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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門禁的查的最要緊的,是是否夾帶私物和武器,誰能猜得到竟有娘娘扮了丫鬟往宮外頭跑?她這才能如此輕松出得三道門禁。 竟連這出宮的門路都如此清楚?承熹輕易不生氣,此時卻也氣怒得厲害:“真是胡鬧!怎么您也如此不知輕重?”若是被父皇和母后知道了,罰她禁足抄宮訓還是小事,降位分也極有可能。 淑妃笑得無奈:“這不是想出宮來玩嗎?我都四年沒來過這圍場啦!”見承熹還要再訓,連忙討?zhàn)埖溃骸俺姓岩呀浻栠^一遍啦,回去我親自向你父皇母后請罪還不成?”她扮丫鬟扮得好好的,若不是昨夜的刺客鬧得人心惶惶,她自己去找了儀衛(wèi)求庇護,哪能被人認出來? 見公主和太子有話要說的模樣,淑妃便出了帳。承熹顰著眉,只覺心中疲憊:“承昭,你們到底瞞了我何事?” 承昭凝視她好一會兒,嘆了口氣:“皇姐,幾年前我便承諾過為淑妃保守這個秘密,此時破誓實在不好。若將來有合適的機會,你自會知道的?!?/br> 承熹見他不想說,似另有隱情,想起方才淑妃臉色也是懨懨,只好打住話頭,便先行帶著淑妃回宮。 重潤郡主受傷頗重,至今未能脫險,不敢輕易搬動,現在還未清醒。只是此時儲君安危事大,留身受重傷的重潤在此更是不妥。 本想小心把重潤郡主搬上馬車,一路慢行回京城。相府三公子許清鑒卻主動留了下來,說是要留下來照顧,待重潤清醒后再回京。 太子深深看他一眼,見他面上堅定,不再是來時一副茫然頹喪的模樣,似乎想通透了什么,便點頭應允了。 圍場此行本就是重潤提議,此事嫌疑最大的就是她,即便她受傷最重,也脫不去苦rou計的嫌疑。 許清鑒出身相府不會不明白這一道理。承昭雖不敢妄斷這幕后之人是誰,卻把相府記入了最大的懷疑對象里。 作者有話要說: 淑妃扮作丫鬟大費周章跟著出宮了,但她不是壞人,跟刺客沒關系。 ☆、三公子和重潤 出了營地山路顛簸,待行上了平坦的馬道,承熹總算能闔眼養(yǎng)養(yǎng)神,昨夜情緒大起大落,此時困得不行。正要睡去時忽然想起了什么,睜眼瞧了一圈,見車里只有三個丫鬟,便問:“絮晚呢?” 馬車內的紅素、牽風和花著都是一怔,低頭跪在了她腳邊,垂淚漣漣卻不說話。 四個大丫鬟已經跟了她十多年,見她們如此神情,承熹心里驀地一沉,無人開口說話,她只好往好處猜:“……絮晚是受傷了嗎?” 跪在她腳下的三人都不應聲,垂著頭無聲哽咽,只能看到肩膀抖個不停。一口腥甜涌上喉頭,承熹掏出帕子不動聲色咳了血,又把那帕子攏回袖中,閉上眼輕聲道:“說與我聽。” “昨夜,絮晚為護花著,被一個刺客砍了一刀,氣息低弱……我們幾個帶著她跑了一截路,中途她就沒氣了……侍衛(wèi)無暇顧及,我們帶不動她,只能放下……” 紅素啜泣兩聲,神色中有痛悔,伏在地上深深哽咽道:“我們跟著太子回了虎槍營營地,今晨一路返回尋她……尋她尸身的時候,已經不見了?!?/br> 承熹心疼得像刀絞,眼前更是暈黑一片——尸身又如何會自己跑,這荒郊野嶺的,除了被野物叼走再不作他想。 那么個好姑娘,和自己同歲,還那么小……常常安安靜靜不說話,做了這么多年的大丫鬟卻也沒怎么學過察言觀色,在四個丫鬟中最不通人情……卻有一雙最巧的手,給她梳了十幾年發(fā),綰了十幾年髻。 ……如今卻尸骨無存…… 這多年相處,承熹早把四人的家世都記在了心中。絮晚生在一個小吏之家,也只有這樣出身的姑娘才能入得宮來做貴人的丫鬟。她爹娘為求前程,聽聞宮中女官能提攜家人,不假思索挑了兩個女兒送入了宮給人為婢,也說不上什么好父母。 承熹忍下眼中的淚,見三人還跪在自己跟前,輕聲喚:“起來吧,不是你們的錯?!?/br> 幾個丫頭都跪著不起身,承熹也沒心力再勸,神情疲憊說:“在長樂宮的小佛堂中立個牌位吧。把絮晚平日的衣物首飾都送回她宮外的家中去,厚待她的家人,尤其是她那meimei?!?/br> 宮里頭不能立衣冠冢,這是規(guī)矩,沒人能破例。哪怕如老魏公公這般身前榮寵加身的,死后也不過能得一口薄棺,若主子有心招來道士做場簡單的法事,定是三生才積來的福報。 承熹心里難過得不行,即便絮晚在她身邊伴了多年,即便她七歲便入宮為婢,長樂宮已經算是她的家了。可臨到了,卻還是只能送到宮外去。 * 許清鑒在帳外吹了好久的風,只是這春風溫煦,又不是臘月里的寒風,如何能也吹散他心中煩亂? 這次圍場之行他本不想來,心中尚且一團亂麻,哪有玩樂的心思?卻聽說重潤要來,心中一動情不自禁跟了來。遠遠瞧見她馬上英姿,心中又是喜歡又是難過又是心酸,多種滋味攪和在一塊兒,更是難受得要命。 昨夜傍晚時,他原是跟著侍衛(wèi)一行往更為安全的營地去了,侍衛(wèi)們護在公子小姐四周,前前后后拖了數百米長的隊伍。他心中牽掛,從隊頭落到了隊尾,卻還是沒看到重潤,這才覺得不對。 一時心中有驚有疑,更多的卻是痛心。別人都跟著一路逃去虎槍營營地,她卻留著不走,若不是她是這行刺一事的主使,還能有什么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