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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噼啪一聲被人從門外踹開,一眾老大爺老太太就沖了進來,絲毫不顧忌這里是徐老夫人的臥房。 原來這些人里頭有幾個是當年徐老太爺?shù)囊棠铮敵趵咸珷斶^世后不久,徐老夫人施舍了點家產(chǎn)就把這些個糟心的通通攆了出去。徐老太爺?shù)膸讉€偏房,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跟了個糟老頭子。好不容易熬到老太爺歸了西,以為能苦盡甘來了,結(jié)果還得受大房磋磨,丟給了一點兒薄薄的家產(chǎn)就被攆出了府,更是結(jié)下了仇怨。 剩下的來人都是徐家偏旁幾脈的老太爺老夫人。自徐肅爺爺那一輩以來,徐家的長房一脈跟偏支幾脈實在是不親近,早些年老太爺為人固執(zhí),跟這些不學(xué)無術(shù)又鉆營權(quán)術(shù)的偏支就斷了聯(lián)系。徐老太爺過世后,這徐家家主的位置就落在了徐老夫人的頭上,一個外姓的寡婦掌家,偏支幾脈自然火大得很。 可徐老太太十分硬氣,徐父又年紀輕輕就入了官場,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偏支幾脈自然不敢上門來鬧。到后來徐肅尚了公主,把徐家撐了起來,他們便只上門打秋風了。 一個外姓的老寡婦!偏支幾脈哪個人不怨恨她坐這家主的位置?徐老夫人心氣又高,每逢鬧事的偏支來了,那連見也不見,一概攆出門去。這就不止是落了埋怨,簡直是在養(yǎng)仇人。 到徐肅“戰(zhàn)死”,公主守寡,徐老夫人更懶得跟這群破落戶打交道,她一個鰥寡孤獨的老人,連孫子都“戰(zhàn)死”沙場了,也不稀罕外人怎么看,自然敷衍得很。不過偏支幾脈每次來了都是請公主辦事的,恭恭敬敬的恨不得把老夫人當菩薩娘娘一樣供著捧著,聽得她神清氣爽,被她們哄得高興了,徐老夫人就大慈大悲的賞點東西,這才樂意與徐家偏支來往。 而徐家偏支幾脈仗著公主的名聲,仗著與徐家和公主沾親帶故,在這京城也打下了些根基。這由虛情和假意維系的情分當真是淺薄如水,只需輕輕一擊就瞬息潰散。 如今徐家沒了公主,只剩下一個沒有功績沒有封賞、還被剝了爵位封地的徐肅,自然再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扇粽f是因為徐肅的不長眼,導(dǎo)致了徐家三代以內(nèi)不得入朝為官,那以前所有的埋怨與忿恨都能在瞬間暴漲,將徐老夫人和徐肅給壓死。 誰家沒幾個學(xué)問做得好的兒子?誰家沒有望子成龍的希冀?在這達官貴人遍地走的天子腳下住了多年,誰家不盼著兒子混出了名堂飛黃騰達,連帶著全家過好光景?孩子們讀了這許多年書,如今就算考上狀元也再沒半點用處了。更有打拼多年才將將混上七品小官的,如今說抹了官就直接抹了,就因為跟這污了心的駙馬爺沾親帶故? 積了許多年的舊怨,偏偏在這種時候被翻扯出來,更添了許多怨恨。故而今日這一來,都是懷著滔天的怒氣來的。 這十幾人中中年紀最大的頭發(fā)都全白了,年紀最小的也是不惑的年紀了,潑辣程度卻一點不減。 不怪這些偏支老夫人撒潑,實在是徐家這事做得太絕,他們辛辛苦苦在京城打拼了大半輩子,立下了家業(yè)打好了關(guān)系繁榮了子嗣,總算站穩(wěn)了腳跟。如今孩子沒了前程不說,還要全家人聲敗名裂受人白眼,如何能不恨? 徐家的幾個老仆婦臉上都是被指甲撓破的血道道,可來的這些人算起來都是徐家的長輩,她們又不敢真的下狠手去攔,只能半阻半擋得放了他們進來。 沖進臥房見老夫人倒在地上,幾個偏支的夫人蹬蹬幾步跑了上前,抓著徐老夫人的頭發(fā)使勁扯,徐老夫人痛得驚叫連連,趙姑姑怎么攔都攔不住。 老夫人痛得護住臉卻護不住身上,被這群隔房妯娌在腰上捏了好幾下,頓時扯了嗓子慘呼道:“你們、你們放肆,我好歹還是徐家的家主……你們?nèi)鰸娨膊豢纯吹胤?!?/br>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這么說,一位徐家偏支的老夫人登時甩了她一個大耳刮子,怒聲罵道:“呸!你個老寡婦,一個外姓的破落戶,也敢霸著家主的位置不放!看在公主的面兒上,老娘我忍氣吞聲忍了這么多年。如今公主都休了你那不長進的孫子,你還配當家主?” 旁邊的兩位偏支老婦人朝徐老夫人腰上、肩膀上的軟rou惡狠狠地擰去,“我家出了什么事的時候,你個老虔婆關(guān)著大門幸災(zāi)樂禍。如今你家做了虧心事,我們還得受你們連累!你個老虔婆,真真是黑了心的!” 一位老婦人啐了徐老夫人一口,她一向良善,再多的惡態(tài)卻是做不出來了,轉(zhuǎn)頭又哭道:“可憐我家孩兒寒窗苦讀二十年,總算半只腳踏上了官場,如今卻要被抹了官兒,可怎么是好喲?” 幾位偏支一脈的老大爺有的不好意思跟一群女人吵,退出了臥房門外;也有的,卻是跟著自家夫人罵罵咧咧,字字句句都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從老夫人身上刮下一層皮。 老夫人哭得哎喲哎喲的,頭發(fā)散了,外衣也被扯開了,就連里衣都被扯的皺皺巴巴的,又羞又怒身上又疼得厲害,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 幾個偏支老夫人更是下了死手,聽著老夫人的慘叫總算暢快了些。趙姑姑拼了老命推開兩個偏房老夫人,“咚”得一聲跪在她們面前,又“咚咚咚咚”得磕了好些個響頭,護著主子大聲道:“老奴給幾位夫人磕頭了!求求你們放了老夫人吧!” 徐老夫人難得有了兩分硬氣,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扯著趙姑姑的衣襟就要把她拉起來,繃緊嘴角喝道:“雅涵,你給我起來!哼,我好歹還是徐家的家主,欺辱家主這是重罪!便是告到官府去她們也沒好果子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