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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跟來的許多都是年輕公子,那錦衣人只看眉眼便知人到中年了?!澳阏f他既出手相救,又為何不肯露出真身呢?”承熹顰著眉尖,“他蒙面還用的是一方絹帕,上頭繡了花,是女子才用的,這就更是奇怪了?!?/br> 江儼攬她在懷,認真聽她理思緒——那個蒙面錦衣人使得不過是外家功夫,內(nèi)力粗淺,只接下了刺客一刀便力有不逮。 雖不知他為何出手相助公主,江儼卻是真心感激他的。若是此人在他面前,行三叩九拜之禮他都難表心頭感激。 他也沒有頭緒,只說道:“今日入圍場的都有詳細名冊,盡數(shù)是年輕公子和世家姑娘,像他這般年齡的中年男子沒得幾個,回去一查便知?!?/br> 承熹自己胡亂猜測一通,也沒個頭緒,只好點頭:“說得也是。” 洞里一片溫情脈脈,縱然夜色已深,伸手不見五指。窩在江儼懷中,承熹心頭的害怕也慢慢消散了去。心中的感慨倒有些不合時宜:她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有他在身邊,心里才能踏實。 她平日吃得都是些軟糯易克化的,剛咽下去的干糧硬邦邦的,似乎都卡在了喉嚨口,胃里也難受。不能再去想,只好轉(zhuǎn)移思路,與江儼說話。 正當(dāng)此時,江儼霍然一震,坐直了身子。承熹愕然抬眸,只見他側(cè)耳向洞口,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 江儼凝神細細去聽,察覺懷中的公主繃緊了身子,都呼吸都不由屏住了,在這緊要關(guān)頭還不忘把公主的手握緊了一些。 這動靜連承熹都聽到了,似乎是許多人在林中穿行的聲音。承熹心中一喜——是不是承昭的人來尋他們了? 江儼卻搖搖頭,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噤聲。承熹心下一咯噔,看江儼如此神色,莫非是敵非友? 明明敵人還離得老遠,她卻連呼吸都屏住了。待江儼重新放松,這才輕聲問他:“為何斷定他們是敵人?” 江儼答:“咱們已經(jīng)出了圍場范圍,進了山林深處。先前太子殿下卻是往營地那邊去了,便是派了兵衛(wèi)折身回來尋人,也需要一點一點摸索進來,不會來得如此之快。故而這些賊人定是事先在深山中埋好,得了什么信號這才傾巢而出來尋人的?!?/br> “若是太子已經(jīng)把賊子肅清,侍衛(wèi)找人之時定會大聲呼喝公主,可這些人都舉著火把靜默無聲,應(yīng)該是敵非友。” 追尋的那些人舉著火把在林間穿行,萬籟俱寂中只有火光明明滅滅,像無數(shù)暗中窺伺的怪獸時隱時現(xiàn)的眸子,遠遠看去竟覺可怖。 承熹忙轉(zhuǎn)回臉,不敢再看。江儼輕輕按著她后腦,把她按回懷中。承熹閉上眼,耳中便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和平穩(wěn)的吐息聲。 間或 作者有話要說: 間或還有狼嗥聲接連傳來,其聲如泣如訴,聽來凄厲極了。 承熹窩在他懷中,既聽明白了也再不覺害怕。她生平頭一次經(jīng)這般險事,一時仍不能平靜,還有一絲半點的亢奮。江儼又不說話,承熹便聽著那狼嚎的聲音漸漸入了神。 似乎是一只孤狼,也聽不到其它狼應(yīng)和,獨它嗚嗚的嗥鳴聲凄慘極了。 “江儼,你說,它怎么叫的這般難過?” 公主博聞強識,從書上看到的東西有許多,可江儼知道但凡公主會問他的,往往不是什么深奧的問題。她腦子裝得下天馬行空,裝得下詩詞歌賦,裝得下日月星辰,裝得下她書房中和藏書閣中上萬卷。 這些,他學(xué)不懂也學(xué)不通,已經(jīng)是莫大的遺憾。所以公主問他的每個問題,即便是再無聊譬如“糠腌菜是什么”這樣的問題,江儼也從不敷衍,答得再認真不過。 江儼奔行了一晚上,此時有點困,他困與不困從來都是一個模樣,既不會打呵欠,也不會面色疲憊,闔上眼打坐的時候連承熹也看不出來他是在犯困。 聽公主問他,江儼還得聽著狼嗥聲去琢磨那匹狼的心思,斟酌許久答:“許是餓了吧……”見公主對這個冷冰冰的回答不太滿意,又說:“聽聞狼一般是七匹為群,死了同伴之時其叫聲最凄厲。” 承熹貼在他另一側(cè)肩頭,聲音低落些許:“也許,是它的伴侶過世了。方才,看到你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感覺……” 江儼神色一僵,方才的糗事席上心頭,此時軟玉溫香在懷,他屈腿坐著,她就坐在自己膝頭,柔軟的腰肢落在自己臂彎,削瘦的肩背一側(cè)貼著他胸膛……先前還不覺得哪里不對,此時綺念一起,這般想了一遭,連呼吸都guntang了幾分。 承熹想了好久,不知怎樣的語言才能表達自己方才的心痛欲絕,目光有一瞬的渙散,眸中神采也黯淡兩分,垂了眼瞼輕聲說:“感覺……天都要塌了……” 承熹毫無所覺,仍沉浸在方才的傷痛中不能自拔,看不到他眼底的克制,哪能想到江儼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冒出這許多旖旎情思了? 鼓噪如雷的心跳自不用提,身下突如其來的躁動卻是頭一遭。這突如其來的□□是江儼以前想到公主時也曾有過的,以往卻都只是淡淡的,充其量是醉酒之時抓心撓肺的想見她、想靠近她的念頭。 卻是頭一次這般來勢洶洶。江儼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還得克制著心中雜念,盡量去與她感同身受,體會公主的難過,別提有多難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