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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學院科教樓。 即使已經(jīng)大三了,天文系的課程仍舊繁重。上午的專業(yè)課三節(jié)連上,中間不停頓不下課,講臺上的胡教授精神抖擻,講臺下的學生頭昏腦漲。 莊梁昨晚打了無數(shù)次瞌睡,頭剛歪下去就立馬被藺晨給拍醒,煎熬了一整夜。他趴在課桌上睡了整整兩節(jié)課,第三節(jié) 課渾渾噩噩地醒過來,完全不知道一上午都講了些什么。 他戳了戳藺晨的胳膊,諂媚地笑道:“晨哥,老師上節(jié)課講了啥呀,筆記借我抄抄唄?!?/br> 藺晨入學成績是專業(yè)第一,聽說是院長千辛萬苦才挖過來的北大苗子。開設天文系的高校并不多,建大的天文學院也算國內(nèi)頂尖了。前兩年換了個院長后,一心要將本系做到全國第一,像藺晨這樣的好學生,幾乎是捧在手心里培養(yǎng)的。 沒想到,好學生卻冷冷地回復了一句:“不知道,我沒聽?!?/br> 莊梁眨巴眨巴眼睛,懷疑藺晨在開玩笑。 “莊梁,你來說說?!焙淌谇昧饲煤诎?,“恒星的光譜分為幾類?” 藺晨咳嗽一聲,左手在桌下比了個數(shù)字七。舍友立刻心領神會,回答:“分為七個光譜型?!?/br> 誰料這還沒完,教授又接著問:“那你具體說說看,是哪七類?” 沒等藺晨翻到這一頁的知識點,教授犀利的目光掃了過來,警告道:“看著課桌干什么,看著我回答?!?/br> 這下完蛋了。 莊梁撓了撓脖子,支支吾吾一番后,小心謹慎地猜測:“這七類是……紅橙黃綠青藍紫?” 全班爆發(fā)笑聲。 胡教授敲了敲桌子,冷著臉點起另一個人:“藺晨,你回答一下。” 藺晨站了起來,答:“恒星的光譜按有效溫度從高到低,符號和顏色可分為:O型,藍星;B型,藍白星;A型,白星;F型,黃白星;G型,黃星;K型,紅橙星;M型,紅星。” 一分鐘前還在說自己啥也沒聽的藺晨,回答問題卻行云流水,是個十足的大騙子。 他在教授贊許的目光下坐了下來,莊梁憤怒地瞪著他,用唇語小聲地咒罵:“說好沒聽講的呢!” 藺晨聳聳肩:“前天預習的時候順手就把這章內(nèi)容給背上了?!?/br> 莊梁翻了翻課本,第八章 《恒星世界》,光名詞解釋就近四十條,您未免太“順手”了些。 童爍一上完新聞學概論后,立馬奔回宿舍,把宣遙的最后一套高清圖給修完了。 別看簽售會不過才幾個小時,可童爍一從上個月就開始準備現(xiàn)場應援,到今天把所有拍的圖都發(fā)出去后,終于告一段落。為此,她一掃昨日的不快,開開心心地去食堂買了份臘味雙拼煲仔飯,一邊吃飯一邊刷微博。 昨天宣遙深夜發(fā)了一張自拍,她今天就設置為了手機屏保,越看越喜歡。 大毛在這時候給她發(fā)了條消息。 大毛:【頂流就是頂流。去年他生日的那套書簽你記不記得,五十塊錢就買了十張破紙的那個。我給掛到閑魚上了,竟然還真的有人收?!?/br> 不二:【提起這個垃圾周邊我就生氣,成本兩塊錢的書簽,竟然賣五十!桑榆娛樂,垃圾公司,毀我青春,敗我錢財?!?/br> 她們的話題突然跑偏,大毛義憤填膺地問: 【今天桑榆娛樂倒閉 了嗎?】 大毛是童爍一在網(wǎng)上結(jié)識的朋友,她是深圳人,平常兩個人見不著面,但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很是緊密。 和童爍一一樣,在宣遙還沒出道的時候,大毛就開始支持他了,可以說是最早的一批元老級粉絲。但是宣遙出道后迅速紅了,大毛卻因忙于生活,無暇顧及飯圈,等童爍一畢業(yè)后,就直接把站子交接給她了。 沒見到真人時,她一直以為大毛是個傻白甜的大學生,直到有一次去深圳參加演唱會,才發(fā)現(xiàn)大毛竟是個有丈夫有可愛女兒的甜品店老板娘。 走進食堂的時候還是艷陽天,晴空萬里,一頓飯的工夫卻忽然下起了雨。雨勢雖不算大,但淅淅瀝瀝,久久不停。 童爍一來時一向兩手空空,只帶了手機和宿舍鑰匙。剛剛踏出食堂大門,豆大的雨點砸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宣遙的照片,她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天色已變,灰溜溜地跑了回來。 她午飯吃得太晚,已經(jīng)過了一點鐘,舍友們大概已經(jīng)睡午覺了,她在宿舍群里發(fā)消息求雨傘,卻遲遲沒人回復。 童爍一下意識地點開了藺晨的頭像,進了名為“三三”的聊天窗口,這才想到他們昨天剛剛吵了架,猶豫再三最終什么也沒發(fā)出去。 其實她昨天本來沒打算沖著藺晨發(fā)火的。就像國慶回家,她其實也不想跟老媽吵架。 只不過是從很早以前開始,心里就憋了一口氣,每被誤解一次、嘲諷一次,這口氣就會像氣球一樣不斷膨脹,一直堵塞在胸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和老媽的那一架是導火索,在火車站苦熬的那一晚是一桶汽油,而藺晨則恰好成了火柴。 一點就燃,一燃就炸。 她并不是因為藺晨的話而生氣,她只是覺得委屈。明明從小到大,她什么委屈都能跟藺晨講,人狠話少的藺晨一直都是她的樹洞。 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僅僅擁有一個樹洞,已經(jīng)無法滿足她了,她還想要更多。 包括藺晨的理解與包容。 就算千萬人都覺得身為站姐的童爍一是在為了一個毫無價值的信仰浪費著時間,藺晨也絕不可以是那千萬分之一。 --