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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興朝駙馬須知在線閱讀 - 第319頁

第319頁

    作者有話要說:  承熹心中又驚又喜又慌張,除了等著不知還能做什么,豎著耳朵細細聽外頭的一片嘈雜中有沒有江儼的聲音,卻只聽到一個男子運氣長聲喝道:“別亂跑,守好公主的院子!哪都不許去!”

    這正是容元綸的聲音!

    只幾息功夫,院門便霍然洞開,容元綸和另一個男子為首,帶著兩隊黑衣侍衛(wèi)魚貫而入,把這院子守得嚴嚴實實的。

    瞧見承熹衣衫完整,明顯是早就穿好了的樣子。容元綸挑了挑眉,拱手笑道:“堂妹得罪了,今夜有刺客突襲,擾了堂妹的休息,還請原諒則個?!?/br>
    承熹心中恨恨,一時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失敗

    容元綸身邊的另一個男子神情陰鶩,眉峰硬朗,連唇畔的笑都是冷硬的弧度,和裕親王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能行在容元綸身邊,無須多想也知道這人便是王府世子了。

    容元臻冷眼盯著承熹打量半晌,視線丁點都不收斂。承熹心中著惱,卻見他換上一抹調侃的笑意,贊道:“堂妹好姿色?!?/br>
    一來是外男,二來又是堂親,如此打量如此說話是明顯的輕薄,承熹怒聲道:“世子慎言!”

    她想要回房等著,方走出兩步卻怎么也邁不開步子——若是江儼和暗衛(wèi)要強行突圍,她在里屋不是耽誤了時間?

    只好從房里拿了一件薄披風,小傾慕被吵醒了,揉揉眼睛可憐兮兮說:“堂姑母要把我送走了嗎?”說話間,自己起了身,慢騰騰地穿衣服,明顯不想走的樣子。

    承熹心中一軟,摸摸她的額頭溫聲說:“天還沒亮呢,堂姑母只是起夜,很快就回來了?!?/br>
    傾慕點點頭,蓋好被子又睡下。

    承熹穿上披風出去,容元綸見她又出來了,皺眉略一思索,神色復雜地盯了她一瞬。轉眼卻瞧見二弟眸光炯炯盯著承熹看的惡心樣子,也有點膈應,只好拉著他到一旁說話。

    承熹在桐樹下的石椅上坐著,特意背對著裕王世子,卻仍能感覺到那道視線黏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再加上心中焦慮,更是坐立不安。沒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濕汗,衣裳黏在身上難受極了。

    “二弟可莫要糊涂!”容元綸冷聲提醒:“她是父王請來的貴客!”

    更是與父王沾了親緣的,是你的堂妹。后頭這話他也沒說,打小就知道他這二弟是個不拘禮法的,說了也是白說。

    裕王世子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嗤笑道:“什么貴客?到了明年,還不是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弱女子?”

    容元綸垂眼斂下眸中嫌惡,也不再說什么,心中下定主意日后還得緊著點公主的院子。他雖對承熹沒什么兄妹之情,卻不想讓裕親王府傳出同姓敦倫落人口舌的丑事。

    而在裕王世子眼中,此時正是桐花馥郁的時節(jié),這個頭一回見面的堂妹靜靜坐在桐樹下,隔著寬松的披風,仍能看出她身段窈窕。

    夜風徐徐襲來,繡了花的披風隨風徐徐而動,盛放如錦的桐花落了一兩朵在她身上,更顯她容色嬌妍。

    鼻尖一陣清香,嗅得人心里發(fā)癢,一時竟分不清那香味是桐花的,還是她的了。

    正當此時,一個黑衣侍衛(wèi)匆匆行來,揚聲道:“回稟世子,刺客已全部擒獲!”

    承熹一陣頭暈目眩,臉色的血色剎那褪了個干凈?;琶φ酒鹕?,方走出兩步,卻又慢慢坐下,死死咬著唇不敢作聲,眸中涌出的眼淚也被她強行忍下。

    這里除了她和絮晚,沒人認得江儼,如果江儼咬牙不說,便沒人知道江儼是她的人。即便是熬刑,江儼也能熬三兩日。

    她若是主動站出來,不但救不了江儼,反而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心念飛轉間,她臉色更白,忙朝容元綸看去。

    容元綸似也想到了什么,轉過頭定定看著她。幾盞燈籠的光線太暗,承熹只能瞧見他眼中明明滅滅的神采,臉色晦暗不明。

    承熹一顆心沉到了底——這里認識江儼的,不止她和絮晚兩人,還有先前假扮欽差的容元綸,以及上京兩月的重潤。

    *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一大清早小傾慕就被重潤院子里的侍婢接走了。被人牽著走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似乎想要回頭看看,扭頭到一半,又扭了回去。

    承熹光是瞧著她小小的背影,就心中發(fā)酸。

    卻也沒空細想,想想江儼可能正在受刑,仿佛一顆心都在烈火里煎。不知是昨日吃涼了還是怎的,下腹處疼得厲害,疼一會兒緩一會兒,也不知是怎的。

    兩個侍婢瞧見她臉色不對,往日極少與她說話,這時卻也主動問:“公主身子不爽利?要不要喚府醫(yī)過來瞧瞧?”

    承熹搖搖頭,倚在榻上緩了一會兒就不疼了,便也不作他想,心卻還是緊緊揪著。一邊安慰自己江儼武功高強,或許沒有被他們擒??;可侍衛(wèi)又報說“全部擒獲”,到底有沒有江儼?

    她瞧了瞧那侍婢,斟酌著語氣問:“昨日被擒獲的是些什么人?”

    才略略提了個話頭,那侍婢便心生警覺:“公主認識那些人?”又試探地問道:“可要奴婢去打問一二?”

    承熹只好敷衍笑道:“不必,只是好奇罷了?!鄙伦约哼@一問成了江儼的催命符。明明是大夏天,她卻冷得發(fā)抖,掌心的濕汗涔涔往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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