐家的五年過成那樣,身邊又沒有個能說話的好姐妹,怕是過得還不如她們。 兩人一時無話。容婉玗想了想,又頗有深意地緩緩道:“再者說,聘則為妻奔為妾,yin奔為賤妾。無媒無聘珠胎暗結(jié),yin奔這二字這輩子都鎖死在她頭上,她就算百番籌劃也進不了徐家的門。” 容婉玗微笑,方筠瑤費盡心機百番謀算,纏上了徐肅,巴結(jié)好老夫人,至不過能拼得一個徐家妾的位置。她就算生下的是個兒子,這一輩子也不能當上徐家的主母,一個“yin奔”的名聲就能壓碎方筠瑤的所有妄想。越是得不到,才越想得抓心撓肺。 她又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淑妃側(cè)首看到公主臉上頗有深意的笑,贊道:“這話我喜歡,那咱們就冷眼看著,她能把自己作踐成什么樣!” 出了靈犀宮,這才發(fā)現(xiàn)又下起了雪,已經(jīng)蓋住了地皮,怕是下了挺久了。漫天碎雪飄飄悠悠飛下來,不知還要下多久,天色也是陰沉沉的,不似剛才那般明朗。 淑妃提起了兩分興致,她一向覺得下雪的時候諸多趣味,自然不顧忌這小雪。容婉玗也不想等著雪變小了再走,紅素和絮晚勸了兩句也奈何不了她。只好讓宮門口的小丫鬟進去告知賢妃娘娘一聲,免得把客人留得太久。 跟淑妃并不同路,二人告了別。容婉玗今日來請安并未作輦,這里離長樂宮不遠,走一會兒也就到了。 怕雪濕了衣衫,便跟宮門口守門的嬤嬤要了兩把傘,本想著她們?nèi)擞袃砂褌阕銐蛄???杉t素怕公主打滑,和絮晚一人一邊扶了她,第二把傘倒是用不著了。 三人慢慢地在雪地中行走,落在地上的雪已經(jīng)蓋住了青磚地,鞋子踩上去會咯吱咯吱地響。這雪剛剛蓋住地皮,底下并沒有結(jié)冰,踩上去一點都不滑。 偶爾鳥雀撲棱棱扇扇翅膀抖掉身上的雪,一蹦一蹦跳到了樹葉茂密的枝條上,唧唧喳喳叫了兩聲,又冷得縮了脖子,成了一個白絨絨的小毛團。抬眼看去漫天的碎雪在陽光下瑩亮亮的,仿佛連過往的人聲都寂靜了幾分。 回到長樂宮門口的時候,卻見雪地里站了一人。一身墨色侍衛(wèi)服,身材頎長,肩背挺直。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冷得不停跺腳走動,也不站到檐下去躲躲雪,只安安靜靜地站在大雪中,任憑落雪染白了他的頭發(fā)與外衫,遠遠看去竟覺背影寥落。 容婉玗一怔,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由停下了腳步。 那人聽到腳步聲,慢慢轉(zhuǎn)回頭來。那人不知在雪地里站了有多久,飛雪打著旋兒落在他眼角眉梢,頭發(fā)上落滿碎雪。 這場景莫名覺得熟悉,就像是他在這雪地里等了很多年。歲月從來薄幸,再回首時竟生出一頭華發(fā)。 看到她停下腳步,對面那人快步走向她,單膝伏地跪得筆直,聲音清朗沉穩(wěn):“見過公主殿下。卑職奉太子殿下之命,平調(diào)公主儀衛(wèi)隊任隊正一職,補公主近身侍衛(wèi)之空缺,護持公主安全?!?/br> ——聲音是熟悉的低沉平靜,語氣也是熟悉的刻板僵硬。五年過去了,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化,一如既往的忠心、寡言,與清冷。 他跪在三步之外的地方,抬起眼,一張臉上棱角分明,黑漆漆的眸子專注地望著她。熟悉的清冷眼神,卻不知內(nèi)里蘊藏著怎樣的力量,竟讓這漫天鵝毛大雪都多了一點溫度。 ——不,也是有哪里不一樣了:比起五年前,如今那雙眼里絢亮的光采更盛,輕輕巧巧吸走她心神。 四目相對片刻,容婉玗拂去肩頭的碎雪,淺淺綻開一個笑。 跪在地上的江儼強壓下心頭滾騰翻涌的萬千情緒,茫茫白雪如屏似障,仿佛連她的聲音都阻絕。江儼心神震顫,有那么一瞬間,似乎連她說什么都聽不到了。 他盯著公主的嘴型,慢慢地辨出了四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